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老奶奶血的护士姐姐转身来到林初琦身边。
林初琦在护士姐姐说到把手伸来后,生怕她也拿出像刚刚那样粗的一根针筒。
好在护士姐姐拿出来的是一根正常粗细的针筒。
呼。
虽然她知道都只是扎一次,但是莫名害怕那种粗针筒。
可能是那种粗针筒,针头也更粗?
正想着,护士姐姐已经开始给她的手擦拭酒精了。
那种凉飕飕的感觉很快传开,像是一阵瘟疫一般,蔓延着恐怖的气息。
林初琦悄咪咪地咽了口口水。
那种感觉真的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就好像是怕鬼的人半夜走夜路时,背后那种凉飕飕的感觉。
不寒而栗。
不对,这是又寒又栗。
等到那阵凉意过去后,见护士姐姐已经开始准备扎针,林初琦才松了口气。
其实她觉得打针最可怕的就是抹酒精消毒的时候。
有种被毒蛇盯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感觉。
反倒是真正扎针的过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随着金属刺入皮肤,短暂的不适犹如沙子进眼,很快就不痛了。
林初琦静静地看着自己体内红色的液体在针筒里一点一点变多。
直到护士姐姐戴在口罩后面的那双漂亮眼睛,觉得够多了后,她便将针拔了出来。
和扎针那一瞬间相比,拔针的瞬间几乎无感,林初琦甚至都不记得那种感觉了。
正沉浸在思考中的林初琦,突然见先前扎针时还还很冷静的护士姐姐,突然有些惊奇地问她:“你都不怕痛的吗?”
林初琦还没反应过来护士姐姐前后变化之大,听到这话后,就想也不想地从床边摸出一沓试卷,心里想着这很痛吗,嘴上说着:“那我还是觉得这一叠试卷更让我痛心。”
护士姐姐被逗笑了。
林初琦觉得,护士姐姐肯定很少打针,否则她怎么会觉得打针很痛呢,肯定是见多了病人怕打针,所以下意识地就把打针这件事当做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觉得自己顿悟真相的林初琦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而林初琦这时听到护士姐姐和隔壁病床来检查的护士姐姐聊天,大概就是要跳槽什么的。
于是林初琦好奇地问道:“姐姐你为什么要跳槽啊?”
护士姐姐一边整理着用具,一边说道:“医院发的工资太少,工作量又大呗。”
唔,工资多少不知道,但是工作量大是真的。
瞅瞅一个病房四个病人,一个下来就至少要十来分种,像她这样的还是算快的了。
林初琦见护士姐姐又拿出吊瓶和吊针,见着那吊针尖尖的头上被接通后飞溅出来的药水。
因为流速快的因故,溅出来的药水不是一滴一滴滴下来的,而是尖锐地如同喷射水枪中喷射出来的水柱。不过不是很多罢了。
她觉得吊瓶最可怕就是这种时候了,不是痛,而是怕这种陌生事物在自己血管里欢快流动着的感觉。
吊瓶可比针筒顺眼多了。
毕竟吊瓶那点痛和针筒比起来就轻松多了。
本来抽血也没多疼,现下打针就更没那么疼了。
只见那长长的针头被护士姐姐如同推针管一般,将那根长长的针,推入自己的血管中,她甚至还能看到皮肤表面因为针头进入,而仿佛被一根针挑起的皮一样,看着有些胀胀的。
呼,皮肤有弹性就是好,都不用担心扎针把皮肤穿破。
林初琦苦中作乐,毫无逻辑得想到。
这时护士姐姐问道:“你上几年级了?”
“高二了。”林初琦回答道。
“哦那很快就要高考了。”护士姐姐帮她用胶带固定着针头。
“嗯。”林初琦回应。
“你到时候填志愿的时候,千万不要报考医生或者是护士,累死。最好考老师,轻松,还有假期。”护士姐姐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而林初琦久久沉浸在这句话中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