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蝶分析道:“如今无论是后宫还是前朝,真正无人能及的只是有一个人,就是皇太后。皇后这个正统儿媳妇是皇太后亲自挑选的,又很得皇太后的喜爱,玄帝跟她是结发夫妻,情分不是一般的妃嫔可以比得了的。只要皇太子没有出生,她的后位就没有人可以撼得动。更何况她还那么年轻,不一定就没有子嗣了。就算她真的不能生育了,姑姑,您可看见她身边那个叫丽人的宫女了?那也是一个聪明的漂亮女人。”
房姑姑点点头,道:“是呀,她是皇后最信任最贴身的宫女,模样可人,聪明伶俐。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知道她在皇后面前的份量,见了她都要让她三分。”却蝶道:“她那么聪明,皇后还那么喜欢她信任她。您说这是为什么呀?”房姑姑道:“那肯定是她聪明伶俐讨人喜欢呗。”却蝶笑道:“不!是因为皇后比她更聪明,能够完全控制她,才会放心地留她在身边服侍。”房姑姑身体一颤,问道:“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却蝶道:“姑姑,我们罚跪的那日,皇后其实早就知道,却让我们跪了那么久才来救我们,而且还是等到侍卫发现了我们之后。她那个人情不是为了卖给我们,是为了做给皇上看,而且我们伤得越重,皇上对容妃就会越生气。”房姑姑道:“姑娘又是怎么知道丽人怕皇后的呢?”却蝶道:“这个更简单了,丽人做任何事都要先看看皇后的眼神,明显是怕她。姑姑,您要记住。皇后比容妃更危险,容妃的狠在明处,皇后的狠却藏在老实的背后,令人防不胜防,而且她的聪慧在容妃之上,而现在她的后位受到了威胁,她竟然可以说服太后把我引入宫中,所以她的狠毒也只会在容妃之上。姑姑现在已经与我绑在了一起,万事都要小心。说来,也是我连累了你。我们不求其他,至少要保住这条性命,平平安安就好。”
房姑姑赶紧道:“姑娘说的是。我虽然资质远在姑娘之下,但应该跟着谁信谁,我还是知道的。”房姑姑现在对却蝶是越来越敬畏了,她越来越肯定却蝶不是一个普通的角色。也是她现在唯一可以依赖的人,如果她不听话的话,以却蝶的聪明智慧,要整死她很容易。却蝶突然握住她的手,道:“姑姑,现在我一看到皇后就全身冒凉气,您觉不觉得她像一个人?”
房姑姑感到却蝶手指的冰凉和微微地颤抖,她感到此时的却蝶是非常需要她的,却蝶毕竟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在朝中又无根无底,她唯一有的是皇上对她的喜爱。她思索道:“谁?你是说,你是说,太……后。”
却蝶轻轻一笑,道:“对,姑姑知道就好。现在我们在这宫里的每一步都必须走得非常小心。”房姑姑道:“凡事听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