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茫茫的大漠之中,天暗的异常的快,没等几人适应身边的环境,黑暗就朝着他们袭来,可这奇观依然在一遍又一遍的重现着,几人也无能为力,眼巴巴的看着这循环的放映,只能熬到天亮,再做打算。
鸟都大道上,阵列整齐的士兵俨然等待着命令的发布,欻欻的脚步声伴随着半空中摇曳的点点火把朝着不远的揭阳关进发。
青兵大军到达胡毒盆地时,兵分两路,一路从胡毒盆地迂回至驰恒山中,另一路则直至揭阳关。
伴随着夜色青兵墨黑色的甲胄并不起眼,点点星火在黑夜的驰恒山中犹如一片片鬼火,朝着山顶上的白玉宫烧去。
一阵急促的声音在白玉宫的大殿中起,“报。。。。!!!”阳潞急忙的行礼跪拜在大殿中央,气喘吁吁。
大殿上的常青长老注视着不远处的阳潞“何事,竟如此急忙,你现在可已接过你大师兄的衣钵,凡事要冷静。”常青长老教育道,手中的茶杯左右摇晃着,茶盖与杯身撞击着,这等清脆的声音在这安静大殿中显得很是突兀,刺耳。
阳潞深深的咽了几口唾沫,缓缓的说到“回长老,青兵大举进攻,已经到达宫外。”
常青长老双手一颤,手中的杯子打在地面上,摔得稀碎,鬓角不由得印出几滴大汗。
“杀啊!”一时间白玉宫外杀声四起,火光冲天,白衣卫世代杀魔为主要职要,面对这些训练有素,久经沙场的青兵,更何况还有着不在少数的青衣卫以及秦王府气魄高达七成的重甲卫,毫无准备的白玉宫被宰割如似羔羊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duang”的一声巨响,白玉宫大殿的门被硬生生的撞开,伴随着这一声巨响,常青长老双手背后,抬头狠狠的注视着门口,杀气浸出。
唰唰唰的几声,几道重箭从门外飞射而来,咚的一声打中大殿内的阳潞,这一箭气力十足,直接将阳潞州击飞,钉在了大殿的正座旁,伴随着重箭的射入,一群青兵一拥而入,常青长老右手一挥将阳潞身上重箭折断,阳潞硬生生的摔在地上,墙壁上留下一道暗红色的血迹。与此同时常青长老左手朝着后来的几支重箭劈去,箭身在空中瞬间化为段木。
“快走!给白玉宫留一个念想!”说罢,常青长老头也不回,脚下气魄四起,朝着青兵跃去。
常青长老一时间身形幻化,蜿蜒如蛇,在这大殿之中穿梭,身后残影不断,在这残影与青兵还有半丈之时,数名青兵便应声倒地,青兵被这强大的气魄吓得连连后退。
常青长老乃是七大家族长老之一,气魄也在九成之上,区区几名青兵不在话下。
但此时的常青长老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在这一群群青兵的身后,有一个强大的力场,始终让常青长老不敢放松。
深夜的急行军,青兵的另一支队伍很快便赶到了揭阳关,任管家也接手了恒孔的一切事务,恒孔的地位在青兵中的地位一落千丈,这让本来就是半路叛逃过来的恒孔心中升起不满。
恒孔对于羽航一行人的行踪并未透露,而是自己带着自身的百名亲信(也就是在行军途中收留的一些逃兵和土匪),朝着揭阳关外的沙漠行军,自以为是的他慢慢的带着自己的陪葬品走进了沙漠深处。
欻欻欻,不远处传来了几阵脚步声,羽航并未熟睡,微微的睁开了眼睛,朝着不远的声响处望去,一行,不,十一片黑压压的影子出现在眼前,羽航揉了揉自己朦胧的睡眼,又一次忘了过去,那一片身影愈来愈近,羽航心中一颤。
“不好!”急忙回过身去将永青几人叫醒。
永青正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对于羽航的打扰很是显得不耐烦,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口水,缓缓的坐起身来,“这不很正常吗?莫凡不都说了,这是幻想,不是真的。”说罢永青又倒在了地面上
就在这时,远处的黑色影子忽然加快了速度,目标明确,径直的朝着几人奔袭而来,阵阵杀喊声打破了寂静的长夜。
驰恒山,白玉宫大殿内。
大殿内已经倒下了一片青兵的尸体,死寂一般的安静。
大殿外的杀喊声也逐渐的消退,以之替代的是阵阵风声伴随着树叶落下的声音,轻轻的敲击在大殿的殿们之上,左右嘎吱作响。
bong的一声巨响,一阵气魄冲破短暂的死寂,破门而入,长青长老挥起衣袖进行遮挡,衣冠向后张扬,整齐的发术被吹得荡然。
一念之过,常青长老随即借力向后腾空,身行倾斜,背在身后的拂尘朝着前方汇力打出,两股强大的气魄聚在一起,产生了强大的力量,常青长老面部狰狞,已经无法保持冷静,这不是一般的气魄,亦魔亦人,亦鬼亦神,在高洁的大道中夹杂着一丝丝不可忽视,且令人胆战,生寒的杀意。
鸟都的都城东城卫将军府中。
一名身穿红衣的侍卫急忙的跑入府中,衣袍之上一直硕大的朱丹鲲鹏栩栩如生,大殿的门匾上赫然写着将军府三个大字。
“何事啊?”一名健壮的年轻人歇躺在将位之上,眼睛撇向下面的侍卫。
“回将军,青甲卫出动,大举进犯驰恒山!”
“没想到秦王这个老家伙动作这么快。”
一旁黑暗中缓缓出现一个身影,身如年迈之人,声却似年幼之声。“该出手了,你世代侍卫鸟都,若不想落一个不忠不义的下场,就果断出兵!”说罢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将军目光转向一旁的红色甲胄,目光凝视片刻,“来人,请刀!”
府中的烛光悠悠,一副战甲的倒影在烛光中摇曳,手持八尺战刀,寒光烁烁。
“来人点兵,今夜出发,驰援驰恒山!”一声慷锵有力的将令下发。
将军府响起久违的画角,军营中闪起点点星光,愈来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