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蒋伊没有去做她最喜欢的职业,她一直特别喜欢说唱,想当歌手,她为了张庆霖放弃了所有。
她去做了啤酒生意,她很聪明,又很会处理人情世故,那两年她赚了很多钱。后来,她开了一家酒吧,规模应该是当地数一数二的了,很多富家子弟很喜欢到这里玩。
她大费周章全是为了找当年迫害张庆霖的那个人,警察那年把这个案子草草了事,搁置了下来。我们心里清楚,他们身后有人,才敢这么肆意妄为。
她后来不论再忙每天一定抽空去医院看他。她的生意做起来了以后,人脉也广了起来。四处奔波一边去找凶手,一边找能救他的配方。我试了很多,最终都以失败告终。不过,开酒吧避免不了有人聚众闹事,慢慢地她开始学着处理这些事情,当然也是为了找配方,她的队伍也开始壮大,她的眼神里好像只有救他这一件事。
以前并没有发现,蒋伊好像和黑道的人有挂钩。那天她好像是为了签合同得换正装,她在车上换衣服的时候,我不小心瞟见她的后背全是刀疤。我根本不知道她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
赵智雅大学的时候读的是英语,她的英语是学校数一数二的,当时学校给她了一个去国外进修翻译官的机会,没想到她拒绝了。也许是我低估了赵智雅和蒋伊的感情,赵智雅毕业以后一直跟着蒋伊做生意。原来赵智雅和蒋伊不是读大学的时候认识的,早在很多年前就认识了。赵智雅上学的时候总是被欺负,蒋伊为了帮她结交了很多正值青春期的叛逆少年。可是蒋伊没想到的是这些人身后的背景。蒋伊身上的刀疤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蒋伊内心的坚硬程度往往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她现在可以面不改色的面对各种危险,这些年她所经历的东西都是我们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现在的她好像心里只装着仇恨,没见过她掉眼泪,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坚不可摧的样子。只有我知道她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强,她曾经也是一个人的宝贝啊!谁又没有不谁多长一块肉。
去年年初,酒吧成立一周年,邀请了很多富二代,说富二代其实都有点抬高这些人,不过是靠着父母挥霍钱财,到处惹是生非。我知道蒋伊叫这些人来的目的。在几个公子哥喝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蒋伊带着老黑和十来号人拽着他们,到了一个废弃工厂。工厂有四个车间,前两个车间,是我用来配药的,后两个车间就是用来谈事情。说是谈事情,我们都很清楚,就是动手的地方。
“啊!!!”
“各位都是上流社会的人,父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能让你们这样肆意妄为的作践。今天各位得给我一个说法,至于我要问什么事情,大家再清楚不过了。要是能好好说出来,我们的气氛也不用这么尴尬。”
“呸,什么东西,就凭你还敢跟我这么说话,小心日后要你狗命!”
“哥哥们,动手吧”蒋伊转过身去,说罢便点了烟。不过一般这种场面出现,她都有这样的习惯,但我不太能理解的就是,她每次只抽半根就扔掉了。
最后,还是有人招了。
顾廷,香港叱咤风云的人物,说实话,当地没几个人见过他,只是略有耳闻。他是出了名的玩物丧志,他爸爸是金融界的大当家,整个股市都掌握在他们家。大三那年,张庆霖被他伤害以后,案子早早了结,我们就知道碰上对手了。
蒋伊在了解这些之后,晚上叫上赵智雅还有她男朋友,我们四个坐在一起喝酒。蒋伊其实没说几句话,赵智雅和她男朋友倒是聊的很开心。全程蒋伊一直在喝,根本劝不住。她即便是嘴巴不说,看得出来这些年她承受的太多。之后赵智雅和她男朋友打车回了家,我打电话给吴青,没想到居然关机了,没办法我把蒋伊送回家篮球。我把她送到房间后,便准备起身离开。
“为什么总是这样,一声不吭的来,又一声不吭的走。我为了你付出了所有,可是你都不愿意拉我一把。”她好像哭了,哭的很伤心,我知道她说的是谁,我没走,在她床边坐了一夜。我只希望让她过得好,我会倾尽我的所有换来她日后的安稳。这些年我一直陪着她,可是她好像不能明白我的心。
知乎上面说,坚信异性之间有纯友谊的,一定是被爱的那个人。
后来的这些天,她四处找配药,我也整日待在车间里,我们都在为此而努力着。蒋伊耗费所有的人力物力找顾廷,可是每次来的都是冒牌货。这个人很聪明,一般的招数根本没有办法圈住他。
不过,蒋伊却有着过人之处,她最终找到了顾廷。
“顾大公子,见一面不容易呐!”
“我这小地方,怎么容得下您,有什么事,您说一声,我吩咐下去便是了。”顾廷笑着,不知道他打着什么算盘。
“晚上到我那边喝两杯,最近进了一批上等好酒。”
“既然您这么诚恳我也不好推辞了。”
酒吧的气氛确实让人意乱情迷,所以总说着让她保护好自己。“早就有耳闻,蒋老板的生意很火,业界的评价很高,没成想,居然是个女老板。”顾廷顺势把手搭在了蒋伊的肩膀上。
我正准备起身动手,但是被老黑拽住,老黑示意我坐下。
“啊啊啊啊啊~”一盆热水从天而降。我说怪不得老黑如此淡定,蒋伊自有打算。
“顾公子,都是成年人了,说话我们也不遮遮掩掩了,你要是现在能把配方给我,之前的一切我们一笔勾销。”
“别想!”
蒋伊的手段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在她的严刑逼供下,我们拿到了配方,她便把刚刚到录音交给了警方。要不说我们太年轻,顾廷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制裁,反倒是我们,被扣上了故意伤害的罪名。吴青去顶替了,她让蒋伊赶紧去做重要的事,其他的我们来。
之后的几天,我便一直在车间带着研究配药,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老黑打来电话。
“张庆霖昨晚三点十一分零五秒过世。节哀顺变。”听到这个消息,说实话,我心里面听扛不住的,这些年我们一直为此努力,结果却……
蒋伊不知道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