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冥也没想,这女人竟这么倒霉,被人抓了送到他跟前。
起身缓缓移至她身侧,一副居高临下,一字一顿。
“怎么就不能是我?”
苏绾儿看出他眼里的戏谑,嘴角一抽,将其推开。
“真是冤家路窄,哪都能碰上你。”
扫过自己披散的长发,再扫过他指间把玩的红绳,苏绾儿尽量让自己离这危险人物远远的。
南宫冥瞄了瞄她及腰的长发,此刻因自己微微一扯,披散开来,比方才倒是显得温柔许多。
嘴角含笑。
“谁说不是?都说春-宵一夜值千金,姑娘这是准备往哪逃?”
春你个大头鬼,本姑娘有答应过吗?不要脸……
昨夜,这厮身手她是见过的,不到万不得已,苏绾儿并不打算与其作对。
毕竟人贵自知,命只一条。
外头又有太多暗卫看守,眼珠一转,干脆将门关起。
如此,无论她接下来想干嘛也无人知晓,想着这家伙也没有被人窥探隐私的爱好。
风头一转,一副嗲声嗲气,妩媚做作道:“公子既然都如此说了,那人家也不敢不依啊!”
这恶心的声色,连自个都有些嫌弃,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苏绾儿伪笑着往床边走去。
半倚身姿:“公子是自己……还是……我为您呢?”
瞧着她意有所指朝他的衣物扫了扫。
南宫冥嘴角扬起,笑得越来越深沉,眸子微微闪动,如她所愿,踏着成稳的步子走去。
弯腰平视。
“姑娘觉得……自己的话可信度是多少?”
深不见底的曦子,仿佛要将她穿透,苏绾儿心中顿时怂了大半,吞了吞口水,佯装镇定。
“公子既如此担忧,那这春宵便还是免了吧……”
语气快速带过,正想逃离,健壮的臂膀却将她一把按下,男性气息铺面而来,呼出的热气从耳畔若有似无飘过。
流氓!暗骂一声。
苏绾儿忍不住又往里挪了挪,将距离拉得更开一些。
却见眼前这货也跟着摞了摞,目光依旧将她紧紧锁死。
“……”
眼看都已经到了墙面,再无处可躲。
“怎么,这么快就后悔了?方才不是还挺主动?”
主动过鬼啊,她像是这么随便的人?
苏绾儿心不在焉的嘿嘿一笑,神色一转,手袖快速从他脑后扫过,抬脚便给了一脚。
“随便说一说罢了,岂能当真!”
高大的身影往后连退几步,眉头都未皱一下,便将她的银针原封不动甩了回来。
苏绾儿下意识的往右侧一躲,身体顿时失去重心,从床边摔了下去。
胸前的柔软顿时生疼,勾着的身子,五官瞬间拧成了一团。
“啊……”
该死的,疼死老娘了。
“噗呲!”
身后传来不适时的取笑,苏绾儿瞪了他一眼,反手拖起烛台便朝他两腿之间扔去。
我让你笑,看你还如何笑得出来。
南宫冥想躲,却发现身体顷刻间疲乏,被硬生生砸中,无法言语的疼痛瞬间贯穿全身。
暴怒:“你个该死的女人!”
“死!本姑娘也要拉你垫背。”
苏绾儿揉了揉胸口处,见他此状心里总算舒坦了些,从地上爬起。
“你若想让那些暗卫欣赏欣赏自家主子眼下这般盛况,大可再使着劲的骂,我不介意。”
无视愤怒,苏婉儿将他扶到床边,又故意重重丢下。
南宫冥暗讽:幼稚!
“你竟敢在针上下毒!”
还真是小看了这女人。
“为何不敢?”
他都要霸王硬上弓了,还不允她自保哦。
若是可以,她倒真想毒残他,免得明日又得伤脑筋。
“放心,弄不死你,不过暂时抑制你行动罢了。”
她苏绾儿对杀人没多大兴趣,折磨别人倒是颇有些兴致。
从门缝往外瞧了瞧,这暗卫不知有多少,想要跑路是不可能啦!
只希望这该死的男人别再为难她。
这漫漫长夜实在熬人的紧,苏绾儿扫过呼吸渐渐沉稳的男人,没想他身子骨这般好,竟熬到这会才昏昏入睡。
只是?
“这货为何总是黑纱掩面?搞得神神秘秘的。”
走上前,左瞧又瞧也没寻出个所以然,干脆伸手将面纱一把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