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破晓,天空还镶着几颗残星,大地蒙胧,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青纱。过了一会儿,金黄色的光辉洒满大地。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亮了尚是昏暗的房间,躺在床上的人似是不满的皱了皱眉,轻咛一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来人轻手轻脚,怕吵醒里面熟睡的人。
但是,事与愿违,哪怕再小心翼翼,还是不小心踢到了板凳,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来人被惊到了,不禁放慢了呼吸。
看到床上的人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无奈的摇了摇头。来到床边,将东西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轻轻摇晃着熟睡的人,可是并没有什么效果。
安年看着没有反应的亓玲,无奈之中又有点生气,突然灵光一闪,坏笑的把手伸进了亓玲的被子中……
“啊!!!”
安年迅速用手捂住耳朵,但还是晚了点,安年的耳朵受到了严重的“摧残”,安年呲牙看着亓玲,亓玲则愤怒的瞪着安年这个“罪魁祸首”。
“死安安,你干嘛呢!”亓玲怒吼着,脸也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害羞。
“咳,我这不是从外面进来,有点冷,想找个地方暖和一下嘛……”
“所以呢?!”
“……”安年有些心虚。
“所以你就把手伸进来,然后把我冻醒?!我警告你,没有下次!”亓玲自以为很凶的训斥安年,却不知道在安年眼里,她只不过是一只奶凶奶凶的小奶猫,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安年想揉揉她的头,但接触到亓玲“凶狠”的目光,安年忍住笑意,配合的露出了害怕的表情,点了点头。
亓玲这才放下心来,安年见亓玲收起“利爪”,伸手揉了揉头,亓玲不满的打掉她的“魔爪”:“不知道摸头会长不高吗,还摸我……而且,最重要的是,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亓玲去卫生间收拾好被安年弄乱的发型,满意的照了照镜子,这才慢吞吞的出去和安年汇合,在看到安静的坐在床边等着自己的某人,亓玲小声的“哼”了一声,并表示“如果不是有要紧事,我才不想看到某个摸头的人”。
两人闹得正欢,门从外面推开,两人齐齐看向门口,进来的人看着屋里的两人也是一愣。
刚刚亓玲为了“报复”安年,把安年困在了床上,来了个“床咚”,而安年为了捍卫尊严双手抱胸,因为闹腾,脸颊有些微红,俨然一副被强迫的样子。
安年看着门口愣住的两人,又看了看她们的姿势,莫名的有些尴尬,不自然的“咳”了一声,顺势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亓玲,整整衣服,坐在床上,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亓玲这个“粗神经”也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不一样,起身后就打开了话闸,想驱赶刚刚那种奇怪的氛围:“你们怎么来了?是来接我出院的吗?…哎,真没想到你们也过来了,今天不是还要上课吗?请假了?……你们是不知道我在医院好无聊啊!都快发霉了……”
来接人的是向南和林轩,听着亓玲的抱怨,走进屋里,默默地拿起早就收拾好的东西,“走吧,出院手续都办好了,出去后我带你出去好好玩,怎么样?”这话是林轩说的,亓玲也没指望向南说话,毕竟在她眼里也就只有安年这个人才能和向南那个大冰块说得上话。
亓玲高兴的和林轩边走边说,“我们去游乐场玩吧,我想坐过山车,还想去鬼屋,还有还有……”
“好的,想去哪都行,今天就玩个够。”
……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安年坐在病床上,和向南面面相觑,安年此时此刻在心里把亓玲的小人按在地上不停的摩擦,越来越觉得亓玲就是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不管心里是如何的咆哮,面上一点不显,只是平静的和向南说了声“走吧”。
安年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抱怨亓玲的同时,向南心里默默的为亓玲和自家兄弟点了个赞,觉得他们为给他和安年制造了“二人世界”,虽然他不是很会说话,但向南觉得只要能和安年在一起,无论什么都是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