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高演帐篷内,他在帐篷内发现范阳鬼鬼祟祟,不知在干些什么。
“范阳,你在里面干什么”高演问道。
“六爷,我看到你的书案杂乱,就帮您收拾一下”范阳低着头,不敢看高演。
“不用了,你出去吧”高演看着范阳说道。
“是”范阳徐徐退出了帐篷。
“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高演把当时状况做了个简单的叙述。
“范阳走后,我翻了一下桌上的图纸,发现明显有人翻过这些图纸,出去的时候我明明把木鸢内部结构图明明放在最上面,现在它在最底下,我立刻知道有人翻过,是范阳在看这些图纸,他为什么会对这些图纸感兴趣呢”高演说道。
“自从上次高演让范阳去拿这些图纸,范阳不知道他们放在哪儿这件事发生后,我就再也没有让范阳碰过这些图纸”高演说道。
“我当时就琢磨:自己已经把木鸢攻城的想法呈报了上去,范阳没有必要在这里偷看图纸的内容,除非他不是皇兄高欢的人,那么他是什么人呢?如此关心图纸的内容,必是与将要到来的石楼战役有关,他会是山胡方面的人吗?还是他是西魏的卧底?”高演说道。
“其实在我心里,我几乎已经判断你就是西魏奸细,应为山胡根本没有这种力量能把我身边的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而要做到这些,不仅需要时刻掌握我的行踪,还要加塞进来的人训练有素不会被我一眼就识破,这些是山胡不具备的。”高演指着范阳说道”高演说道。
“于是我立刻做了一个简单的判断,无论范阳是什么人,那都是我的敌人,想到即将到来的石楼攻防战,我心中不禁蒙上一丝阴霾,木鸢是最重要的作战工具,现在图纸泄露等于作战计划已经暴露给对手,这场战斗还能胜利吗?”高演说道。
“既然你已经看出了一切,那为什么不把我抓起来?”夜幕站起身来。
“那是因为就在我准备跨出营帐,去找皇兄高欢让他停止这此石楼攻城,忽然有士兵禀报说石楼已经攻破,我一听之下吃惊不小,因为我还没有找斛律光商讨一些细节,木鸢没有出发,石楼怎么会被攻下,一问之下才知道是高洋太心急了,不等我和斛律光讨论细节,就直接下令斛律光出动暗卫,仅仅半个时辰攻下了石楼。”高演说道。
“当听到我军半个时辰就攻下石楼,我就更忧心忡忡,就这么破城了,!是我军行动太迅速?范阳还没来得及把情报送到到敌方将领手中吗?”高演说道。
“我不敢心存侥幸,一入城就要了战场死伤报告,果然暗卫一个没死,城内只找到一千山胡尸体,另外四千人不翼而飞,城门楼上没有发现一丝滚木擂石的踪影,这不是个险境这又是什么。”高演说道。
“为此,我找来了斛律光再次搜索全城,同时我故意让你一同去,刚刚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立刻揭穿你,那是因为我要利用你钓出你的同伙,而后一网打尽”高演对夜幕说道。
“就在你出发以后,我立刻派人暗中监视他,但是得到的回答是,你没有任何可疑的举动,后来城里发生了韦孝宽对我们的刺杀,斛律光与我回合连夜逃出石楼,这段时间你也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丝毫没有任何出轨的举动,我甚至一度怀疑我的判断是否出现了偏差”高演道。
“逃出石楼后,我路上细思忖度,如果你不是卧底,那你身上那些不合情理的行为怎么解释呢?如果你是,那你为什么迟迟不行动,你在等什么呢?”高演道。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你又行动了,在我们到达英子家的当天晚上,皇兄遭遇袭击,医官被吸干了全身血液,而你却仅仅只是昏迷了过去”高演说道。
“我仔细分析了一下现场情况,英子看到一个血色怪物跑出去,房间内皇兄躺在炕上衣服凌乱,医官浑身干瘪倒在地上,而你这是人事不省”高演说道。
“我当时就想,我们才来到村子一天,这个怪物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位置,除非是有人给他提供的位置,医官被杀死,皇兄躺在炕上一动也不能动,英子萍水相逢没有理由,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我知道你就是那晚惨案的始作俑者”高演对范阳说道。
“你何以见得一定是我,也有可能是外来人所为”假范阳问道。
“如果是外来人,那么他既然带那个怪物一起来,理当也一起走,可是我问英子,她只看到一个血色怪物跑出去,别无其他”高演说道。
夜幕听了,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