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泽说完这句话以后就没有事干了,他一般没有事的时候就经常看着天空。看天空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心里面会很平静。他经常想着别的星球是怎么样的,但是星际之间的航行需要很高的花费,这个花费是现在的自己这么也支付不起的。
他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这种愈合速度其实自己最开始注意到的时候也不相信。现在已经开始结痂了,但是那种心里面和身体的对血的渴望。他知道自己可能并不像别人那样,只是被遗弃的人类那么简单,他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
血,他需要血,现在自己身边就有血,他看了下自己身边躺着的三具尸体。其实三个人的脖子被划开以后他们其实并没有直接死掉。那种慢慢把血流干的死亡。何泽这一刻好像是失去理智一样,趴在他们身上,咬了下去。那种声音是在沙漠里没有水喝几天后才有的声音,只不过是血代替了水。三具尸体在他吸食完了以后开始变得干瘪,而且皮肤也是那种惨白色的。
他现在知道自己只能把这些尸体埋起来了。卡农星虽然只是农业星球,但是整个元际文明对于血族的仇恨是一致的,并不会因为只是在子星球出现就会容忍血族的存在。何泽把尸体堆积在一起,然后烧掉了,燃烧的很快,就像是放置了好久都干尸那样。
何泽这个时候掀开衣服看到自己的伤口,已经愈合了,那种很光滑的新的肌理。全身都是那种很健康的白色,他知道这种变化。这种事情是很可怕的,如果自己这样一直下去,迟早会被发现。按照现在元际文明的法令来说,肯定会被处理掉。
说到元际文明,这个虽然技术高度进步,但是执政方式上仍然是皇帝制。这里的人们对于皇帝有一种很深层次的信仰。当然就现在来说因为母星的统治一直扩展到整个太阳星系周围的星系,皇帝的权利在一定程度上有了削弱。现在每个子星球上的执行官就好像是之前只有母星的时候各个地区的封疆大吏一样,极有实权。
皇帝离得远,很多事情就管不上了,虽然每个子星球都派有负责监督的官员,但是并没有多大的作用。每一个执行官都有很大权力来应对血族,魔族和其他文明的侵犯。之前也有在位的皇帝对于执行官的权力进行了很强的限制。血族就是抓住了这个机会,在皇帝下令限制到一瞬间就开始发动进攻。新的法令规定战争的发动权和应对需要皇帝的指令。只用了一天,这个消息延迟的一天,三颗子星球就被攻占了下来。这以后就再也没有皇帝想要现在执行官的权利了。因为三颗子星球之后打了几十年的战争才重新收复回来。
何泽想到这些又回过神来。何泽伤口愈合处理好那三个人的尸体以后就开始计划接下来的事情了。他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像这样流浪在这个废弃厂的暂放地生存也有十年了,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自己也要生活,一直在这里肯定不行。
现在自己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的身份,一个接近血族的身份。这意味着他在受伤的时候可以快速的恢复,身体素质也有了很大的提高。但是最大的危险也是自己的身份,人类和血族,魔族的冲突自文明出现开始就一直存在。
何泽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力量也是得到了一些增强。如果,自己真的是血族的话,那是不是,是不是可以不用在这里捡垃圾来生存。
按照元际文明古书记载:血族一类,食兽、禽为生,饮其血而弃其肉,以兽骨为刃。何泽看了看离自己不远的一片森林。自己是不是可以去那里?现在这种情况只有去那里才会有更好的生活。
自己所在的元际文明,其实是靠元气发展的,最高层的统治者都是修为极高的。只有那些没有修炼天赋的普通人才靠自己的智慧发展机械之类的来弥补自己与那些修炼者的差距。
血族是不会有这种修炼机会的。人类最开始是联合起来对抗血族的,但是后来发展出来最开始的一批修炼者。这件事说起来是很偶然的,远古的几个很危险的存在发生争执。他们重伤了之后,有一个彻底死掉了。因为其他三个虽然知道这具尸体有很大的价值,但也互不信任就只能放弃。
几千年的至尊的存在就这样没了。人类这时候发现,只要是靠近这个巨兽,就会增强自己的体质。但是没有人知道这样做是不是会有副作用。当时的皇帝派一批人前去实验,这是一支绝对支持皇室的队伍。他们待了一年多,居然继承了这个巨兽的很小一部分力量。
人类毕竟是渺小的,皇帝想要把尸体全部运到母星,血族也知道这个消息。血族也是害怕人类的,对于他们来说是不理解人类的。这个种族寿命很短,很多人都活不到一百年,对于血族长则千年的寿命来说是怎么也理解不了的。但是人类的数量是血族的十几倍。血族虽然人少,但每个血族实力很强,几乎单独来说,血族里面最普通的存在在人类那里都是精兵一样。
血族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他们要进行谈判。最后两个时代为敌种族居然和解了。血族得到了尸体内百分之七十的血液和百分之五十多骨骼,剩下的全都归人类所有。这一切都是两个种族的权宜之计,他们都需要发展。
血族,只能通过精血来提升自己的能力。何泽现在想要提升自己就只能进那片林子。就像人类一样,最开始的修炼者出现后,就开始有计划地培养这方面的人才。自己也要试一试,才知道是不是可以慢慢提升自己。这是一次豪赌,每个星球被发现的时候都被认识到有很多的元气,所以在星球上生存的生物并没有多少是温顺的。在前面那片林子里一切都充满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