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丞的帮忙张罗下,张有仁一家终于可以在几天内在洛阳城再购得一处宅院了,虽说现在的宅院明显比不上去之前的宽大宅院,不过现在好歹也能让他们在洛阳城里有个安生的落脚处。
而张有仁也很顺利进去县衙内供职,只是他这个洛阳令的主簿,是他爹托关系用钱跟县令买来的,洛阳令也用不上他这个主簿。张有仁到任后便被洛阳令随便找了个差事打发了,只是让他整理县衙的典籍藏书;张有仁本来对于什么仕途官职的就不甚感兴趣,他现在一门心思都是在想该怎么练习金蝉子教的法术神通上,也乐得县令现在这样的安排。
话说张让自帮得自己的主子宫中的散骑常侍大人监督其府邸扩建完成后,便很是受其赏识,更安排张让跟随皇帝,贴心服侍皇帝,甚至还打算将张让当成自己的接班人来培养了;可张让虽这段时间不能出宫一直在皇宫里,可却一直没忘记张有仁这一家人,每次想到张有仁他们一家都气头难消、咬牙切齿的。
一年后,张有仁总算把金蝉子教他的飞行之术,炼的略有所成,只是碍于自己目前法力值太低了,既不能飞得快又不能飞得久,不过现在勉强可以做到不用坐骑代步,张有仁已经感觉到自己有很有成就了,毕竟在自己心中,感觉自己已经不同与凡人,起码也算个修仙之人了。而且这一年来,自己也没少花时间在修炼肉体上,现在他的身体可比一年前结实太多了,配合自己法术,在凡间他真的是刀枪不入了。
当张有仁高兴于一年来自己的法术神通有所成绩的时候,他的父母张阳和刘氏,这一年来每天活得的都很是节制的,见到张有仁一逮到机会便是跟张有仁哭惨,希望张有仁能点石成金变些黄金出来。
这年来,张有仁也是感觉到自己家是什么情况的,虽说从张家庄出到洛阳城,父母除了祖宅和祖上传下来的土地没变卖外,基本上是把能变卖的东西都变卖净了;可毕竟在国都生活,物价可比不得在张家庄生活这么低,再有自己的父母在洛阳城里基本上就是无事生产了,这对等于要靠着张有仁的俸禄养活他们和几个仆人了;而张有仁只是一个县衙的主簿而已,他那一点卑微的俸禄,要是自己一个人还能凑合,可他父母和几个仆人就只能吃从张家庄带出来的老本了。
曾经好几次在面对父母的哭惨下,张有仁都是有些忍不住要答应张阳和刘氏两人,用点石成金之术给他们变出黄金来的;但好在金蝉子早有先手,传授了一种窥心术给他,这样他就可以在必有的时候窥探对方是否对自己说的是真心话了,当然这种简单法术只对凡人或者法力很浅薄的修仙者有用;也多亏了这窥心术,张有仁才知道自己的父母完全是将自己当成一个予取予求的“会变黄金蛋的鸡”。当然张有仁也不会因此而怨恨自己的父母,只是心中每每想到父母难免都有道坎难过,心里感觉甚是不舒服。
张阳因为多次向张有仁索求黄金不得,再加之张有仁这一年来在洛阳令主簿的这个职位,完全没能给他捞得半分好处,整天郁郁寡欢的,而自己在这洛阳城里,又整天无事可做,在洛阳城的狐朋狗友的引诱之下,整日出入赌坊消磨时间。
本就不丰实的家底,在张阳染上赌瘾后却是每况日下了;张有仁也曾因为这个曾用法术帮过张阳,可每次帮完并要其承诺戒赌后,也就是消停一段时间而已,如此反复几次张有仁对自己的父亲,早就不存希望,索性眼不见为净搬去县衙的宿舍。
这年年底,被提升为小黄门的张让,凭着自己手中的权利,终可以轻松出入宫门。为感谢自己的主子散骑常侍大人,这日不得不出宫亲自登门道谢,只是一想到要花光自己所有积蓄送出去的谢礼就感到心痛。为弥补自己的损失,张让找到曾经那个想巴结他的商贾之人孟佗,孟佗本是开赌坊发家的,这些年来为了给自己求个保护符,不管从宫里出来的人是何职位的,都使命巴结的,张让当初监管散骑常侍大人府邸扩建时可从他身上诈得不少回扣。
张让从散骑常侍府邸出来后便直接寻得孟佗的聚财赌坊后,孟佗一收到护卫的通报,便急急忙忙的亲自出面迎接,把张请到内院接待。
“孟老板你这赌坊,可真是日进斗金啊,一天赚的钱比我一年的俸禄还多,真是羡煞我等啊。”张让狡诈的说道:“我前些日子刚被皇上提升为小黄门,今天出宫来是给散骑常侍大人谢恩的,只是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好,孟老板你见多识广,不妨给我建议建议。”
“张大人,恭喜你啊,这么快就能侍奉在皇上左右,我等现在能通过你沾染上皇上的圣气,真是我们的荣幸啊。”孟佗看张让像看到宝物一样开心道:“张大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前些年也是托你的福我才参与到散骑常侍大人府邸扩建的工事,这事我都还来及不道谢感恩呢,今日你还能亲临我这赌坊,真是使我这赌坊蓬荜生辉啊。”
随后孟佗叫仆人呈上来两个包装精致的木匣子和一个鼓鼓的钱袋放在张让面前说:“给散骑常侍大人道谢的礼物,张大人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这好收到了一块千年古玉和一株千年人参,张大人不嫌弃的话拿去便是,另外我这还有黄金百两赠送与大人,以报张大人的恩情。”
“孟老板这份盛意拳拳,我要是不接受的话难免就折了你的面子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代散骑常侍大人感谢你的厚礼了。”张让打开两个木匣和钱袋开心的笑道。
此时外院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起哄声,惊得张让把茶杯都打碎了。
见到惊魂的张让,孟佗安慰道:“张大人,对不住惊到你了,外面没甚事,在我们赌坊经常有这突然起哄的声响,不甚碍事,想必是坊内又有那个不知死活的赌客要押注自己全副身家做赌注了吧。”
“孟老板,难怪你可以赚盆满钵满了,就这等押上全部家当的,你也敢与之做赌。”张让舒了舒心说道:“你就不怕,输的是你吗。”
孟佗神秘的笑说:“张大人,我们不妨到坊内看看,你就会明白在我孟佗的赌坊里对赌,管他身家再丰厚我也敢接下,就怕对方不敢下注。”
赌坊内,只见张阳一人坐在椅子上,赌桌上堆了不知堆多少枚铜钱,还有几十锭白银和一张房契,自己身后则是围着一群看热闹的赌客不停的起哄。
张让在赌坊的阁楼看到张阳后便自言自语笑道:“还真是上天垂怜,居然可以在这里看到你,上次你走运,这次先收拾你,再找机会收拾你那儿子张有仁。”
“孟老板,楼下那个被围着的人,跟我有仇,这次你如果能帮我好好收拾他了,算我张让欠你个人情了。”张让对孟佗说。
孟佗从阁楼上望了望张阳说道:“是这人,这人我认识叫张阳,有个儿子在县衙做主簿的而且还会些飞檐走壁的功夫,之前曾带着儿子来我赌坊对赌过好几次,都赢得我不少银锭而去,既然这张阳的是张大人的仇人,现在也就是我孟佗的仇人了。”
“孟老板,我要的是他家破人亡,方泄我心头之恨哦。”张仁认真的说道。
“张大人,这有什么难的,只要沾上这赌瘾的,就没有一个能戒掉了,主要他敢下注,管他赢九把,只要我赌坊不倒,他总会忍不住回来下注的,我只要赢他一把便叫他永无翻身的机会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惧任何赌客对赌全副身家的。”孟佗解说道:“再说,这赌坊是我的场子,关键时刻使个法子,还可以瞒天过海去了,要他再怎么也奈何不了我们赌坊。
张大人,你且在这阁楼看着,我这就安排下去,保他面前的那堆前钱银包括那张房契输的一干二净的,然后再以高利借与他银两,让他再接着对赌再输,到时即使他凑到本金也还不上利滚利的利息,定叫他输个家破人亡。”
片刻后,在阁楼上俯视着赌桌上一切的张让,也随着张阳的赌局紧张起来,张阳这局对赌可谓是押上自己眼前的所有赌资了包括现在在住房子的房契。
张阳其实也控制不住,着实是现在刺激过头和周围围观赌客的起哄,他鬼打墙就一次押上自己的全部了。
关键时刻,孟佗给番摊赌桌上分摊人员使了一个眼色,开摊时果不其然,张阳这把输的彻底了;输的张阳三魂没了七魄,围观的赌客也唏嘘不已,瞬间而散;这时孟佗再给赌孟内负责放贷的小厮使了个眼色,这小厮识趣的坐在张阳旁奉承的说道:“张爷,刚刚那局赌局你真是够气魄的,虽然最后输了,但我看你今天的运气不至于此,之前你不是把把都赢了吗,难道输了一把就不想翻盘,只是输了一把就甘心啦。”
张阳听到有人仁关切自己便不甘的回应道:“可我身上已经输的连半个铜板都没有了,我也想翻盘啊。”
“张爷,这还不简单。”这小厮指了指赌坊内院的门口说:“你且随我来,我保障可以跟我们的头头说,给你争取到最低息的贷款,等你今天翻本今天还,还不用给半分利息呢。”
张阳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跟了过去,用自己的祖宅做抵押,借得一袋银两后又是接着回来在赌桌上对赌;不久后又输光输净的张阳,便失魂的在赌坊的撒泼打闹起来,只是很快便被赌坊的护卫控制着并被带到内院狠狠的毒打一顿,还被警告要他今天之内全家就得从自己的宅院搬走并把祖宅的房契交上来,否则赌坊就报县衙去。
在赌坊阁楼看到这一切的张阳,真是心情舒畅到极点;而一旁的孟佗则很是献殷勤的说:“张大人,既然今天如此喜庆,不如那张阳家宅院的房契和他抵押祖宅的借条,我都赠送与你,你以此也好在洛阳城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府邸。
而且你还可以凭着这房契让县令命那捕快名正言顺将张阳一家驱赶,再者我还可以让我赌坊里的这些武功高强的护卫陪你走一趟,让他们替张大人你去教训张有仁一二,你亲眼目睹他们如此落魄,又不能做作,心里岂不美哉。”
“哈哈哈,孟老板你这主意甚合我心意,事不宜迟,我这趟出宫办事只得一天时间,你这就安排些护卫于我,我带着他们去找那洛阳令,让他亲自带着捕快收回我的宅院,还有孟老板这地契和借条我就不客气了。”张让开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