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月一个失神儿便被患者给拖进了男厕所。等她想起反抗的时候,自己的脖子已经被患者那只完好无损的胳膊给卡得死死的了。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的女人,哪还有能力向一个比自己健壮的男人进行反抗!
果然,电视剧里的挟持情节不可信啊~照这样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我这脖子就要被这歹徒给勒断了。老天爷,能不能给我安排个英雄救美的场景,来个英雄把我给救了啊~
呼吸不顺畅的宁夕月,思维有些混乱,脑子里闪过各式各样的想法。不过还好,她目前还顾不上想自己到底会不会死这件事。至于门外跟她一同上厕所的女学生,在呆愣了将近半分钟后,终于有了反应——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尖叫;紧接着跌跌撞撞往房教授的方向跑去。
“房教授,那边——刚刚——有人——”见到房教授后,女学生直接扑倒在教授脚边,涕泗横流地想要描述刚刚发生的事情,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最后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房教授一见女学生这副受惊过度的样子,闭眼皱了皱眉,“小玟,跟你一起出去的宁主任呢?怎么没见同你一起回来?”
哭得有些喘不匀气儿的小玟狠狠地摇了摇头,半天蹦出几个字,“被抓走了。”
“你说什么!”房教授周身戾气骤起,藏在衣袖里的双手微微蜷起,“在什么地方出的状况?”
“男厕所!”
此时,房教授身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李教授、院长、庄主任都围了过来。当大家听见男厕所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神儿中流露出一丝恐惧。
“孩子,你说的是这层的男厕所,是吗?”庄主任小心翼翼地确认道。
小玟重重地点了点头。
房教授见状,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那男厕所有什么古怪?”
听见房教授的疑问,院长和庄主任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不自然。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番后,庄主任认命地点了点头说道:“昨天,有一位流感患者的家属,因为对医院不满,混进来闹事儿,后来占据男厕所将近四个小时。今早,由于时间过于紧张,我们还没来得及对男厕所进行彻底消毒,只贴了封条,暂停使用。”
房教授一听,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转身朝着小玟回来的方向走去。除了房教授的另一位男学生留下照顾小玟外,其他人也跟了上去。
没多久,一行人便到达了“案发现场”——男厕所。封条还在,但已经断成了两半,很明显有人破门而入。仔细停下来,里面传出了微弱的呻吟声和挣扎声。
院长见状,有些担心地说道:“我看还是报警吧。这种情况下,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说完,院长便掏出手机拨通了110报警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110服务中心——”
语音提示还没播放完毕,便有人自院长身后将他手中的手机打落。下一瞬,一个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出现在院长面前,伸手将他的手机递还给他。
“你的手机,给。”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魔力渗入院长的脑海。
下意识地接过手机后,院长还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男医生见状,略微点了点头便转身朝男厕所走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男医生十分自然地打开男厕所门,走了进去,又关上了男厕所的门。
“啊!”
“哦!”
“这!”
完全没来得及反应的众人在厕所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发出了各式各样的声音。
---------------------------我是厕所门的分界线-----------------------------
自躲进厕所后便一直在寻找出路的歹徒,被开门声吓得一哆嗦。他一害怕便不自觉的收紧了力道。原本还能勉强呼吸的宁夕月,这下是真的一点也喘不过气儿来了。情急之下,宁夕月挥舞着双手敲打着歹徒的手臂。
一开门,医生便看到了挟持着宁夕月站在窗旁的歹徒。不过他仍像没事儿人一般走了进来。
“你,你,你是什么人,要,要干嘛!”歹徒十分紧张地问道。
“男人进厕所还能干嘛?上厕所啊!”医生语气平缓地说道。
接着,医生便若无其事的地走到背对着宁夕月的便池解手起来。释放自我后,医生长出了一口气。略微收拾了一番后,手表上几滴可疑的液体引起了医生的注意,那几滴正好模糊了表盘上的彼岸花图案。
“该死,这可是今天刚带上的手表!还没来得及炫耀它的百万价值,就被污染了。真是晦气!”
说着,医生一面转身,一面摘下手表走向离歹徒很近的洗手台。
“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就——我就把她从窗户这儿扔出去。”歹徒见医生越走越近,晃了晃自己挟持的人质,威胁道。
“被你勒死或者是被你摔死,都是死,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在医生的提醒下,歹徒看了一眼怀中的宁夕月,发现她已经被自己勒得有些翻白眼儿,便赶紧松了松手臂。
此时,男人已经将冲洗干净的手表放在了洗手台上,正在十分认真地清洗着自己的双手。洗完手后,男子找了半天擦手纸——无果,只得甩起自己的双手。甩着甩着,一不小心就将洗手台上的百万豪表给甩飞了出去。
要说他这手表,贵还真是有贵的原因的。一个抛物线滚落在歹徒脚边的地上,不但没有发生碎裂,还弹了几下。
自从医生将豪表放在洗手台上,歹徒的视线就牢牢地黏在了手表上。现在,豪表就在自己的脚边,歹徒自然是抵不住诱惑的,下意识就往下蹲。当然,当他蹲到一半的时候,也意识到了现在不是捡表的时候。不过此时已是为时已晚了。医生已经窜到他面前,背手站定,抬起自己的右腿,从上而下狠狠地劈向歹徒的头顶。
“砰”的一声过后,歹徒口眼留血,软软的朝一侧倒去。被他挟持着的宁夕月还没有完全挣脱他的钳制,于是乎,她也被歹徒坠着斜斜的跟着歹徒倒了过去。倒下时,宁夕月还在想:好在还有个肉垫,应该不会太疼。等了许久,还没有“软着陆感”的宁夕月听到了一句清冷的话。
“行了,把眼睛睁开吧。”
睁开双眼后,宁夕月直接对上了一双黝黑的眸子。虽然只有一瞬,但宁夕月却有一种自己在凝视深渊的感觉。医生见宁夕月睁开双眼便平稳地将她放在地上。低眉认真将宁夕月打量了一番,确认她没受什么伤后,医生再一次开口嘱咐道:
“昨天,有个新流感患者的疑似病例在这儿闹了四个小时。目前,医院还没来得及对这儿进行彻底消毒。你在这儿也待了快20分钟了,口罩又掉了。从这儿出去后,恐怕得被隔离在宾馆内进行医学观察。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事情的。放宽心,等半个月就自由了。”
嘱咐完,医生便留下一头雾水的宁夕月率先离开了。宁夕月自己走出男洗手间后,直接被李教授安排人送去隔离了。
回到宾馆的宁夕月,自言自语道:“这种被陌生人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感觉,为什么这么熟悉呢?啊!警察局的郑警官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那这医生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