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乔洋与萧羽在芒砀山上,用五雷天心正法破了混世魔王樊瑞的妖法,顺势埋下棋子,张德、彭玉、黄虎旯、郑阳、曲松五人也各自完成了各自的任务,几方人马通通都赶往江州,江州将会是一场风云际会。
却说那送信的神行太保戴宗一路披星赶月,一日行至梁山地界,因为实在口渴难耐,便找了一家酒家歇脚。
却不曾想到这酒家是梁山派驻下来的旱地忽律朱贵在此探听八方消息,戴宗一时不察被蒙汗药麻翻,由此引出了戴宗使计赚玉臂匠金大坚,圣手书生萧让上得梁山水泊,造假书信去营救宋江。
待得神行太保戴宗离开后,这吴用才发现刚才信中有一处天大的破绽,信上的落款章印。于是军师吴用献计,托塔天王晁盖带领几位头领日夜兼程赶往江州。
这真是:
江州祸起浔阳楼,哪家欢喜哪家愁。
神行太保千里走,披星赶月恐命休。
四方好汉聚江州,八方豪杰舍命求。
若是救得及时雨,甘霖遍洒却无忧。
且说这戴宗带着梁山的假书信日夜兼程赶回了江州,回禀给蔡九知府,那通判黄文炳正在府中做客,戴宗见着这黄文炳也没有过于在意,将书信交给了蔡九,蔡九一看正是自己父亲的笔记,也没有多想便想打发戴宗出去。
“知府大人稍后,小人有话要说。”黄文炳拦住了准备离开的戴宗。
“何事?”蔡九看着黄文炳。
“知府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黄文炳神秘的说道。
“你跟我来。”说着蔡九领着黄文炳去了屏风后面。
“有何要说?”蔡九疑问着看着黄文炳。
“大人,小人不才,斗胆请大人把信借小人一观。”黄文炳弯腰低头说道。
“只是一封普通的家书,你若想看便看,无妨。”蔡九挥手将书信给了黄文炳,后者拿起书信细细看去。
“知府大人,小生认为此书信有诈,极有可能是贼人伪造。”黄文炳沉吟道。
“黄通判多虑了,家父的笔迹我还是能辨认出来的。”蔡九挥手一笑示意黄文炳不用多心。
“知府大人,不知蔡太师以前的家书可有用翰林蔡京这样的印章?”黄文炳指着家书末尾的印章问道。
“以前倒是未曾有过这样的印章,估计是家父随手封上的。”
“莫怪小人多嘴,此印章乃是太师在翰林院时所使用的,现如今贵为大宋太师,又怎会随手封上这样的印章?不如将那戴宗唤来,对质一二便可知晓,如若能对答如流便可放心,如若推脱便能断定家书乃是伪造。”黄文炳说道。
“小心一点倒也无妨,来人呀,将那戴宗唤来,我要问话一二。”蔡九吩咐下人去叫戴宗,并且示意黄文炳躲在屏风后面,不消一会儿戴宗便被下人带了过来。
“戴宗,我有话问你。”蔡九直接进入主题。
“不知大人有何事?”戴宗小心的问道。
“你此番入京走的是京城哪一门?”
戴宗心思急转,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沉着的回道“小人抵达京城天色已晚,并没有注意哪一门,出城时天色刚明,同样未曾注意。”
“那你到的府中,又是如何呈上书信的?”蔡九别有深意的看了戴宗一眼,
正是这一眼,让戴宗心中暗呼糟糕,因为戴宗明白,蔡九这番话,明明是已经对自己起疑了。
但是蔡九问话,却不得不说,只好硬着头皮回道“禀大人,小人来到府前,是个小门子接的书信,小人并未进去,蔡太师也未曾有话传来。”
“好你个戴宗,竟然勾结梁山贼寇,意欲劫走贼人,来呀!”
“大人”随着蔡九的一声大喝,门外进来四个府役,皆手持杀威棒。
“将这贼子,痛打一顿,然后关入死牢,与那宋江一起处斩。”
手腕粗细的木质杀威棒,两头均是铁质的棒头,一棒下去便将那五脏六肺翻了个天,四个府役皆是蔡九心腹,下手极为狠辣,十几棒下去,戴宗眼看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浑身没有血迹,却是内伤。
“戴宗,还不从实招来?”黄文炳出言喝道。
“大人这厮晕了过去。”其中一个府役,将戴宗拨弄了过来。
“将他打入死牢。”
“是,大人。”四个府役架起戴宗,拖了出去下入死牢自不提。
且说聂槐和李青二人住在江州客栈,每日闲来无事,聂槐又不许李青出去,着实把李青憋闷的够呛。
“我说姓聂的,大哥让你我二人来着江州,到底是作甚?”李青刚才在一楼饮了几碗酒,还是无法排遣,便上了楼来寻聂槐,走到门前,直接推门而入。
“自有要事,你何故随意推门而入?岂不是失了礼数?”聂槐看着李青。
“少给我打马虎眼,来了江州你就天天待在这客栈之内,也不曾见你出去,如若大哥有要事吩咐,你怎的不去?”李青是个爆脾气,说话不过大脑,也幸亏这是和聂槐。
“那你要如何?”聂槐反问道。
“这每天待在客栈之内,是何道理?我要出去走走。”李青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且慢,李青,我问你,和大哥分别之前,大哥让你我二人何人为主?”
“这.......”
“你就给我待在客栈,算算时日,应该差不多了。我要走一趟。”聂槐说走就走。当下站起身来。
“我说聂大哥,你要不也带我出去见识一下,这每日在客栈之内,真的憋闷。”李青看聂槐要出去,当下便说了软话。
“不是不带你出去,是怕你出去惹出祸端,坏了大哥的好事。”聂槐似笑非笑的看着李青。
“你放心,这番出去我一切都听你的。”李青把个胸脯拍的咣咣作响。
“也罢,看你实在是憋闷非常,便带你出去走走。”
聂槐此次来江州是乔洋思前想后才做出的决定,这个决定关乎乔洋未来的命运,如果成功则有了落脚之地,如果失败则亡命天涯。
而聂槐的口才和李青的武力就是此次成功的保障。
“我说聂槐,这是什么地方?”两人出了云来客栈,径直往北走。
“这是江州牢城,这次来是要你劫狱,救一人出来,大哥自由安排。”聂槐笑着说道。
“那最好不过,正是好几日未动手了。”李青说着就要返回客栈拿自己的青锋狼牙刃。
“不着急,你且先回客栈,待到今夜子时再来,我还要再去一个地方。”聂槐看着李青。
“我跟你去。”
“不用,这次只是见个人,你先回客栈准备,待到子时劫狱时也要小心,如不能为,便要及时退出来,小心陷进去。”聂槐嘱咐道。
“安心,我青锋狼牙刃在手,几个狱卒,萤火之虫。”李青满不在乎的挥挥手,转头便向客栈走去。殊不知背后聂槐露出了一丝笑容,希望这事过后,你不会记恨我,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聂槐想着摇摇头,也从一个方向离开,正是码头的方向。
却说戴宗传递假书信被通判黄文炳识破,被知府蔡九一顿杀威棒打的奄奄一息,被府役拖入死牢。
这江州死牢有一狱卒,宋江自来江州以后便给了此人10两雪花银,下入死牢后,这人寸步不离的照看着,这人原来乃是山东沂水县人,因在老家与人争执,一怒之下杀人流落在江州,因和两院节级押牢神行太保戴宗相识,便留在戴宗手下做个狱卒。
此人生的黑熊般一身粗肉,铁牛似遍体顽皮。交加一字赤黄眉,双眼赤丝乱系。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
这李逵正在扶着宋江进食,突然看见府役拖着一人进来,李逵抬眼一瞧,顿时大怒,放下宋江,径直出了牢房,走到府役跟前,一拳将那府役打个趔趄,接下了戴宗。
“你们安敢如此对俺哥哥?俺铁牛今日生撕了尔等。”说罢,冲了上去,一双铁做的拳头三两下便将众府役打倒。
“铁、铁牛,不得胡闹。”正欲下杀手,却被刚刚醒转过来的戴宗的喊住。
“哥哥,这是如何弄的?”铁牛闻言,赶忙扶起了戴宗。
“你先扶我到公明哥哥的牢房,我有话说,这些府役只是听命行事,你不可伤人性命。”
“你们这些猪狗,竟敢如此欺害俺家哥哥,若不是哥哥为你等求情,铁牛这双拳头便叫你们知道厉害,滚。”
吓的几个府役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戴宗兄弟,我连累了你。”宋江看到戴宗这幅样子,绝望和暗恨的眼神的一闪而逝,隐藏的很好,没有被两人看出来。
“院长哥哥,这是怎么回事?”李逵出口问道。
“诶,本来我拿了书信,想到京城为哥哥走关系,却在半路被忽地忽律朱贵蒙翻,上得梁山,结识了晁盖哥哥等,军事打开书信一看,却是那蔡九想禀明蔡京要害哥哥,幸亏被截下来,后来差遣小弟请来那圣手书生萧让和玉臂匠金大坚,伪造书信差小弟送回来,以便解救哥哥,哪曾想被那无为军通判黄文柄看出端倪。”
“哦?戴宗兄弟,此番见到了晁盖哥哥?”宋江问道。
“正是如此。”
“天王哥哥如今可好?”宋江别有用心的问道。
“未见端倪。”
“诶呀,两位哥哥,你们等着,俺去取俺的大板斧,回来砍了这些鸟人,然后救两位哥哥出去。”李逵是个直性子,说罢便要起身。
“铁牛,修的胡闹,只你一人之力,安能劫牢?”宋江呵斥道。
李逵正欲说话,听闻外面人生鼎沸。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