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差遣着奴婢打扫龙吟殿,久无人居的院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自从五年之前红衣住过龙吟殿后,这座院落再也没有让他人入住。
爷对红衣,始终都是不同的!
“红衣,东西都收拾好了。我让人去打水了,一会儿先沐浴吧。”转身看向倚靠在窗旁的红衣,却见她孤独的身影愈显落寞。
她却晃若未闻,缄默不语。一眨不眨,望着窗外的黑暗。视线幽幽转向那远处的楼阁,明明灭灭的烛火将她的心燃尽。
月娘踱步走到她身边,将她凌乱的发丝抚顺。看着空洞面无表情的她,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个方向——三栖殿!
心中酸涩,柔声道,“红衣,爷……”
“月娘,你成为爷的女人多少年了。”红衣突地开口,也不等她说完,径自打断。一弯如月似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她。
月娘被红衣突如其来的话闷住,登时哑口无语。看着她一波秋水倾泻的眼眸,动人的美丽。心里惆怅,眼前似乎一晃而过自己当时青春的脸膀。那个时候的她,也是如她一般芬芳的年纪。
月娘扯开一抹笑,幽幽地说道,“不管成为多少年,月娘始终都是月娘,而爷始终都是爷。”他永远都是让她可见而不可触及的男子。
她的眼中是月娘清秀亮丽的容颜,她的耳中是月娘字斟句酌的话语。相识五年时间,她从未觉得月娘是美丽的,但是在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月娘的确是能够让人倾心的女子。
嘴角在瞬间不自觉地扬起,却是无奈的笑。她们都是同类的人啊!都是痴人!
转身,却不再望向让她伤神之处。伸手将窗关了严实,回头对着月娘笑道,“月娘,我想沐浴。”自从脊背受伤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洗梳了。
温热的水,带着袅袅的水气。厢房内氤氲上蒙蒙的雾气,将身上的衣物一一褪尽,如凝脂膏玉般的铜体全部曝露在空气中。玉足轻轻点入,整个人接着漫入水中,嘴里同时不自觉呻吟出声。
掬起一把水,溶在手掌中。手指微微张开,水似沙一般从指缝里流过。手中用力握成拳头,水便噗嗤流泻荡然无存。如同人的感情,越是抓得紧,就越是留不住。
一门之隔,厢房前伫立着顷长的身影。如鹰般犀利的眼眸,透过这门中的缝隙望进厢房内。深邃的目光,仿佛要穿透那碍眼的屏风,闪烁着灼灼的火焰。下腹一阵骚动,强压下席卷而来的****。
五年前那个还是女童的她,如今已经长成了名副其实的女子。晶莹剔透的美丽铜体,莲藕般细腻的手臂,还有如海棠花般妖娆的脸膀。
尚未浅尝,只需一眼,就已经让他如此按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