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改写命运
我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廖凡,可能是太累了,他趴在窗前睡着了,我抚摸着他的脸,廖凡的脸苍白了很多,都是青色的胡茬,这几天因为我一定累坏了吧。
廖凡皱了皱眉头,睡觉也皱着眉头,做梦了吗?梦到我了吗?
廖凡睁开眼睛,愣愣的看着我。过了许久,他抚摸着我的脸说:“陌陌,我是在做梦吗?一定是在做梦,只有在梦里我才能看见你对我笑,我才相信你还活着。”他把我搂入怀里。
我搂住他说:“廖凡,是我,我是陌陌,你没有做梦,我醒了,我舍不得你这么难过。所以我醒过来了。我答应过你要陪你一生一世的。”
廖凡看着我,确定不是在做梦,他的眼泪掉在了我的脸上,我很少见廖凡哭,可是每次哭都是因为我。我擦掉他脸上的泪水说:凡,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我总是让你担心。“廖凡拥我入怀说:”谢谢你能醒过来。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我们离开这里,再也不会来。从此我们再也不回花城,好吗?“
我点点头。
花荆走进来,看我醒来很是诧异,他看着我说:“前些天廖凡把你送来的时候,我下了一跳,当时你一点生命迹象都没有了。没想到你还是醒过来了。这真是个奇迹。”
我笑了笑说:“我是猫,有九条命,所以我是死不了的。”
廖凡笑了笑,爱怜的看着我。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谁一定要置你于死地呢。匕首只差半寸就伤到要害了,如果是那样就算是我师父也救不了你了。”说到这里,花荆和廖凡都皱起了眉头。这太危险了,如果知道我没死,肯定会有第二次的。
我看着廖凡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
“那个,廖凡其实今天要杀我的那个人,我认识她。”
廖凡看着我。我支支吾吾的说:“是小云!”
廖凡无法相信是小云,在他心目中小云只是个孩子。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心。
“小云?是谁?”花荆看着我和廖凡的表情,奇怪的问。
“小云是我们去年搬入渔村一家农户的女儿。”廖凡皱了皱眉头说。
“可是小云怎么会那么狠毒的武功?廖凡看着我不解的说。
“是花凝,我坠落的那一霎那我看到了她就站在小云身后。”
这对于廖凡和花荆来说无疑是一个炸弹,久久他们都没有说话。
突然廖凡站起来向外走,我一把抓住他说:“凡,你要干什么?”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我去找花凝问清楚,问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们过不去。既然她又出现了,说明我们的女儿也在花城。”
我捂住胸口,廖凡见状,慌忙扶我坐好说:“陌陌,你别激动,我不会有事的。”
我摇摇头说:“不!不要找她,你斗不过她的,她现在已经不是人了,他是掌握我们生死的幽灵。我们都斗不过她。”
花荆看着我们没有说话。那是他的姐姐,可是他却帮不上忙。他默默的走了出去。
廖凡痛苦的看着我,没有再说话。
我伏在他肩头说:“凡,我们走吧,我们回蝶谷,在那里我们再建造自己的家,然后安静的生湖,不问世事,好吗?我已经厌倦了尘世的生活。”
廖凡点点头。
一个月之后我的伤养好了,我和廖凡重新回到了蝶谷,这里还是如同三年前漂亮,为了表明归隐的决心,廖凡决定把跟了他十几年的落花剑沉入湖底。
他抚摸着落花剑对我说,这是母亲去世亲手交给我的。她说这把剑是有灵性的,一旦跟定了谁,就会一辈子跟着他。只是现在我们要归隐了,所以这把剑已经没有用了。
我看着他把那把剑沉入湖底,紧紧握住他的手。以后这双手只能我握住我的手,可会寂寞。可会想念外面的生活。
“以后我们要过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蝶谷就是我们的终老之地。”廖凡拉着我的手说。
我点点头。
蝶谷经过廖凡和我的整修,又有了新的面貌。整个格局是按照之前的风格来建造的。我看着建造好的新家,对廖凡:“这种地方在我的家乡想都不敢想,这种世外桃源如果在我们那个年代,估计只是门票我们就可以成为富甲一方的人了。”
廖凡奇怪的看着我说:“你的家乡?从来没有听说过你的家乡?”
我笑着看着他说:“我告诉你你也不知道,它在很遥远的地方。也许这一辈子我都回不去了。”
廖凡拉着我的手说:“陌陌,你总给我有种抓不住的感觉。我总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也许你就是一个精灵,不属于这个世界,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在我身边,我们一起看夕阳,上落日,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我看着他说:“会的,我就算是一只精灵,也是一直折了翅膀的精灵。精灵没有了翅膀,只能永远的留在人间。”
我走进新建好的房子,看着廖凡,高兴的说:“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真好!我喜欢这里。”
廖凡看着我开心的样子,也笑了。夕阳下,廖凡的脸的棱角显得更加的分明。我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这样出色的男人是我的丈夫,真希望能够天天看到他的笑。以后我们会长相厮守,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晚上我们躺在床上,我枕着廖凡的胳膊,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躺在廖凡怀里,我感觉很踏实。习惯了他在身边,感受他身上的气息。
“凡,要是能这样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就好了。”我闭上眼睛说。
廖凡搂我在怀里,吻了吻我的额头说:“会的!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
我看着廖凡的脸笑了,我相信他的话。
“陌陌,我想……”廖凡突然支支吾吾的说。
我奇怪的看着他,他的脸红了。我摸着他的额头说:“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连这么红啊?”
他看着我,突然一个翻身压在我身上,看着我,喘着粗气。我看到他这样,立刻明白了。
“廖凡,你……”没等我说完,廖凡就攫住了我的嘴,一只手探进我的衣服内,另一只手把帐子放下来。
在廖凡的热情下,我的身体有了反应。在这个我们新建好的房子里顿时春光乍泄。满室都被浓浓的****所充斥着。直到我们都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我看着廖凡,摸着他的身体,廖凡每次总是让我攀登到顶峰才罢休,他的细心,让我开始留恋他的身体。男女之事真的是很奇怪。以前总是惧怕这种事,现在却开始留恋。
廖凡抱住我说:“陌陌,我希望可以再给你一个孩子,这样你就不会再寂寞了。”
我看着廖凡说:“不,有你在我就不会寂寞。”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他注定要为你而死。
我甩了甩头,不,我不会让廖凡死的。绝对不会!
廖凡拍了拍我的脸说:“时间不早了,睡吧!”
第二天早上,我找了一块空地,种上了一些蔬菜,廖凡看着我忙的不亦乐乎,就拉我起来,替我擦了擦汗说:“好了陌陌,时间不早了,该吃饭了,刚才我去镇上买了点米和菜,走吧,我们去吃饭吧。”
我看着他笑了笑说:“好啊!”
我看着桌上的饭菜很是惊讶,我看着廖凡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这么丰盛?”
廖凡摇摇头笑了笑:“我只是想让你吃的好点,你太瘦了。这么瘦以后怎么生小孩啊?”
“讨厌你!”我不好意思的看了廖凡一眼,然后坐下来说:“好了,开动了!”
“真是好温馨啊,好让人羡慕啊!”我回头一看,是花荆,正倚着门口看着门口笑着看着我们两个。
廖凡放下碗筷说:“你怎么来了?”
花荆扬了扬眉毛说:“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这个大恩人了,可是我拼了命把陌陌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我拉着花荆说:“恩人,请坐,吃饭吧!”
花荆看着我笑了笑,坐了下来。
吃晚饭,花荆和廖凡走到外面,我看着他们,好像在说着什么。只看见廖凡皱着眉头,听着花荆说话。花荆一面说,一面往我这看了看。我皱了皱眉头,难道和我有关系吗?
廖凡点点头,拍了拍花荆的肩膀,花荆离开之后,廖凡向我走来。依旧是温柔的微笑,可是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担心。
“凡,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拉着他的手说。
“花荆刚才告诉我,他找到了小红的妹妹。”廖凡看着我说。
阿诗玛?那是件好事啊!这么久没有阿诗玛的消息,我还以为遭遇什么不测了,现在找到她很好啊,问什么花荆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啊?
“现在阿诗玛也有十八九岁了,是个大姑娘了,估计我都认不出来了。”我想着阿诗玛现在的样子,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廖凡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我奇怪的看着他,自从花荆跟他谈过之后,廖凡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还有什么事吗?
“陌陌,阿诗玛是找到了,可是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孩子了。”廖凡摸着我的头发说:“以后遇到她,要躲着点,我怕她对你不利。”
我听了廖凡的话更奇怪了,阿诗玛一直都是个很单纯善良的孩子,怎么会危害到我?
“你还记得小云的失踪吗?还有渔村十几个女孩陆续失踪的事。”廖凡又问我。
我点点头,这件事我一直觉得奇怪。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她们的失踪不是偶然,是有人刻意所为。”廖凡担忧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是花凝对吗?”我惨白着脸说!我真希望廖凡说不是。
廖凡看着我,点点头,我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花凝要这么多女子做什么?她们都是渔村的普通女子。会有什么用呢?
“陌陌,不用担心,至少目前为止她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听花荆说,她们有更大的计划,目前是什么我们还不知道。
我扶着廖凡,以至于让自己不会摔倒。我是真的怕了花凝,她好像无所不能,神出鬼没。当初她让出花裳宫宫主的位置,是早有预谋的。诈死也是早就计划好的。她到底要干什么?
“凡,答应我,我们再也不出谷,永远在这待着,安静的生活,好吗?”我看着廖凡说。
廖凡搂住我说:“我答应你,我们再也不出谷。”
我抬头看着廖凡,他的眼里充满的担忧,看来花荆跟他说的不止这些,一定还有别的。
我看着天空,天空不再一如既往的湛蓝,而是变得阴沉起来。我感觉一股阴冷的风吹过来。让我打了个寒战。我抱紧了廖凡。我害怕失去现在的幸福,这幸福来的太不容易。我想继续这样平静的过下去。
半夜里,我被一阵声响惊醒了,我起身,看到湖边廖凡正在用内力从湖底取出那把落花剑。原来他还是放不下外面的一切。一定是发生什么重要的事了,要不廖凡不会重新开封那把他以印封的剑。
看他走过来,我立刻躺在床上装睡。依稀感觉他走到我身边,摸着我的手说:“陌陌,对不起,我食言了,可是我必须去,因为花城也是我的一部分,我必须去。也许你会恨我,我说过再也不会回花城。花城有难,我不能坐视不理,花凝的这个目标是花城,下个目标可能就是皇城。如果天下真的落在花凝的手里,天下人将永无宁日。我们的心也不会安宁。”他吻了吻我的额头,离开了。
我睁开眼睛,看着廖凡离开的背影,默默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一定会走,一定要平安回来。”
一夜无眠到天亮,直到我看到晨曦中依稀有一个人的身影出现,我知道是廖凡回来了,我看着他重新把落花剑沉入水中。向家里走来。我重新躺下,为了不让廖凡担心。
廖凡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看着熟睡的我,轻轻的脱下衣服躺下。我睁开眼睛,看着他:“凡!这么早就醒了?”我故意揉了揉眼睛。
廖凡看着我,很是慌乱,但是很快他笑了笑说:“是啊!吵醒你了吗?再睡会吧,还很早呢!”说完廖凡把我的头放在他的胳膊上,拍拍我的脸说:“睡吧。我看着你睡!”
我点点头,故意不看廖凡那张一夜没睡而疲倦的脸。我抱着廖凡,闭上了眼睛。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不一会就传来廖凡均匀的呼吸声,这一夜他都在干什么呢,好像很累。应该是一夜没睡吧。我起身,轻轻的抚摸着廖凡的脸,这张脸我看了六年,现在我才发现,这张脸成熟了,沉稳了。是啊已经六年了,廖凡从一个孤傲不羁的男子变成了一个可以信赖依靠的丈夫。每天为了生活奔波,为了保护我煞费苦心。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怎么会不感动。所以我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妻。哪怕我知道我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廖宇。我知道廖凡也知道我心底的那个人,只是他不想让我有负担。
“凡!我何德何能,能有你这么对我。你对我越好,我越觉得对不起你。你对陌陌的恩情,陌陌下辈子都还不了。”我把头靠在廖凡的胸口,听着廖凡强有力的心跳声,万一有一天我再也听不到这种心跳声,我的生活会有什么变化呢。习惯真的很可怕,习惯了廖凡在我身边,习惯了他身上的味道,习惯了他的触摸,当这一切都要失去的时候,我又会怎样。这种爱比一见钟情的爱更可怕。我突然想起那个苍老的声音:他不属于你。我看着廖凡憔悴的脸,既然不属于我,又何必让我们在一起。我既然注定属于廖宇,又何必将我们分开。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从廖凡身边消失了,他怎么办?他能承受我一次又一次的离开吗?而我真的能放开廖凡的手吗?不!我不能离开。虽然有点自私,可是我需要廖凡。需要他的温暖。我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哪怕我知道这很难。洗牌的是命运,玩牌的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