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言懿行,怀瑾握瑜。
“瑾瑜,生日快乐。”男子微笑着,说罢将藏在身后的礼盒拿了出来。
南瑾瑜小心翼翼的接住礼盒,眼神中溢满期待。她将礼盒放在耳边摇了摇,发出当当的声音。拆开来,原来是是一把短匕。暗紫色的刀柄和刀鞘均刻着古朴的花纹,南瑾瑜将其拔出,锃亮的刀身迎光一照,映出了女子秋水般的眼眸。
男子伸手拿出那把刀,说“这短匕名叫邀月,因其刀身弯如上弦月而得名。小巧轻便,正好送给你防身。”
南瑾瑜倚在那男子的怀里,眼中满是幸福。却见下一秒秀眉一蹙,剧烈的疼痛从后心传来。她挣扎出来,本是送与她作生日礼物的邀月却在男子手中,刀尖还有血往下滴。
南瑾瑜不可置信,“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姐姐的血了,妹妹从小身子就不好,只有姐姐的血能救妹妹一命了,是妹妹叫阿恒哥哥这么做的。姐姐要怨也就怨我,千万莫要怨阿恒哥哥。”
一道娇娇俏俏声音传来,南瑾瑜看过去,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抱着棕熊娃娃的女孩站在了傅恒的身边。女孩的眼里满是怨毒。
“阿恒哥哥,我想和姐姐单独呆一会儿,我有话想跟姐姐说。”女孩拉了拉傅恒的衣袖,傅恒宠溺的摸了摸女孩的头,“好,你小心些,她毕竟会用毒。”
傅恒走开了,那女孩蹲了下来。
“姐姐,你一定很疑惑对不对?其实我也很疑惑。为什么同样是父母的女儿,你那么健康我却身子羸弱。为什么你从小就被培养成接班人而我只能待在家中做那个没有半分天赋的废物小姐。为什么你拥有你想有的一切而我一无所有?”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姐姐你也不要怨我,我只是要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南瑾瑜看着眼前陌生的妹妹,只觉得悲哀。
南家世代行医,南母更是同各种毒药共事,以至于南娇生下来就带着毒,病病歪歪的。奈何那毒自娘胎里来,早与南娇的血液融于一体,解毒的药物只会引起强烈的排斥反应。
若要救南娇,只能以血亲的血液做引子。
父母年岁不小了,陪伴不了南娇多少时日,南瑾瑜心疼幼妹,主动请缨扛起这个重担。学医,制药,为了能当上族长,每日五点就要起床。更有数不尽的明枪暗箭,以及族中长老的刁难。
她想,这些都没什么,父母已经过世了,南娇是她血脉至亲,她做族长一日,便能护南娇康乐一日。南娇已经三年都没有发过病了,却没有人知道南瑾瑜手腕上有多少个针眼。
后心的疼痛传来,打断了南瑾瑜可悲的念想。
“姐姐,你知道为什么你现在还没有断气吗?”南娇的声音传来,寻常人刺穿心脏后连半分钟都撑不到。“因为姐姐的心不在这里啊。”
那把邀月不知何时到了南娇的手上,薄如蝉翼的刀尖划过了南瑾瑜左手臂上青色的胎记。鲜血慢慢的滴下,又逐渐变得透明。
南瑾瑜终是撑不住了。
少年英才,南家家主,妙手回春。
身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