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浩宇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变得沙哑低沉:“语陌,你停下。”
她的举动对于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但他不能……
他简直想她想得要命,
苏语陌半点没感受到危险:“这里也要洗,任何被她碰过的地方,都要洗……”
她的手,像是要把他的每一寸都占为己有那般,从他的脸,到他的头,再到他的胸脯,再往下。
“这里……”她的手,往他身下某处而去。
“语陌。”他压低声音呵斥一声,抓住她的魔手。
此时,他的全身都被她弄得湿透了,没有一寸干的地方。
苏语陌不满撇了撇嘴,看向他问:“我不喜欢,你被别人占有。”她说话的语气,就好像被抢了糖的孩子,不喜欢自己的糖被别人占有那样。
而他,是她的糖。
闫浩宇不由分说,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的同时,扯过一旁的浴巾给她裹上。
不等她反应,直接一个横抱把她抱走,塞进被窝。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无奈笑了笑,转身往浴室走,这妖精,够折磨人的。
他的人刚刚走到浴室门外,苏语陌那边又有了动静,她一个翻身,直接把胳膊腿伸出被窝。
闫浩宇怕她着凉,只能折回去给她盖好被子,他刚给她盖好这边,她那边又给踢开了。
这女人……拍晕会不会就老实了。
呼了一口气,他走出卧室,端了醒酒汤给她喝下后,直接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丢到一边,钻进被窝,把她搂进怀里,他才算终于老实了。
她是老实了,可他就要命了。
他对她的免疫力本来就是零,这么抱着她,还什么都不能做,不是要他的命是什么。
从她回来,第一次把她带回别墅强要了她时,看见她眼里的绝望后,直到现在,他都没敢再对她做什么。
闫浩宇就这么僵着身子抱着她躺了二十分钟。
苏语陌的手在他的身上探了探后,小脸塞进他的怀里蹭了蹭,像极了一只温顺的猫咪。
“语陌,你这是在玩火,求你了,别闹。”闫浩宇绷紧神经。
苏语陌半点没听进去,被子里实在有些热,她往床头蹭了蹭,她原本比她睡得低,这么一蹭,直接蹭到了他的脸处,她的唇有意无意的蹭着他的唇。
终于,他的防线被她瓦解:“是你玩的火。”下一秒,他翻身压住她,封了她的唇。
……
感觉到光很刺眼,苏语陌知道时间不早了,可她感觉自己好累,半天都不愿意睁开眼睛醒来。
直到光实在太刺眼,刺眼到她无法承受,她才极不情愿的从被窝里翻身下床,连鞋子都懒得穿便钻进了浴室。
捧水冲了冲脸,她的睡意才散去大半,把迷糊的眼睁开,开始洗漱。
她向来喜欢先冲冲脸再刷牙,然后再洗脸。
她又捧起一捧水准备送到脸上,一捧水送到离脸不到十厘米时,她傻眼了。
苏语陌从镜子里,清楚的看见了脖子上的吻痕。
越是往下就越是清晰。
她手心里的水,慢慢的从她的指尖低落,直到一滴不剩,她才回过神来。
一夜宿醉,让她的脑子也变得有些迟缓,昨晚的记忆慢慢涌进脑海,想起了发生了什么事的苏语陌,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
她真是……
真是够作死的,不就是逛个商场看见了他和他的新欢吗?
看见了就看见了,她那么作死提议请他们吃饭干嘛。
吃饭就吃饭呗,她为什么要喝酒。
别人不知道,她是非常清楚自己的,二两酒就能醉得一塌糊涂的人。
酒量差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比酒量差还可怕的事情是,喝醉了后,她竟然勾搭闫浩宇……
要死了要死了。
苏语陌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在浴室摩挲了半小时,苏语陌才摩挲完,回到卧室想要找到自己的衣服穿,结果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无奈看了看身上的睡衣,又一陌生的记忆涌进脑海。
闫浩宇和她做完某事,第三次把她从浴室里抱出去以后,给她穿睡衣……
苏语陌的脸,一下子滚烫了起来。
和闫浩宇夫妻几年,分居几年,这是她在他面前,最囧的一次,只有唯一,没有之一的一次。
可闫浩宇已经有了喜欢的女人,就算没有,她也不愿意和那么花心的男人在一起。
她竟然那么作死的去“勾搭”他。
接下来,她该怎么面对闫浩宇?
想到要面对闫浩宇,她的脸刷的一下就又红了。
但逃避是不可行的,苏语陌记得闫浩宇说过,那一柜子的衣服都是为了她而准备的,那她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这个季节是夏天,柜子里的衣服几乎都是夏天的裙子短款裤子什么的,根本不能挡住她脖子上的吻痕不说,还显得吻痕更明显了。
苏语陌苦恼皱了皱眉,正摸着柜子里的衣服的手,烦恼的一扒拉,目光不经意的往柜子里扫了一圈。
转过身的她顿了一下,再往柜子里的最边上看去,瞬间双眼放光,柜子里的最边上挂着两套运动服,把拉链拉起来就正好可以挡住她脖子上的吻痕。
极度不平衡的心终于好受了些,把运动服换上后,她磨蹭着出门。
关于见到闫浩宇时的情景,她在心里幻想了千万种。
从卧室出来,她一直努力保持着镇静,她想,不管怎么说,一定不能在闫浩宇面前输了气场。
在别墅里扫了一圈,都没有闫浩宇的踪迹,整个房子里安静得这听见她的呼吸声。
这是不在家?
苏语陌高放的心松了下来,不在家了好。
看看时间,早上九点,按照以前闫浩宇的生活习惯,这个时候的他应该是在公司开会这一类的,至于周亚,很可能是出门买菜了,九点钟了,她要是去买菜的话,这个时间点也快回来了。
苏语陌赶紧麻利带上自己的手机,小心翼翼的离开了闫浩宇的别墅。
明明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她走的时候还是走得小心翼翼的,心虚得不敢让自己搞出太大的动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