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日晨光散落天剑峰,演剑场已经聚集了许多弟子。
昨日第一轮的比试结果,碣岩胜三,天剑胜四。也就是说,今日碣岩的二十一人要与天剑的二十八人进行车轮战。
“你们猜最后那边会赢?”有人说到。
“当然是我们天剑峰,我们多了七个人呢。”
“我们天剑峰这一期不是出了个猛人吗,习剑课的时候一人一剑挑翻了一个班,师长们都对其赞誉有加。”
“她?”想到那个猛人,周围弟子不经打了个哆嗦。
……
谷长风和张雷仍未出现,周先豪和两边玄阶弟子商量后,第二轮比试很快就开始了,
天剑峰首发弟子上阵后,周围一阵惊呼。
那是一名少女,有着一头干练的短发,剑眉,明眸,英姿飒爽。
赵庆宇又迫不及待的出场了。
“俺叫赵庆宇。”
“上官七叶。”少女答道。
“七叶,你可真是好看,改日来碣岩,我请你去柏岁街吃好吃的。”赵庆宇憨笑道。
“你太胖了。”上官七叶嘴角上扬,脚下发力,执剑向着赵庆宇逼近。
“我们柏岁街的岚海拉面和赤火拉面也都好吃的紧,你一定没吃——”赵庆宇头一缩,正要避过横来一剑。
上官七叶却是突然提速,欺身而上,左手扣住赵庆宇肩膀,一记猛踹。
“砰!”
赵庆宇摔出了划定的区域外。
“你话太多了。”上官七叶眼中带笑,向着碣岩峰这边道:“下一个。”
“我来!”又有一名弟子上前比试。
...
“砰!”
几下交手,那名弟子被一记剑背砸中身体,飞出了界限外。
“下一个。”
...
“砰!”
“下一个。”
...
就这样,上官七叶仿佛拍黄瓜一般,一连拍飞了七人,均是碾压式胜利,并且仍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第八位,郁谨行。
“锵!”
长剑交击,触之即分。
上官七叶欺身而上,一手抓向郁谨行。
索性郁谨行在试练塔练就了一身挨揍闪避的好本领,身体险而又险的侧身避开,同时一掌向着上官七叶腰间印去。
上官七叶一手下按,拍开郁谨行这一掌。
“叮!”
长剑再次交击,两人拉开距离。
郁谨行目光微凝,一剑刺出,带着某种意蕴,如风卷云。
上官七叶眼睛一亮,闪过一道神采,“来得好。”说罢,向后退了一步,再向前一剑刺出之时,已经带着不可匹敌的气势,一往无前。
“这是?七决剑?”有教习喃喃道。
两剑相碰,上官七叶退两步,郁谨行退三步。
“有意思。”上官七叶眼眸愈发地明亮了,两人你来我往交手十数招,郁谨行也仅落下风。
“该结束了。”上官七叶,一剑刺出,意蕴凝成一点。
七诀剑诀第二式,破坚。
似感觉到了强烈的威胁,郁谨行全身紧绷,汇聚了全身玄力,一剑划出,如龙从云出,伴随着隐隐龙啸声,
就在两柄长剑即将撞击在一起的时候,一道身影出现在两人之间,双手伸出,轻轻一夹,两人的攻势顿时一滞。
“两败俱伤之局,本场平,下面两位。”周先豪望向两人,眼中带着赞赏:“很不错。”
接下来天剑与碣岩互有胜负,但是当宋澜上场时,比试便仿佛按下了快进。
当天剑最后一名弟子被拍出场地,全场一片寂静。
十三人!
宋澜一人便击败了天剑峰十三名弟子,还是因为天剑这边没人了。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宋澜身上,宋澜却是转过身看着郁谨行、何索,笑靥如花。
在天剑众弟子复杂的目光中,碣岩峰的弟子们乘着纸鹤,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离开了天剑峰。
没有人注意到,似乎遗忘了某人。
午后,金乌高悬。
谷长风和张雷勾肩搭背,一步三晃向着演剑场走来。
只见两人面色通红,浑身散发着酒气。
“老哥,跟你说哦,我来你这里喝...喝酒的事情,你...可千万要替老弟保密哦。千万不要让你下边的小崽子们宣扬出去。”一路上谷长风对着张雷千叮咛万嘱咐。
“老弟,你...你放心,谁...谁要是大嘴巴子嚷嚷,老子让他去试炼塔,好好练...练练。你看,我们一路过来,不是也没几个人吗。”张雷道。
“没...没人?”谷长风努力睁开眼,张望四周,“人,人呢?”
“对了,人呢?”张雷望望四周,演剑场上空空如也,哪有半个人影。
“老弟等等,我找人问问。”张雷顿时酒醒了一半,只听其嗓门声音拉到最大,“周!先!毫!”
蕴含浑厚玄力的嘹亮声音在天剑峰中扩散,极具穿透力。
安坐修行内功的弟子,身躯一震,险些岔了气。手持符笔,笔走龙蛇的中年男子,身躯一震,手中符笔一抖,原本玄力逐渐充盈的符纸,玄力皆尽散去变作一张废纸。掌控着丹炉的灰发老者,手中有如同实质的玄力在流淌,身躯一震,丹炉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起来,灰发老者赶忙小心控制玄力,丹炉方才逐渐回复平稳,只是灰发老者额头青筋不时跳动,怒气升腾。
正坐在天剑林参悟真意的周先豪,身躯一震,向着演剑场撒腿就跑,毫无玄阶弟子的风范。
“人呢?”张雷指着演剑场。
“回去了啊。”周先豪一脸呆萌。
“比完了?”张雷眼睛一瞪。
“那个,比完了。碣岩胜,他们就回去了啊。”周先毫结巴道。
“小子,当我们喝醉了好糊弄是吧,怎么可能这么快比完的。”谷长风摇晃着说道。
周先豪将之前的比试情况和两人简单复述了一遍。
谷长风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大笑道:“想不到,想不到,哈哈哈,老哥,我先回去了。”
一声长啸,谷长风向着碣岩峰飞掠而去。
安静丹房中,灰发老者一惊,丹炉再次剧烈抖动起来,“隆!”丹炉爆裂开来...
张雷正对着周先豪进行教育:“我和老弟喝酒的事情,下面的小崽子你可要——”
这时,灰发老者出现在张雷身旁,只见其一脸乌黑,仿佛被人泼了一盆碳粉。
灰发老者阴恻恻道:“小张,来,师兄给你松松骨。”说罢一把抓起一脸蒙比的张雷,向着天剑峰外飞去。
山间隐隐传来惨叫声。
周先豪一脸呆滞:“老师,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