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治不醒,都给我滚…”谢府里最近一直都不安生,府里府外请了好几十个大夫,就连江南府外的都请来了,但就是没有一个大夫诊治出青鸾得的是什么病?
“一群饭桶,还敢妄称自己是神医,连个伤风都治不好…还说什么活死人…都给我滚。”谢云生扔出大夫门的医药箱子,大骂道。
“青鸾你快睁眼看看,你都睡一个星期了……”看着青鸾这个样子,谢云生急的直跺脚。
青鸾太累了,这四年里,她所承受的痛苦和不幸,恐怕任何坚强的成年人,也会支撑不住。要不是对王丹峰抱有极大希望,青鸾可能早就轻生了。
终于,那晚,王丹峰的去世,给了青鸾狠狠一击。她不相信,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晕倒后也不愿意醒来,因为怕醒来后,一切都是真的。于是,她开始给自己编织梦境,梦里是那般美好…
“爹,你看我割的草嫩不嫩…”青鸾夸着篮子,拿着刚割的青草,跑到爹这里邀功。
“嫩,还不去喂牛,死丫头…”青鸾爹笑骂着青鸾。
晚饭后,青鸾偷偷地跑到河边草地,只见蝶衣早早在那里等她,
“青鸾,你今天怎么这么慢…”说着,张手就捏青鸾的脸蛋。青鸾被捏的疼,回手捏蝶衣,两人在草地上打的火热。过一会儿,蝶衣停住了,开口威胁到。
“好了,你还想不想拜我为师了,今天,我父亲教了我一招厉害的,你看好了……”只见蝶衣嘴里念着咒语,不一会儿,草地上站满了黑压压的士兵。
青鸾张大嘴巴,赶紧服软求蝶衣传授。
“这叫草木皆兵,是我爹在撒豆成兵基础上改造的…厉害吧…”提到父亲,蝶衣就会骄傲地竖大拇指。
春夏之交的天气,总是那么的温暖短暂。
又是过了几年,青鸾和蝶衣到了及笄。长辈们为及笄的人,举行成年礼。预示着,她们正式长大,可以出嫁,可以跟大人一起高谈阔论了。
“青鸾,你有喜欢的人吗?”蝶衣羞羞的看向青鸾。青鸾看着蝶衣,憨憨地笑着。
“有啊…”蝶衣吃惊地看着青鸾,赶紧问道“是谁啊?能入青鸾的眼……”
“爹,还有你啊…你傻不傻,还问我?”青鸾一边说,一边挠着蝶衣。
蝶衣大笑,“不是的,是男人,年轻小伙子…”青鸾这才明白蝶衣说的。
“那没有,你有?”青鸾疑惑的望着蝶衣。
蝶衣使用玄镜术,只见一个白净斯文的书生呈现在镜子里,此时他正拿着《朱熹集注》饶有趣味地吟诵。
“这个人,是我爹给我找的,也算门当户对吧,他家虽无权势,但是书香世家,代代单传。”蝶衣一脸幸福地介绍着。
“那就是说你要嫁人了…日子定了吗?”青鸾追着问。
“定了,就在下个月,青鸾。”蝶衣拉着青鸾的手,为青鸾大事担忧道:“你可怎么办?从小村里人说你不详,现在你大了,还说你,都没一个人敢提亲,你爹年纪也大了,多一个人照顾总归是好的。”
“你不用担心我,该来的会来的…”青鸾看向远方,总觉得会有个人在等他。
两个月的在蝶衣眼里很漫长,才过了一个月。蝶衣无聊至极,召唤青鸾,一起到镇上逛逛,买点胭脂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