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彦泽,明面上股票/期货操盘手,背地里是职业黑客,还有一项神奇的技能入梦夺物。
他手上的怀表就是从一只兔子手上夺过来的,可以短时间操控时间,还能变成武器……
今天是尝试精确控制入梦实验第27次,冷彦泽坐在树枝上正在记录这次的偏差和分析失误时,看到不远处的蘑菇上有女子似乎在和精灵交谈,但是并不是这部电影里原剧情的人物,那么这个女子很可能也是有入梦能力的人,那旁边的精灵是?还未细想,只见女子和精灵一起翩翩起舞,实难用语言来形象这女子之美,她独舞下去,像是飞翔,又像步行;像是金鸡独立,又像敦煌飞仙,身边围绕着精灵飞舞,凌空而出的花瓣将女子衬托的美轮美奂,如同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艺术的盛典……
“好美……”冷彦泽不由自主的赞叹声夺口而出。
糟了,这里太安静,声音打乱了那边的舞步,女子身体一斜从蘑菇上掉了下来。
“发动静止!”冷彦泽把怀表对准正在下落的女子,这逆天的功能现在只能使用几十秒,拿上本子,从树干一跃而下,奔跑向那女子,要赶上啊……
噗嗤……电影和现实的差距就是,避短扬长,外加美颜滤镜,电影里这片世界美丽梦幻,还很神迷奇特,现实就是这里四处都是腐烂得落叶和臭泥,咦,我毫发无伤???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一点事都没有???
“快……起来,你……太…重了……”从我身底下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惊跳起来发现有个“泥人怪”缓缓地爬起来。
四周虽然有发光的植物,可是地面的光线比起上方更加昏暗了,我一时害怕后退时跌坐在淤泥里,看一下四周,玲珑果然又回去纹身了,看着“泥人怪”正在向我靠近……
“啊……不要过来!”我吓得大叫起来……
“泥人怪”快速扑过来,捂住我的嘴巴,这味道呛得我眼泪直流,又不敢动,就这样眼前起了一片迷雾……
“不想死,就不要出声。”一个清冷严肃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点了点头,他拿走了沾满淤泥的手,“电影在这里应该设定一些怪兽,你要是把他们引来,我们就死定了。”
虽然我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泥人怪”眼睛和嘴巴在一滩烂泥里一张一合,可是从刚刚他的话语中,我肯定他应该是另一个入梦者。
但是这个声音听起来就是刚刚那个孟浪的人,现在又出现在我身下,应该是救了我,一时有些纠结该如何面对“泥人怪”。
“我叫冷彦泽,刚刚是我打扰你们了,嗯,那个精灵呢?”冷彦泽想把手擦得干净些,可惜全身的淤泥没有能清理的地方,纠结了一下还是想我伸过手来,我自己从泥泞的淤泥里起身有点困难,还是选择了他的帮助。
“月明雅。”我用衣袖勉强擦掉了脸上的淤泥,但是气味还是熏得让人头晕,这样子无法入睡出梦(必须在梦里入睡,才能离开梦境,回到现实世界)。
“我们现在需要清理一下,才能入睡出梦。”冷彦泽见我气嘟嘟的撅着小嘴,就没有继续追问精灵的事情,反而,退后几步,向四周观察了一番,压低声音说道。
冷彦泽环抱着胸,看向我似乎在笑,“你是与亓的人?”
“?谁?”我不明白的他的意思。
“还好……没什么,咳咳,你来的时候看到水源么?”在我摇头后,冷彦泽开始尝试离开这里,在淤泥里行走很难,现在爬树也不是明智之举,从怀里拿出一块怀表,认真观察了一会儿,不由我的意愿过来拉着我就走。
我没有反抗,反正目标都一样,寻找水源,需要个洗澡,不能洗澡,就洗洗脸也行啊!毕竟我是脸上全是淤泥的腐臭味。
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太暗了,看不清楚,四周植物们发出的光线也有限,只能跟着“泥人怪冷彦泽”走着。
咦?!每走一步,似乎就有点亮光,我努力睁大眼睛,好像是发光的苔藓,不过这苔藓挺大好像野草,空中到处都是蒲公英一样的絮状物,就是传说中的萝藦,不过它们只是漂浮不会像我记忆中水母游动一样活动。
唉~阿凡达电影毕竟看过去那么久我的记忆很模糊了……
我们运气很好,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动物,继续走吧……
走吧走吧走吧,我也没时间观念,身上的泥也没有要干的迹象,只是味道熏得我想骂人,冷彦泽时不时拿出一个怀表,认真观察,然后拉上我继续出发,四周慢慢的出现一些看不到树冠的巨大树木和各种色彩斑斓充满奇特的植物,好像左前方地上有什么发着点点反光的地方,我想,那应该是水源,可能是个湖,小溪,不会是温泉吧!
“那里有东西。”我拉住冷彦泽的手,指向发光处。
“嗯,去看看。”冷彦泽顺着我的指尖看过去,想法应该和我一样。
我们加快步伐,实际上地面太泥泞,也走不快~~每一步踩下去,地面都会没过我的膝盖,是的膝盖,加上发光的野草,满身的淤泥,从远处看应该就像再跳机械舞的僵尸。
终于来到“水源”边,我觉得终于能轻松一下的时候,可是眼前这个东西不能用常识来解释,这个貌似水源的东西,请原谅我现在错乱的思维,“东西“,嗯,应该是某种东西感觉,它有一个游泳池大小,应该也是水的一种吧?!
“这个是?电影里有么?”我松开冷彦泽的手,指着这个“东西”说。
“没有印象。”冷彦泽收起怀表,打量着“东西”。
电影里也不记得有这种东西啊,它好像一个在真空里漂浮着的水,但是又实实在在落在地面上,但是似乎自己似乎会很缓慢的移动,里面的“水“随着他的行动轻微的晃动着。
我鼓起勇气把右手小心地放在它的身上,摸起来凉凉的,软软的,有点胶状物的感觉,手上的黏腻感突然消失了,缩回手,模模糊糊的看到手心上的淤泥已经没有了,而摸过的地方水看起来有点浑浊,再一看,又变得透明了,“东西”似乎对我的举动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脑子有点蒙,大概是被熏得久了,沼气中毒,不管了,这次把右手用力伸进“东西”体里,没有想象中太多的阻隔感,手指间是水的触感,不凉,温温的,我又把左手也伸进去,双手搓洗了一下,手立刻干净了许多,但是我把水从它身体里捧出来洗脸却失败了,在它的边缘似乎有很大的阻力,不让身体里的水离开它的范围。
“好像没有危险,可以清洗。”我把干净的双手在冷彦泽面前比划了一番。
冷彦泽学着我的样子清洗了一下双手,看着已经变干净的手和“东西”浑浊的状态,低头想了一下,和我说,“我去那边放哨,你先洗吧。时间别太长,本来就够重了,小心水再跑到脑子里就行。”
“你……”原本还想谢谢他的绅士行为的,哼,洗白白甩掉你。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冲进了“东西”体里,闭着眼,一阵乱洗,肺里空气快用完时,我摸索着把头伸出“东西“体外。
哇⊙?⊙!好神奇,我的身体还在“东西“体里,水已经被我弄得浑浊了,不过只是离我附近的这个区域的水脏了,离我远一点还是很干净,因为对水有种天生的恐惧感,在水里会很紧张憋住不气,所以我保持脑袋在外面,像螃蟹一样的横着走过去,换到了干净水域,继续清洗着身体。
看看四周,冷彦泽已经不再视线里了。
这次大胆了些,把衣服褪下,先清理身体,水脏了再换个地方,就这样我把洗好的衣服穿上后,走出“东西”时身体立刻变得干爽,为了避免再次陷进淤泥里,找了个树根作为落脚点,我顺着树根往上走去。
……
冷彦泽走到一棵不知名的植物下,奋力一跃跳上高处的叶片上,拿出怀表警戒着四周可能会出现的怪兽,不经意瞥到“东西”时,发现月明雅水里正在褪去衣物,连忙把视线转到别处,“这个女人真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冷彦泽的脸色藏在淤泥之下,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那里已经变得火红一片。
……
我往树上走的旅程勉强顺利,这里相对比较干燥,虽然也有苔藓但是显然和地上的不是同一品种,这里的苔藓小了很多像修剪过的草坪,踩上去不会觉得湿滑而且也会发光,这棵树更像一座桥,树根上方几乎是水平生长而且很粗壮,三人同行都没有问题,树的躯干上时不时还有小水潭,因为看起来不大的水坑似乎还深,姑且叫它们水潭吧,我路过几个小水潭,几乎就是瞅了一眼,没有停留。
我又走了很久,没见冷彦泽追来,也不知道他杠精的真实样子如何,这是我第一次在梦里碰到可能和我一样能力的人,或者也许是个梦里的杜撰人物,算了不想了,很累了,我就找了个比较大一点水潭边停下休息一下。
我现在又累又渴,顺便自我纠结这水能不能喝?水中慢慢映出我的身影,在我来回折腾下身边的苔藓都亮了起来我越发清晰的看到水中的自己~~怎么说呢?这个倒影是我又不是我?我说不清楚哪里古怪,于是低下身子想更清楚看一下,无奈光线实在是太弱我一不走动苔藓也不亮了,折腾了这些我更累了,直接躺在地上,这里还是挺美的,一切那么柔和,柔和的我有点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