等到李念然玩够回来时，天色已经泛黄了。
“等很久了吧。”
李念然带着歉意道。
“是有些久。”
李商然打了个哈欠。
“按照礼节来说，不应该没多久吗？”
李念然歪歪头道。
“唉？我讲过这个吗？”
李商然愣了一下。
“讲过。”
李念然郑重其事道。
晚饭过后，二人回到军备区，进行第一次工作。
阿尔塔文明的数据表明，无尽虚空之中，最高等级的能量便是虚空能量本身，但它是无法被直接利用的。
而在虚空向秩序侧第一次坍塌中，产生了圣光，暗影之力，生命之力，真理之力，幽能等虚空阶梯上第一级是能量，它们也被称为神之能量。
但因能量密度过高，法则等级过剩，无视维度等种种原因，它们仍无法被凡人文明利用。于是有文明对第一梯次的能量进行降序，产生了次级幽能，次级圣光等，但在本质上还是属于第一梯次的能量，相当于降序失败。
直至后来，才有文明成功将能量降序，于是虚能，灵能，精灵之力等能量便产生了。它们隶属于真正的第二梯次能量。
再之后，就是人类文明利用的，也是大多数文明利用的物质能量，也是普通能量，在第三梯次上。
通过阿尔塔文明的数据，李商然才弄明白能量的定义，同时也认识到了研究的难度。
获取虚能，有两种方式，一是从高等级能量降序，二是低等级能量升序。无论哪个，在李商然看来，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能量降序，代表必须能获取更高等级的能量，通过对高等级能量减小其密度，法则等级等等，这一般是高等级文明给予附庸文明的帮助。而能量升序，同样是难题，将低等级的能量加密为高等级能量，需要跨越维度和法则的限制，但低纬度生物怎么以高纬度生物的目光来看世界？但看李念然信心满满的模样，他只好舍命陪美人了。
圣塔蒂亚号并没有留存关于虚能的研究过程的数据，但存在虚能的解析数据。所以第一项工作是对解析数据进行整理，学习。
苦思冥想一小时左右，李商然无奈的发现，自己的学习能力，仅限于惊人的记忆力，他的确将这些完整的记在脑海中了，但要将这些冰冷的数据转化为自己的知识，还是有一定难度。
反观李念然，已经在数位板写下密密麻麻的大量公式。李商然仅是看了一眼就头皮发麻，果然和天才相比，自己还是差远了。
突然，李念然停下了笔，露出苦恼的表情。
“维度这个东西，不是公式就能突破的啊。”
李商然闻言惊愕，他还在理解知识，李念然却已经开始研究突破维度的方法了，属实有些惊人。
的确，阿尔塔文明的虚能数据中明确指出，虚能虽然不像第一梯次能量为全维度渗析，但也是跨越多个维度，如果不能突破维度的限制，是无法进行能量升序的。
李念然选择的方向是能量升序，要从更低级的能量制造更高密度，更高维度的高等级能量。但显然，难度系数超出想象。
接下来的三天，李念然沉迷于计算之中，李商然负责个给少女提供数据。不得不说，李商然这个人肉数据库极为好用节省了不少时间。军备区巨大的数位板上，多了几十页密密麻麻的公式。但从李念然失望的目光不难看出，都失败了。
三天未眠，两人的脸上都出现了黑眼圈。饶是李商然都有些扛不住，令他惊讶的是，李念然居然也坚持了这么久。看着李念然疲惫不堪的模样，李商然叹了口气，轻轻将其拥入怀中。
李念然没有丝毫抗拒，反而双臂环绕在李商然腰间，将头枕在其肩膀上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李商然怀中。李商然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努力哄她入睡。
待李念然呼吸平稳，李商然才放松下来。
“这姑娘，认真起来的样子，真可怕啊。”
李商然感叹。
迷迷糊糊睁开眼，李商然不知道睡了多久，怀中的李念然还在熟睡着，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进到这一步了？李商然不由自主笑了笑，可能是生活久了吧。
轻轻的，抚摸着怀中人儿的玉背，感受那舒适的曲线。他静静思考着，过往如同走马灯般在脑中闪过。这是他的一个小习惯，在发呆时总会将记忆重审一遍。
“嗯。”
李念然轻微动了动，发出一声诱人的娇吟，打断了李商然的回顾。他无奈的看着怀中美人，不要发出这种令人误会的声音啊。
当然这里除了他没人会听到就是了。
“醒了？”
他轻声道。
“我睡了多久啦。”
李念然眼睛都不睁，娇声道。
“大概，一天一夜吧。”
李商然看了看屏幕上的时间，说道。
“啊？”
李念然直接从他怀中坐起来，看着屏幕上的时间，“已经这么长时间了！”
“冷静冷静。”
李商然站起身来，“我去做饭，你再休息会吧。”
“我和你一起去吧。”
李念然伸了一个懒腰，“已经休息够了。”
看着曲线毕露的少女，李商然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海，他连续深呼吸，想要平静下来。
“怎么了？”
李念然奇怪的看着他。
看到少女丝毫没有自觉和防备之心的模样，李商然无奈苦笑，他承认他对李念然很是心动，但总有种蒙骗懵懂无知少女的感觉。
早（晚？）餐过后，两人回到军备区，李念然再度提笔，李商然打断了她。
“念然，我们现在是缺少实例对吧。”
“准确来说，是这样，所以我在尝试跨越维度进行能量加密。”
李念然点点头。
“如果有一个实例，那是不是很快就能完成。”
李商然追问道。
“嗯，的确，如果有真正的虚能驱动的造物，即使只是空壳，也能分析其原理。”
“这样啊。”
李商然深吸一口气。
“我有一个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