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不是没有杀过人,可林逸岑与胡山无冤无仇,更是胡山的救命恩人,胡山认为自己将林逸岑杀死了,其心理登时产生了无量浓重复杂的情感。
各种道歉的言辞从胡山口中吐出,眼泪汪汪地流出,愈演愈烈,而后胡山更是胡言乱语起来,诉说出种种——
“我的妻子就是被匪寇杀死的,她为了让我活命,还自愿被匪寇玷污,求我活下去...
那群匪寇当时认为我的威胁太小,便没我取我性命,可却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玷污,啊!啊!!!
它们简直不是人,骂它们畜生更是玷污了畜生,强制我看完了我妻子被折磨的全过程...”
胡山说到这,眼睛的血丝遍布,眼白稀散,他痛哭流涕,声嘶力竭的哭吼着,不停用额头撞击地面,留下了鲜红的血迹。
声音有些颤抖,胡山接着说:“我当时一心求死,可我不能,我还有个儿子,没了我,我儿子如何存活?”
“那群东西,不,它们简直不是东西,它们没有杀我,让我离开了,还将我妻的头颅砸在了我身上,你知道吗?我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我绝望,无助,想要求死,可我不能死,岳儿还小呢...我多么希望有人能制裁它们呐...
后来我通过各种途径,终于找来了正义人士,可他们联手,只是和匪寇斗了个不相上下,最后牺牲了不少人,才将匪寇逼走,可它们还活着,尤其是它,我忘不了它...”
胡山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息自己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
“岳儿被抓了,被匪寇抓了,来了六个匪寇,那六个是新面孔,我没见过...六个,我一人敌不过,将钱财都付出,它们还是不肯罢休,要将胡岳扣下,让我凑钱赎回,我怎么可能留下胡岳一个人?
不可能啊!我想了很久都没有对策,它们用什么言语骂我都可以接受,嘲讽也是,可...可它们竟然辱骂我的女人...
我咽不下这口气,当时悲愤填膺,被情绪所左右,控制不住自己,和它们干上了,可我一个疏忽,胡岳被抓住了。
他们用胡岳的性命要挟我,我不得不停止反抗,他们把我痛殴了一顿,夺走了我的一切,扬长而去。
在我昏迷前,他们说不想要钱财了,要我拿你去换胡岳...”
胡山说罢,又用头颅撞了撞地面,额骨有些开裂,刺骨的疼痛也不及他内心的苦楚,他不停撞击着,最后昏了过去。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声,伴随着鲜血从林逸岑口中喷吐而出...
林逸岑的眼神很灰暗,他刚才一口气上不来,险些葬送了性命。
林逸岑并没有陷入昏厥,只是身体无法动弹,眼皮也拉不开,却能听到周围的声音,从被胡山袭击到现在,他一直清醒着,胡山的话语,一字不漏被他纳入耳朵,灰暗的眼神有着些许光彩浮现。
“临死前,做点有意义...咳咳...”
林逸岑翻身坐起,话为未说完整,又咳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沫,道:“只是回光返照...咳咳咳...我的时间,不多了。”
紧接着捡起地面上的银白长枪,站立起身,将银白长枪往身后一负,挺直了身板。
“一往无前!”
林逸岑喝了一声,刺出几个枪花,在地面上留下几个记号,回首看了胡山一眼,神色有些复杂。
“交给我吧。”
话音未落,林逸岑就迈开了步伐,向着胡山口中的换人地点走去。
......
一个山寨出现在林逸岑眼前,林逸岑望着眼前的山寨,脚步顿了顿,冷笑了一声,而后大步走去。
随着林逸岑的距离与之山寨越来越近,冷笑逐渐演化成了大笑。
林逸岑语气狂傲,十分霸气,道:“我林逸岑回来了,今日,剿贼巢,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