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时间介绍:春节在家的一个临近傍晚的时候(下午五点),因为肺炎影响假期延长。
(2)地点:家
(3)人物介绍:
1.在床这边靠近门口坐着倚着床沿上低头看手机里的都市肥皂剧的个子小小的穿着普通的五十来岁妇女是我妈。年前刚租下人生中的第一个门面,但受肺炎影响不能正常营业,只能呆在家。不喜欢家庭事务,常会准备一些没熟或是过咸的食物给自己自我隔离中的她认为的废柴女儿吃。
2.在床那边的沙发上正襟危坐穿着大棉袄眼睛死死盯着大屏电视双手插兜,一动不动,脸上毫无表情一脸严肃,五十来岁瘦高个子的看着像是谁惹了他又固执的男士便是我爸爸。而电视上放的是轻松的都市家庭电视剧,让人不清楚他到底是在看什么,为什么会这副要他难受的模样。
这个屋里出奇的冷,没有开灯,阴森森,外面客厅的大门也是紧闭,外面客厅似乎完全听不到里面的声响,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没人,或是有人也没有谁在看电视,因为他们把声音都开的很小。两个人谁也没理谁的这样一下午,妈妈低着头看着手机,爸爸像是在认真看着电视,实则又像是和谁赌气,整个家压抑而沉闷。
3.我:一个刚满三十还未嫁出去的待业女废柴,戴眼镜。正躺在院子后面的自己的独立小屋里刷了一下午的手机。屋外又再次传来了隔壁阿姨难听的歌声,打破了这静的出奇的诡异下午。我也想着起来动一动,也好比在院子里让耳朵忍受这样的折磨要好,于是梳了梳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觉有些闷。而前面屋里怎么听不到一点声响,手机又没电了,自己一下午没人说话很无聊,于是起身准备去前面客厅接点水,也想看看有没有人搭理,或许还是彼此需要交流的,想要尝试去打破这个冰冷。
(4)正文
我:咦?怎么前面屋里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累了,去前面接点水看看能不能有人说上话。(镜子中的自己,内心独白)
我在客厅接水中(带着口罩),爸爸妈妈屋内电视开着但没有声响,非常压抑。每天日落的时候都是这样,怀疑爸爸抑郁。(忽然接着接着没水了…)
我:没水了!(大声说,怕他们听不见,打破这一尴尬很难,但需要理由充足,语气夹杂一些不耐烦)
爸爸:什么—?(很生气快要发脾气,以为我在找事,他没听清,从来都是要说第二遍才听的到我说的是什么。)
妈妈:没水了,(妈妈听到了,也不耐烦地跟爸爸重复了一遍)快去换水。
爸爸立马出来心情顿时好了跑出来。
爸爸:我来换水。(内心觉得终于不用死坐在那里看电视了,有点事情可以做了,也有人搭理了一下自己。)
我前段时间有点感冒,怕传染给家人,带了口罩。而这个时候的我根本没地可退让,爸爸立马奔出来要换水,硬是要离很近也不管会不会传染。而过道又窄,他又不说在哪里,我应该动还是不动。
我:水在哪里?(看着这样匆忙又不知保持距离,且又不说话交流,有些生气,刚刚不还在发火吗?我只能开口问,确定自己应该要走到哪里,才不会传染到他。)
爸:在那个屋。(立马从我身边不到半米的距离走过。)
我走到了后面,离他远一点。他换好后,立马就把灯关住了,回到了里屋的原位沙发上继续装着“津津有味”地看电视。
我站在过道想想一次性杯子中的水还没接满,而且刚才他过来有说话还离得近,想去继续接或是倒掉,也是觉得这个过场是不是太快了,完全达不到家人之间正常的交流和相互关心的目的。
于是返回去打开灯倒掉水,继续来到饮水机旁接水,想换个干净的杯子,但是饮水机下已经没有了,再拿又不方便,于是犹豫着最终还是用刚才的杯子重新接了水。
爸:哈…。
妈:呵…。
这个时候只听见里屋两个人开始有了几声笑声。而不是死死地坐在那里谁也不理谁的看手机和电视。但那个笑声是看电视故意发出来的,一听就不是真的好笑或是入迷。
然后我就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这就是他们的相处,那种相处变得极为尴尬和刻意。像是在表演给我看,但是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们其实很难受,不用去接水观察便知道。
这就是我们的日常,相互间零交流,相互间又陌生的日常。
隔壁阿姨的难听的歌声也结束了,或许是听到了我们家的对话,终于感觉有些不无聊了。
半小时后,我妈终于大发慈悲地走到了我屋旁的卫生间上了一下厕所,因为觉得尴尬,顺便吐槽了一句。
妈:卫生间的热水怎么只有这一点了?是不是太阳能坏了?(话外音:指责都是我用的。)
我:没有坏,是我洗手用的。(大声,终于对上话了。)
于是这个交流便结束了,天也渐渐要黑了,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