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名死士小心翼翼地向如花移动,一人手持长剑,俩人手持长弓,能攻能守。
如花静若兔子,她没有十足的把握一招制胜,两名持弓的死士只要有一人不死就会对自己造成威胁,再者,那名持剑的死士似乎有些本领,因为他的周身散发着一层伸手可触的杀气。
就在死士快接近如花时,小道上传来一阵若隐若现的马蹄声,这声音虽然模糊可还是没能逃过死士们的耳。持剑的死士倏地警觉起来,“敌友不明,躲起来。”说着,迅速闪入丛林中。
片刻,南天带领十名武士从黑暗的小道上飞奔而出。“圣使,前面有死人,”一名武士指着前面的死士说。
南天飞身而下,走到死尸跟前,俯身摸了摸一个死尸的脖颈,“尸体还是热的,”他扒开死尸的衣服检察死尸的死因,“一剑封喉,这是如花神使的手法。”
“吱嘎......”
树丛中有响动。
“谁?”
南天大呼一声。十名武士嗖地一声抽出长剑,像鹰一样警觉。
“小心,有人。”
南天听到如花的声音,见不到她本人。
“嗖嗖......”
树丛中飞出两支羽箭,直指南天的胸口,左右两名武士飞身接住羽箭,只见一名死士紧随羽箭而来,南天心下一惊,紧忙荡开左右二人,死士的长剑已触到了南天的衣襟,南天轻笑往后掠去,死士的长剑虽已触到了他的衣襟却也不能伤他半点皮肉。
武士寻着羽箭的出处,果然两名死士就隐身在雪松背后。十柄长剑齐出,两名死士被刺成了刺猬。
而在黑暗的丛林里,如花神使已晕厥。
南天在半空身子一抖长剑划破衣襟从他侧身穿过,只见月光剑发出一道白光,死士的头颅倏地离开了他的身躯,而死士的身躯依旧以进攻的姿势上前,直至撞在一棵粗壮的雪松上。
“圣使,”一名武士紧忙跑来,“发现了神使。”
“在哪里?”
“那边。”
南天身形一闪,人已到了如花跟前。
南天嘴角呈紫黑,面部浮肿已不省人事。“她中毒了,”南天叹了口气,“必须马上为她运功逼毒。”南天顿了顿,“一个时辰之内不能受到任何打扰,否则不仅神使会死,连我也会尽断全身筋脉。”
“圣使放心,”十名死士拱手齐声道,“属下誓死守护圣使。”
***
凤雏山脚,凤雏酒馆。
老板娘一袭红衣倚靠在柜台上,跟前放了一杯酒和一碟瓜子。她像只老鼠一样不停地啃着瓜子,眼睛来来回回地扫视着在座的酒客们。她的这双眼经过千锤百炼,能一眼看穿酒客裤兜里有几个子儿,从未看走过眼。
当天上的雪和雪晴走进这家酒馆的时候,老板娘笑了,笑得很狐媚。她一口喝掉杯中酒,吐掉最后一颗瓜子皮,而后热情地向前迎接。
天上的雪和雪晴在最近的酒桌上坐下,“一坛千愁醉,”天上的雪说。
老板娘的笑意更浓了,“此情此景客观应点女儿红才算应景。”她似乎热情过头了。
“我们只想喝一杯,”雪晴对这个热情的女人有些厌烦,“留着你那些‘高雅’的话语对别人说吧。”
老板娘轻笑,也不气。看得出她见惯了像雪晴这样的客人,“客观,喝酒的地方多的是,既然选择了酒馆就应收起自己那点自以为是的高尚。”
“如此说,你的酒馆就是污秽不堪的肮脏地咯。”
“好个伶牙俐齿的姑娘,”老板娘瞥了一眼天上的雪,“你倒要问问他——他是想要喝醉千愁还是女儿红?”
雪晴不由自主地瞅了一眼天上的雪。
天上的雪大笑,“醉千愁也好,女儿红也罢,我只想喝一杯歇歇我疲惫的身躯。”
老板娘轻笑,夸张地扭动着腰向柜台走去,随意抛给一旁的小二一句,“一坛醉千愁。”
天上的雪起身,从小二手中一把夺过醉千愁,仰起脖子猛喝了一口,而后跌跌撞撞走到老板娘跟前。老板娘端起酒杯,天上的雪将其倒满。她一口闷掉杯中酒,含情脉脉地看着天上的雪。
她着实是个尤物,一双眼睛大得出奇,旺旺的眼眸似是水做的,还有那两瓣似红椒般的唇,似血在滴。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片拔地而起的胸脯,那里是一片净土,不容凡夫俗子亵渎。
“姑娘可知上山的路该怎么走?”
老板娘的笑容消失了,含情脉脉的眼顿时变得冰冷诡异。“山上多虎豹,一不小心就会被吃掉。”
“哈哈哈,”天上的雪大笑,“虎豹之所以吃人是因为它们没有被喂饱。”
“嗷噢,这么说你有足够的肉喂那些饥饿的虎豹了。”
“当然,只要姑娘肯引路,自然有姑娘的好处。”
“好处,”老板娘又笑了,“你能给我什么样的好处。”
“金银财宝随你开价。”
“我这酒馆日进斗金,你说我需要那些庸俗的东西吗?”
“那么姑娘需要什么,而我又能给呢?”
老板娘狐疑地看了看四周,“客观既然有诚意,那咱们就换个地方聊聊吧。”
天上的雪挤出一丝笑容,“好。”
老板娘在前面领路,天上的雪和雪晴紧跟着。进了酒馆后门经过一条狭长而幽暗的隧道,隧道里每隔十步便站了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当经过了一百个黑衣人时到了隧道的尽头,而隧道尽头则连接着一间宽敞明亮的石屋。
石屋的中央摆着一张巨石椅,石椅俩侧站着两位手持长剑的剑客。老板娘直径向前,在巨石椅上从容地坐下。
“你就是凤雏?”天上的雪问。
“在这里人人都是凤雏,”老板娘倚睡在石椅上,“你似乎并不感到惊讶?”
“世间的事本就诡谲莫测,你是凤雏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你是个很有趣的男人,可惜你已经有了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凤雏山的规矩我懂,”天上的雪进入主题,“我想知道一个人的下落。”
“入云三剑。”
天上的雪大吃一惊。
雪晴瞪大了眼珠子不由自主地看向天上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