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完后,负责登记的那人说:“我劝你们这种新兵啊,别来这里凑热闹。”语气里满满全部都是优越感。
“你们什么都不会,来这里就只能当个跑腿的。”
什么都不会...
确定?
她在军队的时候可是每种兵器都学过呢。
白黎言淡漠的瞅了那人一眼,然后淡淡的移开视线:“现在我能进去了吗。”
“诶你这小子别不听好人言啊。”那人看白黎言根本不理自己,急了,说:“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副队。”
“哦,副队,略有耳闻。”白黎言说。
“对!怎么样,如果你跪下我可能还会考虑饶了你。”那人得意洋洋的说。
傻逼吧...
可能是没有交智商税。
好吧,算她倒霉,碰上傻逼。
白黎言终于正眼打量了一下那人,说:“副队?就是那个走关系上位的副队?”
那人急了,忙说:“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我没说错啊,走关系上位,独吞队里的钱财。哦对了,我还听说队里的人印象都对你不是很好呢。”
那人的脸这下子彻底垮了。
“小兄弟,我可以进军营了嘛。”白黎言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还没等那人回答,白黎言和刚才一直在默默吃瓜的两人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军营。
许承轩还不忘拍拍那人的肩膀。
那人一直黑着脸看着三人进入军营。
“看见没,遇到傻逼就要怼回去。”白黎言语重心长的对顾陌笠说。
“啊?嗯...”突然被点到名的顾陌笠说。
——
一个队会被分成好几个小组,一个小组五人。
白黎言,顾陌笠,许承轩因为是最后来报道的,正好剩下了,于是被分在了一个组里。
“一队09组:白黎言,顾陌笠,许承轩。宿舍09号。”
接到通知的三人赶往宿舍。
“...”许承轩突然懵逼。
和俩女的一个宿舍?!
——
打开宿舍门,顾陌笠被飞扬的尘土呛到了。
“这是多少年没人住了?”顾陌笠皱着眉头。
白黎言环视了宿舍一周。
“还行,挺大的。”
对于其他的宿舍来说,算大的了。
因为他们是最后来报道的,而宿舍不够用。
这个房间是整个军队里唯一一个空出来的房间,所以就把这间屋子当宿舍。
两个房间,四张床。
他们只有三个人,空出了一张床。
“我分下宿舍,靠窗的那件屋子是我和顾陌笠的,靠门的屋子是你的。”
许承轩吁了口气。
还好不是和女的一屋。
白黎言从隔壁宿舍借了把拖把,递给许承轩和顾陌笠抹布和扫竺。
顾陌笠接过扫竺。
许承轩再次懵逼的看着白黎言。
“怎么?不会?”白黎言注意到了许承轩的目光,问。
“不是...大姐,你女的啊,打扫这种事不是应该交给男生的嘛。”
“想自己一个人打扫?可以。”白黎言递过拖把。
“不...不是。”许承轩摆手。
“那就速度快点,待会要去集合。”
“哦...”
——
偌大的操场上,密密麻麻的人整齐的站在上面。
烈日当头,正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俗称“秋老虎”。
“诶你看那三个人。”有个满身腱子肉的男人指着白黎言。
“看那张小白脸,肯定在军队里一天都坚持不下去。”
“说不定还会哭着找妈妈呢哈哈哈哈哈....”旁边一个大汉顺着前面男人的话哈哈大笑。
白黎言撇了那两人一眼。
眼里满是清冷。
“啧,大哥,你看那小白脸看我们呢。”那大汉指着白黎言对着满身腱子肉的男人说。
“小白脸,看我待会不揍得你找妈妈。”满身腱子肉的男人对着白黎言吹了声口哨“来,小白脸陪爷玩玩,要是让爷开心了还能在军队里庇护你呢哈哈哈哈。”
这要是一般人,说不定早就一拳上去了。
可白黎言连动都没动。
“你看那小白脸,就是个怂包。”
“说不定是个娘炮呢。”
“切。”两个大汉看白黎言没有动静,也就显得无趣了。
“肯定是个娘炮。”两个大汉兴致缺缺的回过了头,然后开始嘲笑别的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新兵。
许承轩一脸震惊的看着两个大汉。
他感觉那两个大汉命不久矣了。
许承轩默默的可怜了那两个大汉三秒。
“黎言,不和他们一般计较。”顾陌笠轻轻的说。
她怕白黎言动手杀人。
“当然。”白黎言笑盈盈的看着那两个大汉的背影。
这种人,不用她出手。
——
军官一出现,还在叽叽喳喳的新兵们瞬间鸦雀无声,好奇的看着军官。
军官笑盈盈的看着新兵们。
“欢迎各位加入我们军队!”军官有力的声音响彻在操场上。
“客套的话就不多说了,那么现在来进入我们的训练。”
操场上的人都目光看着台上的军官。
“为了考验你们的耐力,你们要在这里站到天黑。”
白黎言挑了挑眉。
真狠啊。
倒也好。
把许承轩的性子磨磨。
——
三个小时后。
现在是下午三点整。
操场上的人都已经大汉淋漓,中途甚至还有人中暑倒下。
但白黎言却轻松自如,和刚开始没什么两样。
军官注意到了白黎言。
白黎言也看着军官。
少年人应当是满身活力,可白黎言身上却满是冷漠。
军官愣了愣,随后回过神来,移开了视线。
白黎言的视线也从军官身上移开了。
满身都是伤疤,是见过血的人。
——
又过了两个小时。
操场上剩下的人已经不多,即使还能站着,却已经差不多到了极限。
许承轩和顾陌笠都两腮爆红。
“这什么时候结束啊....”许承轩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那两个刚才嘲笑白黎言的人已经热的全身被汗水浸湿,看着白黎言从容的样子,狠狠地挖了白黎言一眼。
“停。”教官出声。
操场上为数不多的人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白黎言也假装很累的倒在了地上。
可别人都是呼哧呼哧喘着气,而白黎言却呼吸正常。
“都站起来!”
刚刚坐下的新兵听到命令又极不情愿的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你。”军官注意到了白黎言,指着白黎言。
“嗯?”白黎言抬头。
军官的眼睛对上了白黎言的眼睛。
军官一个寒颤。
明明看着年纪不大,但眼神里却有种强大的威慑力。
“你叫什么名字?”
“白黎言。”
“从过军的吧,我看你都不带喘的。”军官说。
“是。”白黎言说。
她说不是别人也不信,毕竟是从战场上活着下来的人,眼光毒辣,还不如承认。
军官点了点头。
军官用扬声器说“好了,都回去吧。”
通过扬声器传播的声音飘在操场上。
新兵们基本上都累的快晕了过去。
“对了,明天五点准时来到操场进行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