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生惊讶于信中所言。却又感觉在情理之中。毕竟自己确实没有太好的天赋,也不能够做到自保。也不是每一次都可以有人那么友好地来救助他。吃完了早餐就出门了。
刚打开门,老人就已经站在了外面。长长的胡子一直长到脖子。风吹起老人的头发,却有一丝飘逸的感觉。“走吧。”两个字从老人的口中说出,平静而简单。
“去哪?”黎生开始发问。
“跟上就可以了。”老人冷冷地回答。跟着老人,他看到了湍急的溪流,奔跑的骏马,嬉闹的兔子,觅食的松鼠。
“到了,你就这里打坐。时间到了我来叫你。”老人开始对黎生喊话。
(打坐,谁整的了这么久啊,既然你晚上才来,那我就开始和最后保持好一点的状态就好。)
就是这样一个白天,一个黑夜。黎生什么也没学到似的,懵懵懂懂地就过了一天。其实他玩了一整天,直到最后才摆好状态。老人看透了一切,可是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还是来到这里,同样的地方,黎生又被要求打坐。
这次的黎生还是一样,在老人一走后,马上开始玩了起来。在山顶的某个位置,老人摇了摇头。
看着泉底倒映出的那个自己,黎生想到了镜子,“你要学会尝试去改变,改变后会不同。”往日和镜子一起的画面又浮现眼前。谁愿意当最软弱的人?既然被要求这样,肯定有他的道理。
就是这样一个白天,一个黑夜。黎生从早上醒悟,坚持到晚上。老人看到了一切,可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招了招手让黎生跟着自己走。
第三天,依旧还是相同的测试。黎生却已经开始适应了。依旧是那样,一个白天,一个黑夜。就足以看见他一整天的进程。
而老人没有让他停止,在数不清有几个日夜之后,黎生已经开始每天按着自己的习惯,每日来到这里,清晨到傍晚。然后老人还是会来接他回去。
一个月后,黎生已经可以平稳地听完老人讲的每一句话了,因为要学会忍耐,学会倾听。镜子似乎就在旁边,不断地对他说,“加油,你还是要学会一个人独立啊,别我不在就偷懒。”
中午,黎生被老人叫到了小河边。“你看看小河里,你能想到什么都说出来。”
“我看到面容憔悴的自己,不敢直面挫折,那个我,没有办法做到坚持,不放弃,勇敢,执着。甚至连最起码的修炼也只是当成玩玩而已。”黎生似乎有感而发出许多东西。
老人却总是沉默,终于在几分钟的安静之后。“还有没有其他的想法。”
黎生看着小河里倒映的自己。摇了摇头。
老人说,“其实你看到了许多,不过你又只看到了表面。”黎生不解。老人又开口,“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中的人,那个人你只是把他当成你自己,而却从未考虑过外界。一个不关注外界,只从自己身上找问题的人会更加的自卑,这也是你总感觉自己难以做到执着,勇敢这些品质的原因。”
黎生两眼无神呆站在那里,“没,没听懂。”
“就是说,你要看到除了你本身以外的世界。”老人解释。“我们都追求,向往远方,但达到的人却寥寥无几。为什么?”
黎生只是听,毫无回答的想法。
“问你话呢?”老人焦急起来。
黎生这才反应过来,“啊?就是......”迷迷糊糊的他不知该怎么回答。
“好好听讲啊,小伙子,这些都是重点。”老人说着拿出了眼镜戴上。“来,我们继续往下讲。”
(生活时时是课堂啊,哭死我了)
不知老人讲了多久,黎生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老人把黎生扛了回去。放倒在床上,黎生却说起梦话,“小绿,等等我啊,不要走那么快。”
(看来他们关系真挺好的。我去看看那个傻女孩怎么样了吧。)
其实梦中的场景是......
“黎生,见到我你激不激动,开心不开心。看到这些零食没有,今天他们全是我的了,这段时间你没完成的作业我全给你塞书包里了,好好感谢我吧。”小绿得意地说。
黎生哭着说,“回来就回来啊,带礼物干嘛,要不你带回去吧,零食也还我。”
镜子就立在黎生两米处,可黎生要碰上去的时候,镜子却依旧没反应。自顾自的说着话。“小绿?”黎生不解。摸到时候却发现只是一个投影。黎生看着循环出现的小绿,始终出现的相同的话。另一个小绿出现在黎生面前。
黎生抬起头。“怎么哭成这样啊?你不是去训练了吗,哦?训练失败成了丧家犬了?没有变得更好之前别想见到我来,我可是很高冷的。”
镜子慢慢飘离黎生的视野,黎生伸出手想抓住,可镜子越飘越远。
“小绿,等等我啊,不要走那么快.......再,再等我一下好吗......”留下了呆坐在那里的黎生,两眼通红。
第二天,老人带黎生去了一个山谷深处的林子,“来,今天你的任务就是去伐木,不用担心不够,这里的树够你砍一年了。而且这种树名为黄光木。说是每当照到夕阳的余光就会恢复,所以,人们搬不走这里的树,这也是练体力最好的地方。”
“开始吧。”这次老人就直接在他旁边监督他,没有在远方监督。
黎生也是很配合,直接就开始砍,可老人从未见过挥舞二十余次斧头连一棵余光木都砍不倒的人。毕竟自己来的时候都是一刀一棵,而且当时已经内力略有深厚。但除了带来的那个女孩和眼前这个男孩,老人也没见过其他人类。女孩是砍了25次的时候砍倒的那棵树,直径也就一米吧。
黎生拼了全身力气去砍,却不见有一点改变。还是那样一点一点的往前推进。数不清多少下了,应该已经超过50了,黎生这才完成了第一棵。老人也是没有慌张也没有惊喜,安安心心地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