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就是一个普通的商户,冷老爷子承袭家业,自幼经商,后来冷家的产业在冷修齐的手中迅速发展壮大,几年的时间,就成为了辰国第一商户。
那些刺客个个身形高大,打扮一致,手中握着的兵器也都不是市面上出售的次品,看情形,要么就是受雇于人的杀手组织,要么,就是被某个家族养起来,专门用来暗地里对付绊脚石的人。
所以,看起来,那些人的出现,应该并不是来对付外公的,一个经商的人,还拉不起这样的仇恨。
云朵儿午睡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似乎置身于一盏刺眼的探照灯下。她猛然惊醒,睁开眼睛看到坐在她床边定睛看着她的非夜,她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她眼睛上翻,“能不能别这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的房间!?尤其是在我睡觉的时候!”
“你上辈子一定是头猪吧?火都烧到你屁股上了,你还能睡的这么香?”非夜扬起唇笑着伸手抹掉她唇角的一滴哈喇子,“你又梦到吃什么了?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刚才嘴巴还一直再动。”
云朵儿脸微红,难道他不知道他不嫌脏还面带微笑的为她擦拭嘴角的动作过于暧昧了么!
她拧眉挥开他的手,躲避着他的手说,“你上辈子才是头猪!”反正她上辈子不是!
她起身穿了鞋下床走到桌边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低头小口喝了一口,茶有些凉,茶的味道还是那般清冽芬香,一口下去,残存在大脑的那点睡意全都被驱散了。
“你找我什么事?”
“景林醒了,他给我一块令牌,说是昨儿晚上从逃走的刺客头领身上拽下来的。”
云朵儿疑惑的接过那块令牌仔细的看,花纹精细,雕工纯属,质地优良,正在她对这个令牌的出处一筹莫展的时候,忽听见门外的小丫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磕头请罪,“奴婢不识龙颜,请皇上责罚!”
门开了,云朵儿扭头和秦瀚的视线遇在了一处。秦瀚的脸色,在见到房间里的非夜时,黑了不止一个层次,非夜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儿去,干脆还直接和皇帝对上了,”辰国律法有规定皇上就可以擅闯民女的卧房吗?“
”大胆!你...“
秦瀚摇头拦住要上前动手的东泽,他的视线在一脸尴尬的云朵儿身上转了转,发现她完好无损、悠然自得的坐在桌边,他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他的视线在她手中的那枚令牌上顿了顿,直接忽略了非夜的存在,走到云朵儿的身侧润声说,“这个令牌的出处并不难找。”
“真的?”云朵儿双眸雪亮,目光灼灼的望着秦瀚,一脸期盼的问,“皇上知道这个令牌的出处?”
“这个做工很熟悉,与宫内侍卫佩戴的令牌做工相似,你随我去工部走一趟,自然会有人帮你查清楚。”
“好,现在就去!”
云朵儿起身快步走出去,秦瀚走在她身侧,出门口的时候,他回头冲着呆在原地的非夜勾唇浅笑。
赤裸裸的挑衅!
非夜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离开,生气的捶打着桌子怒道,“居然敢无视我?还在我眼皮子底下公然带走我的女人!你以为我无夜城是好欺负的?我这就给你点儿颜色看看,看你还得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