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黄虎旯装扮的宋江送除了一封密信,暂时按下不提,且说吴用自宋江房中出来以后,想了一会儿派人将戴宗和李逵叫了过去。
“吴学究,这么晚了,何事寻我?”一进门戴宗就问道。
“正好铁牛未来,我且问你,在江州牢城,你与公明哥哥可有接触?”吴用终究是智谋之人,刚才的谈话显然是看出了什么。
“吴学究这话何意?”戴宗听的一头雾水。
“我也不好说,总觉得自从郓城与公明哥哥分别,一晃数月未见,此次江州劫法场,救了你与公明哥哥,却感觉不似当初郓城的公明哥哥了。”吴用和戴宗乃是旧识,是以说话并未有太多的顾忌。
“这,吴学究不瞒你说,我与公明哥哥在狱中同吃同住,并未察觉公明哥哥有任何异常。”戴宗倒是实话实说,只不过戴宗不知道是,黄虎旯的乔装改变是在行刑前的夜里,而且就是和戴宗同时上堂的时候。
“若是如此,那我便放心了。”吴用也只是感觉有点不正常,因为在郓城两人就经常在东溪村托塔天王晁盖晁保正的庄子里相见,那时的宋江虽然仁义当身,但吴用却能从宋江的字里行间看出端倪,此人乃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刚才吴用说出想计赚朱仝的意思后,松江的眼神中竟然有一些不屑,这才使吴用心中有一丝阴霾。
正当吴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被一把推开。
“俺说学究哥哥呀,俺这一天饮了不少酒,正在梦中,你却差人把俺唤来。”李逵的大嗓门能传出三里地,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铁牛你这声音可是能传千里了。”吴用笑着说道。
“铁牛噤声,修得无理。”倒是戴宗呵斥了一句。
“诶呀,两位哥哥,找俺铁牛何事呀?”李逵倒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听闻这话也坐到了桌前。
“铁牛呀,公明哥哥的救命恩人此刻被发配在沧州牢城营,你说你应该改怎么办?”吴用略微沉思了一番,开口说道。
“那还用说,俺这就去找公明哥哥,让哥哥给俺五十人马,俺这便下山,砍了那个鸟沧州的牢头,救公明哥哥的恩人上山。”
“铁牛稍安勿躁,学究还有话说。”戴宗倒是看了出来,吴用肯定还有交代,于是出言制止了李逵。
“诶呀,太保哥哥,你拦俺作甚,俺这是去救公明哥哥的恩人。”李逵被戴宗拦住,顿时不悦。
“铁牛,我且问你,若是公明哥哥的恩人不愿意上山,你又待如何?”吴用问道。
“这,这、这。”李逵抓耳挠腮的说道“俺是去就他出牢城营,他为何不随俺走?”
“铁牛呀,这位公明哥哥的恩人被那沧州牢城营的老管带引为心腹,平日里只是照看小衙内,又深得老管带提拔,又怎会跟随你落草为寇?”吴用点到即止。
“这.......我说学究哥哥呀,那公明哥哥的恩人在沧州过的也挺好,为何要让他上山呢?”李逵说出了自己的不解。
“铁牛此话差矣,公明哥哥向来自诩忠义,如今恩人虽然在沧州老管带的提携下,但终究是为刺配之人,岂能长久,若不把公明哥哥的恩人救上山,岂不是误了哥哥的名声?”吴用说话字字离不开大义。
“可学究哥哥若是那人不愿上山,俺也没办法呀,总不能抢人上山吧?”李逵表达着自己的不理解,大半夜叫自己起来,就是说这?
“无妨,铁牛,我自唤你来,自由计谋知会与你,只要你依计行事,定然能让此人上山,此次插翅虎雷横随你一起前去,路上你一切皆依雷横行事,待到沧州自然用我之计,可曾知晓?”吴用问道。
“学究哥哥让俺去杀.....俺下不了手,俺.....”李逵听了吴用的计谋,顿时脑袋摇着像拨浪鼓一样。
“铁牛,此等行事也是为了公明哥哥,你休要耍性子。”吴用抬出宋江的名号,果然倔如驴的铁牛挣扎了片刻,还是点头同意了,只不过那脸色本来就黑现在更是比黑炭还要黑。
第二日,这插翅虎雷横便和李逵相伴往沧州赶去。
“铁牛兄弟,俺那哥哥脾气火爆,你也是个火爆脾气,到时候只需好言劝说,切不可争斗起来。”一路上这已经是雷横第九次嘱咐李逵了。
“俺说雷横,你怎地如此婆妈,絮叨不止,学究哥哥说了,要俺听从你的吩咐,俺岂敢不遵从学究哥哥的命令?”李逵不耐烦的挥了挥左手,但是右手却紧紧的纂住了斜插在背后的斧柄。
二人到达沧州时,已经是初夜,恰好今夜沧州有花灯,街上人头攒动。
插翅虎和李逵无心观看花灯,待在老管带府前,等待这朱仝出现。不消一会儿,朱仝抱着小衙内姗姗然走了出来,四岁的小衙内在朱仝怀中,看着外面灯火连天,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这朱仝也是满面笑容。
“走,那人便是俺家哥哥,我二人且跟着,待到僻静地段,我出去劝说哥哥,你在外面接应。”雷横吩咐道。
“好,依你。”李逵应道。不过雷横却没有看见,李逵一直盯着小衙内。
两人跟着朱仝走了两三条街,正是人烟稀少的地段,只有一个卖糖人的小贩,小衙内此刻正吵闹着要吃糖人,朱仝无奈放下小衙内,准备掏钱购买。
“哥哥?”雷横凑上前去,用手一拍朱仝的肩膀。
“你是?雷横兄弟,你怎地来了此处,这里不是说话地方,稍等。”朱仝麻利的掏出一文钱买了一串糖人,叮嘱小衙内就在此处看那小贩做糖人,自己去去便来,按照朱仝所想小衙内已经四岁,要是听得自己与雷横的对话,回去来个鹦鹉学舌,免不了要坏事,于是便想拉着雷横走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说话。
“哥哥,我听说你因我之事,被发配沧州牢城营,是以来劝说哥哥,随我一起去梁山落草,享受荣华富贵。”两人走到不远处,雷横说道。
“雷横兄弟,万万不可,我得老管带抬爱,做事在府内,平日里不曾受得一点苦楚,又怎能背管带而去?你既以落草,是为贼,而我虽是戴罪之身,但如此伺候小衙内,在老管带手下做事,也算公门中人,又怎能落草,你自去,此言不可再提。”没等朱仝说完,却见一个黑大汉报起小衙内转身就跑。
“好贼子,安敢如此?”朱仝一看,顿时三魂七魄去了两魂六魄,登时就紧追而去,而在身后的雷横一看正是李逵。
“铁牛哥哥,休伤小衙内。”雷横也想不通这李逵发了什么疯。
“雷横兄弟,前面的黑大汉可是黑旋风李逵?”朱仝边追边问。
“正是。”雷横边追边答。
“你快叫李逵放下小衙内,否则我与他不死不休。”朱仝听闻是李逵顿时身上冷汗直流,一边告诫雷横,一边胸腹中提了一口气,当下加快速度紧追而去。
这李逵一边跑,一边还在想着“这学究哥哥,让俺杀了这小衙内,但是俺却下不了手,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让后面朱仝追到,学究哥哥的计谋不就没用了嘛,公明哥哥定会怪罪与我。”看了一眼腋窝中的哭喊的小衙内,李逵自语道“罢了,你是死是活且看天意吧。”李逵一咬牙,将小衙内向旁边的悬崖抛去。
看到这一幕,朱仝顿时气了一个佛出生天,一口心血自胸腹间涌了上来。
“李逵,我与你不死不休。”大喝一声,却也激发了朱仝的血性,速度又快了几分,在后面紧紧追赶李逵。
却不说雷横朱仝追赶李逵一路向梁山而去。
小衙内掉下去的悬崖边下面不远处有一露天平台,正有一人蹲在此处,与黑暗融为一体,小衙内被丢出来的瞬间这人听见小衙内的哭声,顿时绷紧了身子,抬头死死的盯着悬崖处,果不其然,刹那间小衙内便飞了出来,那人一眼看去,小衙内坠落的地方与自己所在的露天平台还有差不多五米的距离,来不及多想,那人从背后拔出长枪,一用劲插进了峭壁,一手握着长枪末端,身体顿时横了出去,正好接住了小衙内,单手抱着小衙内腰部使劲,一个平板撑再次跳回了露天平台,抓住悬崖上垂下来的藤蔓,单手抓着,一手抱着小衙内缓缓的爬了上去。
上去一看有人已经等在了上面,正是李青,此刻正在往悬崖下面观望着。
“大哥,你终于上来了。”没错单手救小衙内的正是神勇将乔洋,也是偶然接到密信的乔洋这几日带着李青每日在这悬崖边走来走去,发现了这一平台,才能在关键时刻救了小衙内一命。
“李逵和那两人是否过去了?”乔洋抱着小衙内问道。
“我躲藏在山石后面,看见三人已经过去了。”李青答道。
“如此甚好,聂槐和萧羽还在城内等着呢,你抱着小衙内,我们走。”乔洋将小衙内给了李青,带着李青走向与李逵三人相反的方向,正是沧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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