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是说本王未来的王妃,是杀人凶手?”
在落夜被围住遭受质问的时候,云沐然在众人都未见其身影时,就已经穿过人群来到了落夜身旁。
他紧紧的将她护在自己身后,用着他宽厚的臂膀,稳稳的将她护住。他可不容任何人欺负她!
落夜本焦虑而复杂的心情,因他的出现一下舒适了许多。方才,这些人像是咬定她是犯人一样要将她缉拿归案,根本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沐然,我没有杀害长公主。我们一出门就被一个宫女带至此。”但最首要的,她需要向面前的人解释。她不能让云沐然误会她,她能受得住这些人异样的目光,但她无法接受云沐然也有这样的目光。
“我的夜儿,不会做这样的事。”云沐然的话又一次让她揪紧的心舒展了开来。她安心的伸出手,像小孩一样拉着他的衣角。
“然沐王!她杀害了长公主!”为首的人依旧剑指落夜。自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一天剑指然沐王!他们知道,这个男人似乎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将他们全部杀死。
“你哪只眼睛看到这长公主是我们小姐杀的!”幻染简直要被气死。但这些人似乎完全不听她们的解释。
然后,又是一帮人冲了过来,有人冲到了长公主身旁哭喊着,有人恶狠狠的跑到她面前就是破口大骂但云沐然护在她身前,破口大骂的人语气也越来越弱。
“好了。皇宫里,由的你们和市井小民一样哭喊吗!”威严的声响打断了这些交杂混乱的声音。
“太后。您一定要为母亲报仇啊!就是她!就是她杀的母亲!”这人是太后?落夜挪了挪身体,看着方才和一堆人进来的长者。因为之前宴会上也没有看见太后,所以她也不知太后长什么样,现在是看到了,样子,看着挺慈祥。但怎的,看她说话,那一旁的小皇帝,一副轻蔑的样子。这,不是母子吗?
“凶手还未找到,怎么报仇。你一个郡主,注意言辞。沐然,怎么回事。”
“回禀太后,方才臣未婚妻被…”
“母后,然沐王爷才到,他怎么会知晓发生了什么事,这得问这个女子。”说着,小皇帝走上前,那稚嫩的脸似乎一脸天真,但那看着落夜的眼神,却透露着一股强有力的可怕之光。
落夜从身后走出,确实,这只有她自己能说,且,她不能让云沐然为难。而除了太后和这个皇帝外,其他人她也不知道谁是谁,便礼貌的与众人行了个礼,然后又阻止了想要说话的云沐然,说道,“回禀太后、皇上,方才宴会过半,许是民女贪了杯,便念想着要寻找宫厕,刚出门时,一宫女见民女第一次入宫不识路,便带着我们,却不知为何将我们带至此,然后她便不见了,之后便听到声响,看见长公主躺在了地上,已经七孔流血。”
听到落夜的话,众人面面相觑,自然,不信的居多。
“你说听到声响,什么声响!”于轻柔从人群中走出,语气和神情都似乎是一副义愤填膺极需要真相的模样。落夜的表情除了一开始见到长公主那般模样时有些惊慌外,此刻她都很淡定,因为她确时是清白的。
“我们听到什么重物从天而降的声响,像是有人从围墙高处扔了东西过来,等我们转身,就看到长公主躺在那里了。”
“你撒谎!若是长公主被扔到这里的,怎么没有外伤!”守在长公主身旁的人怒气的大吼着。要让她们控制情绪,肯定不可能,这,落夜完全可以理解。
“我不知道是不是在围墙高处扔下,我只是听到了物体落地的声响,而那声响很大,所以才如此形容,更何况,你们可以验尸。”
“你说的宫女,是何人,这里有她吗?”皇帝在他们周围走来走去,他一会打量着地上的人,一会又打量着落夜,像是在思考什么问着她。
“这里没有。”落夜环顾了四周,确信没有。因为那宫女,她印象有些深刻,因为她有一双很犀利的丹凤眼。丹凤眼其实正常,主要是那双眼神,抬头与她对视的第一眼,似乎要将她吃了一样,所以她记在了心里,想着宫里的女子都这么狠戾?“但我可以形容。”
“形容?你怕是想开脱罪名想疯了。凭空捏造一个宫女~”于轻柔轻蔑的看着落夜,她那双眼珠子似乎是要瞪出来了一样。
“我没有罪为何要开脱?永成王妃,我今日第一次与长公主见面,与其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此狠手?再者,还是在如此守卫森严的皇宫里下狠手,我也没那个实力。”
“谁知道你有什么坏心思。皇上!您一定不能放了杀害长公主的凶手啊!”这个于轻柔,真的目的性太强了。落夜在心里想着,甚至都开始怀疑,长公主的死与她有关了。
“长公主的死事关重大,更是我们云商国的悲哀,李大人!朕命你着业理寺连夜彻查此事!一定要将杀害长公主的凶手捉拿归案!”
说罢,这个皇帝便扶着头离开了。语气难受,眉头紧锁,但落夜没看出这个小皇帝,有多么难受。
“皇上!皇上那这两个女子怎么办!”跪在地上的应该是叫李大人的人为难的喊着已经离去的皇帝,因为按理说,他们要将这两个嫌疑犯立马抓起来审问,但是这女子是然沐王爷的人!他现在也一直护着,他们,不敢动手抓人啊!“太,太后?”这位李大人战战兢兢的看着一旁不说话的太后。太后看了看地上尴尬的李大人,看了看神情坚定的云沐然,又看了看似乎不慌不忙的嫌疑女子,轻蔑的露出了一抹微笑。落夜没有看错,真的是微笑,但很快收敛了。
“方才皇帝说了,要连夜彻查,你们是没听懂吗?将这里的一切都带回你们业理寺,尸检的尸检,盘问的盘问。”
“太后的意思,是要带本王的未婚妻回业理寺?”云沐然再次将落夜拉到身后,语气一点也没有他人见到太后那般唯诺,甚至都没有小皇帝逃避太后那般的畏惧神情。
“然沐王爷。”太后听到云沐然坚定的话语,衣袖下的手一颤。“现在躺在地上的,可是云商国的长公主!你的亲姑姑,怎么,还不及一个外人?”
“夜儿不是外人。”云沐然骇然的语气让众人不敢吱声,甚至太后差点都一口气闷回去。
“你尚未迎娶,她自然还是外人,而且,她是什么身份,你真的知道吗?”
“臣知晓。”云沐然身体一动不动,不管面前的人或者周围的人说什么话,他依旧站在那里,将一切质疑挡在了身前。这足以让落夜心安。但她也知道,躺在地上的人,需要公道,她,也需要真相。但如果她的身份被人知晓,那会不会更麻烦?且那时全天下人的都知道她刚与无恙山少山主成婚这下又成了云沐然的未婚妻,这怎么都解释不清啊。
“那她是什么人?”
“太后,她是微臣的义妹。”此时,不知在哪里的祁影河突然从人群中出现了,因为方才,落夜真的没看到他也没听到他的声音,她以为他不在。而她,也看到了一旁的祁影衫。看到她瞪着她的样子,心一惊,因为她,是知晓她身份的。
“义妹?影河,你什么时候收的义妹?还有你父亲呢?怎么今日未见?”
“回太后,父亲身子不适一直在山庄静养。而这女子,是早些时候微臣认的妹妹,请太后放心,义妹家世清白良好,是不可能结实长公主也不可能会行刺的。”看着这祁影河也如此说,这位太后走到一旁,又仔细的打量了落夜。然后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更应该和业理寺走了不是吗?不是她做的,便要去证明清白,沐然、影河,不能因为她是你的未婚妻,是你的义妹,就与他人不同的待遇,案发现场,侍卫也说了,就她两。而长公主在我们云商国的地位你们也知晓,死者为大,为了尽快给长公主一家一个说法,这两女子,必须跟着业理寺走。”
“太后!”
“太后。”落夜打断了云沐然越发愤怒的声音,她能感受到握着她手的力道,她知道他在为她急,可毕竟人家是太后,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不能再让云沐然为了她顶撞。
“太后。”她的柔声中和了云沐然的严厉,“我们跟业理寺走,也相信,业理寺能证明我们的清白。”然后她轻轻的拍了拍云沐然,“沐然,没事,他们带我回去审问是正常程序。”
说着,她拉着幻染,跟着前后为难的李大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