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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二犯登莱 - 2

崇祯二年(公元1629年)闰四月,山东登莱

“报——,禀大人,有大队东江战船正朝我登州而来!”

辰时刚过,便有一名亲兵急匆匆跑进府衙,向登莱道王廷试禀报。

“来船距我还有多少行程?”

“禀大人,来船大约还需半个时辰便可到达我登州城下!”

“传令!关闭城门!各营备战!”

王廷试闻报,大吃一惊,先是紧急安排一番,随即便带领众人急匆匆赶往城楼。登上城头,王廷试凭堞远望,只见北方的海面上,大约四十余艘艅艎战舰,正高扯着帆蓬、一字排开,朝登州城鼓浪而来,战舰上旌旗招展,正是东江的黑龙旗!

“王大人,你说这毛文龙因何要来我登州呢?”

巡按御史毛九华是近日才来到登州,虽然在京城时,他对毛文龙的事也早有耳闻,但一下子亲眼看到这么多战舰一起来到,心中也是大吃了一惊!

“哼!毛文龙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了!

去年八月,毛文龙就借口“漂风”,来我登莱抢掠、窥我虚实,如今,朝廷裁剪了他东江的粮饷,袁督师又禁了他的商路,他必是心中恼恨,来我登州闹事来了。”

正说话间,东江战船已来到距离登州一箭之地,只见各船纷纷落下帆蓬,都整齐地停在海上,船队中央,一只艅艎战舰格外高大,桅杆上一面大旗迎风飘摆,大旗中央一个斗大的“毛”字,此正是东江总兵毛文龙的帅船。

待船队停稳,只见一艘轻巧的快船从队中穿出,径直来到登州城水门前。

“城上的人听了!

毛大帅欲往宁远拜谒督师,路过登州,特请王大人到我大帅舟中一会!”

先锋参将毛永诗(注:毛文龙养孙孔有德)顶盔掼甲,站在船头,叉着腰向城上大声喊道。

“大人,毛文龙居心叵测,你万不可轻身犯险啊......”

城头上,登州参将黄龙赶忙提醒王廷试,“如若要见,也该请他毛文龙到我登州城内一会!”

王廷试点点头,示意亲兵向毛永诗回话。

“我家王大人说了——,城内已备好酒宴,王大人专等给毛大帅和各位将军把酒洗尘!”

“不必烦劳王大人了,我家大帅军务繁忙,无暇饮宴,还是请王大人快快随我一起去见大帅!”

王廷试听罢,手捻胡须,沉吟半晌,城上城下登时便僵在了那里......又过了好半天,王廷试才一狠心,说道:

“也罢,毛文龙毕竟是我大明的一镇总兵,本官自该去拜会他一下,如今,这是在我登州城下,量他毛文龙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毛大人,黄将军,这登州城就先交给二位了,还请两位能小心谨慎、严密防守!尹将军,你带一队亲兵,随本官一起去拜会毛大帅。”

“请大人务要多加小心!”

几个人相互拱拱手,随即,王廷试带着海防游击尹继阿,领着一队亲兵下城登船去了。

“毛大帅来我登州,下官迎驾来迟,还请大帅见谅啊。”

一上到毛文龙帅船,王廷试走进舱房,便拱手向毛文龙施礼道。

舱房内很宽阔,毛文龙一身金盔金甲、斜批大红战袍,威严地坐在一张虎皮大椅上,两边战将云集,一个个顶盔掼甲、扶剑而立,正是一派杀气腾腾!

毛文龙见王廷试参见,也不答礼,只微阖二目,冷冷问道:

“王廷试,我毛文龙和你有何冤仇,你要扣减我东江粮饷、欲致我将士于死地?!”

王廷试一听就急了,连忙申辩:“大帅这是说的哪里话来?大帅这话真是冤枉下官了,东江粮饷乃是皇上下旨、由户部裁定,和下官并无干系,下官不过是按时足额将粮饷运到东江罢了......”

“啪!”只见毛文龙一拍帅案,怒目圆睁,厉声喝道:“住口!事到如今,你还敢巧言狡辩!要不是你向朝廷上报,说我东江只有两万八千兵马,朝廷如何能裁剪我东江粮饷?!

如今我东江已七个月未收到朝廷一分钱粮,我毛文龙今日不管别的,只向你王廷试一人要来!”

“大帅向我要,下官也实是没有,如今督师大人已在关门设置东江饷司,天津、登莱所运粮饷必须先经关门,于觉华岛挂号登记,方可运往东江,现钱粮俱在宁远,大帅如要粮饷,何不就去宁远袁督师那里。”

王廷试不软不硬地和着稀泥,倒是把毛文龙气得不轻,“还有去我东江的商船,为何也被你登州据住不发?!”

“袁部堂有令,登莱禁海,除我巡洋战船,所有船只,未经许可,片帆不得下海!”

“好,好,好,”毛文龙恶狠狠地说道:“今日我也不与你再多废话,你不与我,难道我不会自己去取来吗?!本帅,今日就让你看看我毛某人的厉害!”

说着,毛文龙就对着堂下大喝一声:“孩儿们!”

“在!”

“与我靠岸登州,上岸取粮!”

王廷试见势不好,连忙向毛文龙大声喝道:“毛文龙!你要干什么?!你还是我大明朝的臣子吗?难道你还想犯抢我登州不成?!”

“嘿嘿~”毛文龙哂笑一声,“我东江兵强马壮,把老子逼急了,漫说是牧马登州了,就是取那南京也不过是易如反掌尔!”

“毛文龙!你——“王廷试急得满脸通红,指着毛文龙破口大骂:”毛文龙,你不奉诏命、擅离信地、称兵内向,便是谋反!又口出狂言,将来必死无葬身之地!”

毛文龙也不理他,只对着堂下大喝一声:“来人呐——把这两个东西给我押下去!”

王廷试还想争辩什么,尹继阿也正要拔剑反抗,早有一群武士一拥而上,将两人捆绑拿将下去。

“走,随本帅到楼上一看!”

待武士们下去,毛文龙站起身来,一挥手,招呼沈世魁、陈继盛、龚正祥三人又一起上到顶楼平台。毛文龙手扶栏杆,向登州城方向眺望,只见东江三十几条战船正在一艘接一艘,纷纷停靠码头,各营军士,只待船一停稳、搭好跳板,便各持刀枪、一哄而下,奔跑的人群,犹如一道潮水,迅速地向四下里蔓延......

眼见此景,毛文龙不禁手拢虬髯,哈哈大笑起来。

登州城内,巡按御史毛九华、参将黄龙半天不见王廷试两人回来,却眼见东江兵已登陆上岸,正在四处抢掠,心中不禁是又气又急,气的是乡里百姓、码头上粮船、商家尽遭抢掠,急的是不知上官生死,无计可施......

“毛大人,请让标下带人马出城,去扫灭了这帮乱兵!”

黄龙见东江兵肆虐,怒火中烧,当即向毛九华大声请令。

“不可莽撞!”毛九华连忙阻住黄龙,“黄将军,那毛文龙骄横跋扈,久有不臣之心,然其虽不受节制,但还尚未公然反叛,如果此时,你带兵出去与他厮杀,搞不好便会立时激变,到那时,只怕局势大坏,你我都难逃其罪!你我身处非常之地,当以大局为重,为今之计,不若由我出面,去与他们交涉,但能先稳住他等,不使他们为害,便算是功德一件,黄将军,你只在城中,坚守城池,务使登州有失,倘有不测,你即刻飞报朝廷和督师大人,以待后援!”

“毛大人,城外局势混乱,你孤身前往,如何能镇得住那帮骄兵悍将?”

毛九华微微一笑,“黄将军尽管放心,这高大的登州城,还有黄将军你,便是我坚强的后盾,你只管在城头架好大炮,备足弹药,令士卒们都给我瞄准了码头的战舰,看我手势行事,便可使他等不敢造次!”

说着,毛九华又对着黄龙一拱手,“登州城就有劳将军了!”

黄龙心领神会,也连忙拱手施礼道:“请大人放心,标下绝不敢有负大人所托!”

毛九华下到城来,点起一队亲兵,大喝一声:“开城门!”

随即翻身上马,一行十几人便飞一般地向码头疾驰而去。

“吁——”

毛九华来到码头,勒住战马,对东江兵大声喊道:“住手!找你们将军来!”

东江兵正在码头上忙着抢运货物,忽见一名官员立在马上,一副威严、凛然不可动摇的气势,倒也一下子全被镇住了,一个个都暂时停下了手头动作,早有人去飞报毛承禄,只片刻之功,毛承禄便带着毛永诗(孔有德)、毛有杰(耿仲明)两名亲信,骑马来到近前。

“登莱巡按毛九华敢问来者何人?”毛九华立在鞍桥上一抱拳,拱手问道。

“此乃我家少帅!”

毛承禄全没把毛九华放在眼里,只歪着脑袋一晃,让一边的毛永诗代为答话。

“原来是少帅,失敬,失敬。”毛九华先是打了个哈哈,随即便正色问道:

“东江与我登莱本同气相连,敢问少帅,今日你东江如何要纵兵抢掠我乡里?”

“你登州拖欠我粮米、据住我的商船不发,又欠我往年参、貂银子不给,今日我等就是奉了大帅之命,前来取回!”

毛承禄举起马鞭,指着毛九华傲慢地说道。

“两家来往贸易之事,今日倒也不便详说,你东江如有异议,当在日后与我登莱仔细商榷!今日,你东江兵马已抢掠多时,我登莱百姓有何罪过,要受此灾祸?还望少帅立即下令,停止抢掠!”

“我等如果不听你的,你又能把我怎样?”

“如你东江还不住手,我登莱将士保境安民、守土有责,便也不得不得罪了!”

毛承禄坐在马上,向左右两边看了看,哈哈大笑:“你现在在我手里,你就不怕我连你也一起拿了去吗?”

毛九华见毛承禄如此狂妄,有心给他些教训,便冷笑一声,大声说道:

“下官出城之时,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今日大不了你我就是拼个鱼死网破罢了,你拿了我去,只怕你这三十多条战船、还有你抢夺的这些财物,顷刻间,便也要在我登州的炮火下化为灰烬了,到那时,你这上岸的官兵又想往哪里逃呢?”

毛承禄闻听此言,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回头看了看码头上挤在一处的战船、乱作一团的军兵,不由地便在马上心虚起来......

“少帅还不肯相信吗?”毛九华又逼迫一句,接着回身一指城头,“你且来看!”

毛承禄顺着毛九华的手指看去,只见城墙上一排黑洞洞的炮口,正虎视眈眈地对准着码头。毛承禄抬头盯着城上,圈马来回遛了两下,还在犹豫不定,只见毛九华猛地把手臂一挥,城头上随后便是一声炮响,一发炮弹呼啸着砸在一艘战船的甲板上,只炸的那艘艅艎木屑飞溅,船上一片哭爹喊娘......

“少帅,还要再试试吗?下官的手再挥下去,可就不是一发炮弹了,这几十门大炮一起开火,你东江战船只怕是要玉石俱焚了!”

“大人慢来!你我两家有话好说......”

毛承禄挨了一下教训,顿时气馁,语气也立马软了下来。

“请少帅立即下令,停止抢掠!”

“是,是,传令下去,各营收队回船!”

“我家王大人现在何处?请立即将王大人送回登州!”

“王大人现还在帅船与我家大帅叙谈,我这就回去禀报父帅,送王大人回登州。”

此时,东江兵在登莱地面已是饱掠一番,船上早已堆满了抢来的粮米、财物,毛承禄一声令下,东江战船扯起帆蓬,一只接只,撤离码头。

回到毛文龙的帅船上,毛承禄连忙向毛文龙汇报了陆上情形,接着又拊耳悄悄禀报:“沈大官人他们的商船都已去皮岛了;那登州城坚炮利,不可强攻,父帅,咱们以后还得另想他法啊......另外,那登莱道王廷试,怎么处理?”

毛文龙听了汇报,坐在虎皮大椅上,愁眉紧锁,想了好半天,才又对毛承禄下令道:“大军今晚先驻扎庙岛,把王廷试也一起带去。”

“是。”

酉时庙岛

庙岛,古称“沙门岛”,距离登州三十里,古时为流放和关押囚犯的地方。庙岛群岛由多个岛屿组成,又称“长山列岛”。

毛文龙在岛上设立了帅帐。

已是掌灯时分,毛文龙早已换了一身便服,正独自一人在帐中徘徊。

“来人呐——去把王大人给本帅请来。”

毛文龙对帐外的亲兵吩咐一声,不一会儿,两名亲兵便把王廷试带到了帐中。

“王大人,今日毛某多有得罪,让王大人受惊了,还请大人多多见谅啊......”

一见王廷试进来,毛文龙当即换了一副面孔,满面春风地迎了上去,一边拱手赔罪,一边又拉了王廷试的手,请他坐了上座。

王廷试一脸懵懂,不知道毛文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坐在座中,一言不发。

“王大人,上次去我东江核查兵马,本帅军务繁忙,就没有好好招待王大人,今日请王大人来到这庙岛,不过是文龙要借贵地,来与大人叙叙同僚之谊罢了,呵呵,呵呵......”

毛文龙干笑两声,见王廷试还是不说话,便又挑起话头说道:

“我知道王大人为官清正,又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就朝廷那点儿俸禄银子,又如何养活的了这一大家子呢,文龙知大人清苦,这不,毛某特意为大人准备了两根百年老山参,请王大人带回去,孝敬老母,一点儿薄礼,还请王大人笑纳。”

说着,毛文龙便将桌上的两只精美的盒子推到王廷试面前。

“大帅,下官无功不受禄,怎敢收下大帅的东西。大帅乃是下官上司,大帅但有吩咐,下官秉公办理即是,还请大帅不必如此客气。”

两人推让半天,王廷试还是执意不肯收下礼物,最后,王廷试只得拱手施礼,对毛文龙说道:“大帅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请大帅尽管明言,不必隐讳。”

毛文龙又纠结半天,随即一拍大腿,说道:

“好!明人不说暗话,王大人也是个痛快之人,那本帅今日就与你明说了吧。

我皮岛孤悬海外,一切所用俱需内地供应。如今袁大人不体恤我东江之苦,断我商路,实是拦喉一刀,让我东江将士如何生存?又如何上阵杀敌?!

故此,文龙这才来与王大人相商,这内地商家俱需从你登州出海,前往我东江,只要今后...你王大人网开一面,那便是救我东江数十万条军民的性命!

当然,我毛文龙也不是那种知恩不报之人,只要王大人答应文龙,我东江必有重谢!”

说到这里,王廷试总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毛文龙还是为了这“东江财路”!

“嘿嘿~”王廷试暗笑一声,“硬的不行,便要来软的,毛文龙也算是挖空心思了,然我又岂会从你?!”

想到这里,王廷试便又向毛文龙一拱手,正色说道:“下官办事,只知奉公守法,绝不敢做那半点徇私之事!如今督师袁大人已有严令,登州禁海,除巡洋战船外,商、民船等,未经许可,片帆不得下海!

大帅之请,恕下官实难从命!”

“你当真不愿与我毛文龙交好?”

“还请大帅见谅!”

毛文龙见王廷试软硬不吃,勃然大怒,一拍桌案,厉声喝道:“本帅与你好话说尽,你王廷试不识时务,那就休怪本帅无情了!

来人呐——将王廷试给我押下去,严加看管!”

“是!”

望着王廷试的背影,毛文龙仍然余怒未消,背着手,在大帐里来回踱步。不知什么时候,龚正祥已悄悄走到毛文龙身后,轻声说道:

“大帅,实在不行,就像当年的那个参军赵佑,我们不如就把他......”

毛文龙回过身来,龚正祥伸开手掌,给他做了个手势,毛文龙见状,连忙摇头,“不行,不行,如今他在我们手上,把他做了,只怕朝廷那里,我们不好交待,先把他关起来,我就不信,还收拾不了他!”

三更时分,岛上一片漆黑,天空中繁星点点,显得格外明亮。

在关押王廷试、尹继阿的帐外,四个黑影正悄悄接近帐口的两名守卫,两名守卫也早已瞌睡难支,正拄着枪,歪坐在地上,鼾声如雷。

四个黑影轻轻摸过去,迅速出手,只三下两下,便将两名守卫打晕、捆了个结实。其中一人,一闪身,进到帐内,轻声呼唤:

“王大人、尹将军,请快随我来!”

王廷试、尹继阿两人一惊,连忙翻身而起,借着帐外的星光,二人只看到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黑衣人。

“大人,此处不是讲话之地,我已在岸边备下一条小船,请两位快随我来!”

王廷试、尹继阿又惊又喜,两人对视一眼,便随着来人一起往海边去了。

次日天明,毛文龙帅帐

“报大帅!大事不好,那王廷试、尹继阿二人昨夜已逃出庙岛去了!”

毛文龙刚刚梳洗完毕,忽闻来报,勃然大怒,“娘买匹!坏我大事!”

“快去把我儿找来!”

只片刻之功,毛承禄已一身披挂,来到大帐。

“承禄,那王廷试逃回登州,必是要去宁远告我一状,本帅也不能坐视他去害我,你即刻带了亲兵,赶往宁远,去会一会那袁崇焕!”

“是!孩儿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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