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杀赵子龙和叛将高长恭者,赏金万贯,官封列候!”
田忌一声令下,三军列阵,松散的军队再次集结,七八万兵卒策马而来,赵云将匡章挑落马下,不敢恋战,且战且退。
“将军,末将不才,愿率三千人马追击赵子龙!”
军中跃出一人,手持两柄黄金双锏,骑一匹黄彪烈马,说是山东第二条好汉,无人敢争第一,秦琼下马将匡章扶起,领了三军先锋,往赵云,高长恭杀奔而来。
黄昏落幕,夜色撩人,月光若隐若现,秦琼令三千人马各点火把照路,赵云在漆黑的松林苦战,四面火光,一片赤红,一场恶战在即,高长恭拜别赵云,带着太子平从小道越赵国边境而去。
“尔等孤寡无助,还不束手就擒?”
秦琼收停了双锏,把黄骠马一勒,两腿凌空,振臂一呼,三千铁骑待命,将赵云围在核心,长矛勾撓,斧钺刀叉,子龙纵是铁人铁马,也难以杀出重围,从晌午突破十万大军,带个昏迷的公主冲阵,杀至傍晚,终是精力有限,寡不胜众。
“足下可是名震山东半边天,赛专诸,似孟尝,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的好汉秦琼秦叔宝?”赵云拱手言道。
“兄台缪赞了,只不过是江湖上的兄弟抬举某家了,你在周王畿勤王保驾的事,我早有耳闻,只可惜你捅了上将军匡章七个窟窿,特地奉命前来拿你!”秦琼连忙说道。
一番话后,赵云心中暗暗筹谋,这秦琼也算是大天位中后期了,正常状态能刚巅峰时期的吕布八十回合不落下风,外带着三千铁骑兵的围攻,凭借一人之力,带个昏迷的公主冲阵,比登天还难。
姬狐的手微微颤动,连路奔波,加着南山茯苓的奇效,柔弱的身躯难以承受,一口鲜血喷红了夜照玉,随即又是一阵昏迷,赵云吃力的舞动龙胆枪,身上的真气几乎都输送给了姬狐公主,孱弱的内力硬撑着,表面上一骑当千,实则是不堪一击。
“杀气,有埋伏!”
秦琼惊慌失措,三千铁骑惶恐不安,听得一片哀嚎,嘶吼不断,一道剑光横扫而来,火把皆灭,漆黑的魅影在月光下飘过,四柄长剑穿过军队,鲜血飞溅成河流,战马四处乱撞,谈笑间,三千人马湮灭,横尸荒野。
“杀意,这实力顷刻间灭了我三千铁骑?太可怕!”
秦琼背后一阵冰凉,懵的半晌回不过神。
“剑气纵横八荒四海,一剑捭阖九州五岳。”
横剑攻于计,以求其利,是为捭;纵剑攻于势,以求其实,是为阖。捭阖者,集天地之道,采取乾坤阴阳之气,纵横捭阖。
“纵横剑法,你们是鬼谷派?”赵云惊讶的问道。
秦琼见大势已去,来不及挥舞双锏,庞涓、盖聂的双剑早已架在他的脖子上,惊人的出剑速度,以及瞬间秒杀的剑法,这种合击,恐怕是神霄位的高手也难以抵挡吧。
“张仪来迟,多谢义勇候舍命救下姬狐公主,大恩大德,毕生难忘,他日必定当涌泉相报!”张仪收了手中长剑,深深拜谢了一番。
“看来还是我命不该绝,昔日周王畿擒王保驾,有南郡王孙膑相救,今夜鬼谷四杰双雄查不多来齐了,赵某惶恐。”赵云翻身下马,将姬狐抱将下来,苏秦连忙上面搀扶。
“何人如此狠毒?竟然将姬狐公主伤的遍体鳞伤?这碗口大的窟窿,让人看了心如刀绞!”张仪悲叹一声。
“唉,只恨当日与众兄弟一起饮酒作乐,误了大事,齐国大小事务,我竟一概不知,否则齐国出兵,我也会叮嘱属下善待公主的,也不至于此啊!”苏秦也是懊恼不已。
“好了好了,一个六国武安君,一个堂堂大秦相国,这般失态,成何体统,传了出去,有失我鬼谷纵横的威名,依我看这是赵国捅出来的篓子,明日我就奏请我王,发兵邯郸!”庞涓言道。
“什么叫赵国捅出来的篓子?齐国与魏国旗鼓相当,两国开战定会动荡魏国霸主地位,秦国锁函谷关不出,分明就是想摆赵国一刀,这庞涓匹夫,老谋深算,真是奸诈!”赵云一番打量后,早已将一切看在眼里。
张仪运起真气,再次输入到姬狐的体内,暂缓了她的心神脉络,一番言谢之后,张仪与苏秦背负着姬狐公主,赶赴鬼谷云梦山处治疗伤势。
庞涓欲杀秦琼,被赵云所阻,在盖聂的劝解下,只好罢手,随后悄然而去,盖聂仗剑归秦,秦琼羞愧拜别,剩下赵云单枪匹马,星夜赶赴邯郸。
乐毅率三万大军,陈兵于野,准备出兵邯郸,单凭一个小小的燕国是斗不过赵国的,便修书与魏国示好,庞涓回到魏国之后,将燕国相邦子之的盟书献上,暂缓了灭秦计划,经过朝臣议论之后,魏王拨了三万魏武卒,令庞涓挂帅征讨赵国。
烈火然然而起,战场上硝烟弥漫,遍地饥荒枯骨,邯郸城下,燕国,魏国互为犄角之势,准备夹攻赵国,赵王在焦急之下,只好放弃嘴边的肥肉,将中山国疆域献给齐王,请求齐国发兵援助。
“赵雍老儿,你们赵国胡服骑射不是很强吗?可敢出来与我大魏国的魏武卒一战?”庞涓在城下嘲讽道。
魏武卒,传说由兵家亚圣吴起,亲自操练的部队,都是经过炼狱中的磨练,魏之武卒以度取之,身披三层重甲,操十二石之弓弩,负矢五十支,手持十尺戈矛,冠胄带剑,赢三日之粮食,半日趋百里,战必胜,攻必取,所向披靡。
廉颇放眼望去,这城楼之下,三万魏武卒,重装列阵,威武雄壮,士气高昂,心中暗暗称赞,只听闻过当年秦魏阴晋之战,吴起以五万魏武卒,车三百,骑三千,大破秦军五十万之众,今日一见,忽然名不虚传。
随着牛号角声长鸣,金鼓震天,魏国战车长驱直入,直捣邯郸城门,赵国王庭上下,危如累卵,廉颇亲率将士守城御敌,但见投石滚木落下,箭矢弓弩齐射,魏武卒仍是勇往直前,奋力死战。
“启禀我王,这魏武卒的防御力真是太顽强了,居然无视我军的强弩,这已经是第九次攻城了,如果再没有援兵的话,攻破城门是迟早的事!”平原君赵胜紧张地说道。
“若是武安君李牧,义勇候赵云在,那寡人就无忧了,如今之计,就让廉颇开城迎战,与魏国,燕国拼个你死我活!”赵王呻吟了一下,郑重地说到。
“王上有令,让廉颇将军出城迎战,不惜一切代价,击退敌军!”
召令一颁布,廉颇披甲持锐,整肃三军,率领八万大军杀出城来,城门一开,吊桥落下,庞涓领着魏武卒大杀四方,涌入城来,乐毅也领着燕国大军乘虚而入。
“庞涓小儿,呐命来!”廉颇将乌云烈马一拍,持一把青鸾凤嘴刀杀来。
“横贯八方!”
纵横剑法中橫剑的至高剑法,表面只有一招攻击,实则在攻击的瞬间,会产生八种变化,每种变化快如闪电,石破天惊。
“不愧是鬼谷弟子,受教了!”
廉颇微微的向后倾颓,吃力的抵挡住横贯八方的攻势,连横之剑,攻于技,霸道刚猛,加上变化莫测,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常人很难抵挡。
庞涓成功的将廉颇击退,魏武卒更加肆无忌惮,百人成队,千人成阵,勇猛无敌,杀的胡服骑射溃不成军,八万赵军顷刻之间,分崩瓦解。
锋利的长矛和铁戈划过,满城尽是血雨腥风,百姓受尽磨难屠戮,王庭上下,百官流离失所,眼见社稷江山不保,赵王接过擂鼓士兵的棒槌,亲自为赵国将士助威,重燃士气!
“咚咚咚!”
一通鼓响,涣散的赵国将士,如同黎明前绽放的花朵一般,一个个鼓起精神,上前杀敌,眼看着同胞,妻儿,被魏武卒屠戮,更是争先恐后。
正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虽然魏武卒凭借坚固的防御力,所向披靡,但是赵王的鼓声,彻底的激起了赵国人的斗志,赵国人同仇敌忾,死拼到底,使的以一当十的魏武卒杀伤力大大减少。
“区区三五万乌合之众,在吾观之,亦不过是一群草芥而已,凭我胯下厮风赤兔马,掌中鎏金画杆方天戟,只需三千铁骑,可破之!”吕布大笑一声,披挂上马,冲杀而来。
“奉先晓勇,但这魏武卒非比寻常,普天之下,从未败过阵,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可鲁莽!”
廉颇的话音未落,一千魏武卒形成一个方阵,发动冲锋之势,吕布倒拖方天画戟,策马冲入阵中,左右厮杀,一骑当千。
“有点意思,魏国就让你们这些步兵前来送死吗?”
吕布一声狂笑后,将功力注入画戟之中,把伤害最大化,画杆似有八荒火龙之灵,触之有焚烧之感;画戟顶端利尖之处透着煞戾无匹的杀气,让人戾气横生;方天四角之刃暗藏着修罗之力,霸道刚烈,嗜血杀戮。
“你就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你可识得吾谯郡许褚吗?”
率先冲上来的大汉,便是魏武卒的千夫长,此人身长八尺馀,腰大十围,容貌雄毅,勇力绝人,横练一身硬功,坚如磐石,双手能拽二牛尾,倒行千步。
“哈哈哈,吾家世代将门,岂能识得尔等莽夫粗汉?你们一起上前,我吕布又有何惧?”
许褚的大刀劈来,被吕布反手一拨,一戟震开,那赤兔马快,行走千里,奔驰如风,以魏武卒的速度一时追赶不上,许褚大天位的功力对抗吕布大天位巅峰之上,二人斗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
“看我神威,无坚不摧!”吕布全身蓄力一击,这一招是动了真格了,方天画戟戳来,地裂山崩,雷霆火光并发,一团气体化作一条赤焰火龙,腾空而起,将魏武卒伤的方阵撞的粉碎,顿时伤及大半,莫敢上前。
“好家伙,不愧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你很强,我有点出乎意料!”
魏国军队中,又冲出一个千夫长,头戴乌金镇铁盔,身穿连环锁子甲,手中提着一对紫金双铁戟,重八十一斤,双眸红光怒圆睁,力大无穷显精神,逐虎过涧谈笑若,正是天降恶来神。
吕布将画戟一横,狂怒道:“魏武卒就这点能耐吗?真是不堪一击!”
方天画戟是稀世神兵,魏武卒纵是防御顽固,在利刃多次的攻击下也是徒劳的,连环的嗜血方天斩,几次攻击就破了魏武卒的三重护甲,猩红的血液沾满了赤兔,数万魏军之中,吕布杀的是血人血马,浑身遍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