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是新来的孩子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死神了,名字就叫伊薇特·阿尔弗雷德(Yvette·Alfred)好啦。穿好衣服然后赶紧跟过来吧。”
我换好衣服,跟了过去。我不知道我是谁,甚至连一点记忆也没有。推开门,走过长廊,便是来到座石英白桥上。头上像是罩了层玻璃,光透过它折射出不同的光彩。哦对了,桥的两边不知为何挂满了怀表,许是从天上挂下来的吧,在光下倒是格外耀眼。
“首先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阿普里尔·霍华德(April·Howard),方便起见可以叫我四月。这里是死神的‘故乡’——赛尔弗雷德亚,桥两侧的是人类的生死表,那可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要乱动哦。现在我会带你到登记处去,挑件你喜欢的武器,然后要正式开始培训了。”
登记处......
“哇喔,这是新来的小姑娘嘛,皮肤细嫩光滑,头发还是品红色的呢。喔,眼睛紫色的嘛,也很漂亮呢!看来能买个不错的价钱啊。”站在我面前的男子一脸坏笑,看着倒像是个市井小贩,着装邋遢。四月拿过压在他手下的本子,写了起来,丝毫没理他的意思,可他不识趣,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愣着作甚,去挑武器。”我顺着四月手所指的方向寻去。少时,我提着一把斧子出来,四月和那男人倒是吓着了。
“矮萝莉拿斧子可不可爱哦。不去换个武器?”
我看了眼手中的斧子,再望向四月,“开始训练吧。”四月一笑,登记完便带着我走了。
......
“哎呀哎呀,编号894-675926吗,有意思。”
......
“这一个月的训练倒算不错,又是名“收割能手”呢!差不多也该进入实战了,今晚你同一起去吧。”
......
风儿带着微微的暖意,这,是人间的春天吗?总感觉晚上都能见着光呢。“这次的目标是那个人,我会帮你的,如果有需要的话。”话音刚落四月便不见了。我换做一身人类衣服,循着小路走去,这一次的目标吗,很简单呢。
走近,锚准了时机,正是打算一斧下去结了那女人,可那女人却反扑过夺过来我腰间的布袋一溜烟地逃了。看来是个小偷呢,我喃喃着。循着气味追了过去。
“可恶,居然什么都没有,穷胚子。”说罢,那女人将布袋往一旁水沟丢了去。我自巷口走来,捡起那布袋。“若是满的,拿什么装你的灵魂呢?”女人猛回头,只见空中那把斧子,本事没多大的斧子,可在凄厉的月光映射下,却是显得分外巨大。“艾米·阿瓦尼,该走了。”霎时,一声哭声打断了一切。那女人死瞪着我,不似害怕,有些愤怒,倒也似在抵抗。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你是谁,杀人犯吗?”
“死神。”
“呵,请别说笑了。您是打算杀死我吗?......那么能请您放过那孩子吗?”
“他不在死亡名单上,也不在我的任务范围内。”
“看来是个疯子呢......不过求求您,能给我一些时间吗?”
我掏出怀表,瞄了一眼,“10分钟。”
“万分感谢,万分感谢。”说罢,女人手一撑地利索的爬了起来,掀开木桶盖子,抱起了里面的婴儿,悄悄扭头瞧了眼,有低头亲了那孩子一口,咬了一下嘴唇,向巷子深处跑去。但无论她跑多远、多快,身后的黑影从未离开过她一刻。“该死,逃不掉那混账丑女人吗。看来只有那样了。”
我循着踪迹,跑到了处教堂。“时间到了。”女人停下祷告,从地上站起,随后操着把匕首冲来。
“没用的,这种东西杀不死我。”
“怪,怪物......不,不对,你果然是,死神吗?呵,真是没想到,我竟要将命抵在这了。”
“死亡不好吗?死了后便可摆脱烦恼,抛却一切......难道世间还值得留恋吗?”
“谁知道呢?这该死的世道,街上充满了带着钻石项圈的恶狗......但是啊,如果有人在期盼你的话,那就不能轻易死掉啊,更何况那孩......唉,算了,来吧,把我腐烂的灵魂装进那恶臭的布袋吧。”我抡起斧子,劈了下去......“原来,死亡那么容易吗?愿神保佑你,我的艾达尔。”
次日,在那条小巷中,恶犬们正在撕咬着一句尸体,乌鸦在墙头上等待着。而与此同时,那座教堂中的修女捡到了那孩子,“这是哪来的野孩子?赶紧处理掉,不要耽误了之后贵族大人们的祷告仪式。”
雨依旧下着,从屋檐、墙头、树叶上跌下,似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砸到了巷口旁的水沟。那孩子究竟怎么了呢?呵,谁知道呢,许是人贩子拾的去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