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在恕瑞玛阻止了乐芙兰的阴谋后,周杰和伊泽在恕瑞玛的港口,购买了DSS远征号的船票,在恕瑞玛繁忙的码头上等待着帆船的到来。
码头上的帆船永远是停泊得满满当当,精瘦干练的赤膊纤夫和船工装卸着用铁条木桶装配的麦芽酒和诸多柑橘甜菜,蓝天,碧海,一声声号子象征着这个港口的忙碌和繁荣。
“我们先各自分开吧,上船的时间还挺久的,该预备的得先预备。”伊泽说。
“嗯,正好,我也得去买点东西。”周杰看看披着自己帽衫的卡莎,又看看悠米,对伊泽如是说。
“好,船还有两个小时进港,到时候还在这里集合。”伊泽说完话就撒腿跑开,不为别的,他想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享受一个月的帆船生活,这一次资金充裕,可不用偷渡了。
“走吧,带你去买身衣服。”周杰笑笑的看着卡莎,看着卡莎迷茫的眼神,索性一把抓起卡莎的手臂闯入了码头的热闹中。
码头上到处是人头攒动,似乎随处可闻激昂喜庆的中世纪欧洲古典音乐。这里丝毫不见沙漠的影子,反倒是永远海风拂拂,细雨霏霏,但依旧盖不住人生嘈杂,那些被鱼腥味包裹着的大胡子粗膀子水手正在港口上的酒馆里争吵的脸红脖子粗,也许只是为了哪家旅馆里可以叫到最火辣的姑娘,街道是本不存在的,但无数的的小商贩们经过长期的磨合,凑出来一道足够行人做过的道路,两边是各色琳琅满目的商品,从鸡鸭鱼肉,到珠宝饰品,无不是只有集散地才有的物美价廉。
周杰卡莎和悠米找了一间街角的小店,装修简谱,是这个码头的一家服装店。
“老板,买衣服。”周杰推开那扇木门,发现一对母女正在店里忙活,母亲正在踩缝纫机,十五六岁的女孩正在把那些衣服挂上架。
扫眼一看发现小店的后墙上还有一个门,显然是用来试衣服的,打眼一看应该还有第二层楼,应该是这母女的住处,看起来家具也很陈旧繁杂,想来也是,住在门店里的生活想来应该是拮据的。
“哎,两位要买什么样的样式,小娜快给客人倒水。”母亲很热情,女孩儿也很干练,看起来这对母女生活应该很和睦。
“哦,我是想给这位女士买一身衣服。”周杰说着用手朝着卡莎比划,女孩也很懂事,一边递了水一边问着:“客人是想量身裁一件呢还是想买一件现成的呢?”
“哦,我们快要上船了,就挑一件现成的吧。”周杰话刚刚说完,那个叫小娜的女孩说着就来问卡莎诸如想要什么颜色,什么样式,尺码什么的,周杰作为一个直男实在没什么兴趣。
可卡莎明显不太适应这样的热情,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她知道什么是裙子什么是大衣,只是你突然要问她什么样式,她是真的不知道了。
小女孩显然不知道卡莎的经历,但是对于这样的人她也有她的办法,那就是一件一件试,然后看着只要不违背常人的总体审美,只需要一顿花式夸赞就好,这样的人一贯没有什么主见,打定主意就把卡莎领到了一排衣服前,一件一件的给卡莎建议着。
“卡莎,你先挑着,我去买点船上要用的东西。”周杰实在没有待下去的兴趣,打算等着卡莎慢慢挑着,自己正好去走走看看。
“不。”卡莎一听周杰要留她一个人,立刻就撇开小娜冲到门前,张开双臂挡住了周杰的出路。
“啊?”周杰显然是一脸茫然,看着眼前着急忙慌的卡莎心里有些好笑,她难道还怕自己把她卖掉不成?
“我...我不会挑衣服。”卡莎的声音几乎是压在嗓子眼,透出一股冷冷的气质。
“放心吧,这不有小娜小妹帮你嘛,你看自己喜欢什么就挑呗。”周杰的直男思维似乎还没有发现问题的重点。
“我...我...”卡莎见借口不奏效顿时就有些着急得吞吞吐吐的,连头都埋了下来。
周杰的目光顺势一打量,这才猛然注意到卡莎那身紫色的皮肤,急忙打马虎眼说“哦哦哦,我忘了你挑衣服的品味了,来吧来吧,我帮你挑。”周杰说着这才有转身回到店里。
小娜当然不会去在意两人的这一次插曲,反而更加热情的迎接两人。
“得,估计得麻烦您一会儿了,她看衣服眼光可能比较挑。”周杰换上一副笑脸,对小娜说。
“啊,哪里话,没有的事。”小娜一边说着就一边开始给两人建议。
“这件,这件事德玛西亚今年的流行款,你看这个裙子的颜色...”
“还有这件这件,这可是今年最好的棉花...”
“还有这件,你看这个花纹,和女士你的风格很搭配...”
周杰听着眼前的这个小妹妹巧舌如簧,已经有好几分钟没有停了,周杰想插话都插不进去,外加卡莎也是有些眼花缭乱,虽说卡莎本性稳重吧,但也有些招架不住。
“好好好,这件,这件,这件。”周杰只感觉有些头疼,凭借穿越前看过的穿搭杂志替卡莎挑了几件,让小娜找了卡莎的尺码,就甩给了卡莎,然后被推进了试衣间。
“哎哟我的妈耶,看来和女生逛街会劳神费力这个事情是宇宙通理。”周杰看着好不容易把卡莎衣服的问题解决了,这才在店里的座位上坐着喘了口气。
可这一口气还没喘匀,卡莎的声音就又传来了。
“周杰,能进来帮个忙吗?”听到卡莎这句话,周杰很是无奈和尴尬。
“我...我进来干吗?”周杰的话刚刚说完,小娜就很懂事的打算进去帮忙,但却被卡莎喝止。
小娜显然有些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周杰急忙来打圆场。
“哦~抱歉抱歉,她有些怪脾气。”周杰越说越觉得自己尴尬。
“哦~没事儿,去吧。”这时,原本一直坐在缝纫机后的母亲终于是露出很温和的笑容,解脱了周杰的困窘。
“妈妈,这...”
“你长大就懂了~”
进入试衣间之后,周杰才知道卡莎已经脱了那件黑色帽衫,露着光洁的背,周杰的目光朝别处,可是眼睛所见已经是忘不掉了,长发落落垂下,一对翅膀轻轻的贴合在肩胛骨上,他看见了卡莎的脊椎的曼妙的曲线,在这样一条曲线的勾勒下,所有该凸该翘的部分都变得印象深刻。
“啧啧,额啊...”周杰嘬着牙花子,把这些想法甩出脑袋。
但两人已经沉默了很久,一股尴尬的氛围烧上了脸,就好像可以感觉到的呼吸声一样萦绕着。
“我不是…那个…那个事…”卡莎女人人直觉让她慌了。
“我知道你担心暴露这皮肤,我知道。”
周杰强调了几遍,才勉强让心理平复下来。
他没有什么歪心思,只是本能的敏感。
悠米趴卧在周杰刚刚的椅子上,呼吸均匀,睡意朦胧。
......
当他们从服装店出来的时候,卡莎穿着白色的长衫,戴着棕黄色的披肩斗篷,黑色长裤,纯净朴素的服装让卡莎少了些冷淡,多了些温和。
可是周杰的脸上依旧在发烧。
不得不说,刚刚周杰帮忙卡莎换衣服的时候看着卡莎的玉背,周杰虽然没有什么歪斜欲望,可是在那样一个封闭的可以听到彼此呼吸的空间里,周杰还收觉得自己的脖颈有些滚烫。
“周杰,你怎么了?”
“没事,我还好。”周杰说着话就又一次披上了属于自己的黑色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