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谁的杰作啊？”林天森看着地上的四具尸体。
“浪费了，只有这两具有价值了。”姜风看了看楼上断头的309，又看着脚边箭毒木的尸体。
“这……”姜风蹲了下来，观察着箭毒木的五官，嘴巴，眼睛，鼻子，耳朵，都渗出了血，“这是怎么死的？”
姜风拿着手术刀，割开了箭毒木的脖子，一摊肉，血，骨头的混合物流了出来，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股血腥，酸臭的味道。
“呕……咳咳，呕……”林天森看姜风解剖尸体都没这么大反应，看到眼前的场面竟然直接拉开面罩吐了出来。
“艹，真是变态。”也不知道姜风骂这一句，是因为浪费了尸体，还是这个手段真的让变态的姜风感觉变态。
……
“啊……啊啾。”Herry刚洗完脸就打了个喷嚏。
“怎么？洗脸水太冷？”凌零递过来一个毛巾。
“不是，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Herry接过毛巾，擦干了脸，把毛巾还给凌零时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脖子看，“看什么看，没见过纹身么？”
凌零没有说话，拉开自己的面罩，露出了喉咙上的图腾。
“你怎么会有这个？”Herry抓住凌零的肩膀。
“就是那什么‘SAVE’的老大给我的，只不过我因为这个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能靠这个说话。”凌零晃了晃vm。
“怪不得我房间里擦我血的纸总是时不时不见几张，还以为有人帮我倒垃圾呢，原来是把我能力给复制了一份。”Herry的红眼珠看着天花板，回想着自己还少了什么。
“等等，这么说，你是‘SAVE’的人？”凌零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
“啊，我还没给你自我介绍呢，我叫Herry Cheing，叫我Herry就行，我是一个职业杀手，我只是被‘SAVE’雇用了而已，我只负责拿钱办事，关于那个组织到底是什么东西，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Herry看着凌零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不相信。”
“不不不，我相信，对了，你说你是凌家的背叛者，那你说说凌家是什么样的家族吧。”凌零知道Herry作为一个杀手，肯定不会说出关于‘SAVE’的事，所以凌零也没问。
“凌家嘛，我现在应该是18岁，我是16岁背叛凌家的，所以两年前到现在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没事没事，快说吧。”凌零激动的像是一个听到自己喜欢的故事的小孩一样。
“啊~说来话长啊，从我第一次和凌家的人接触的时候说起吧，从我记事起，就已经在凌家了，后来我知道了我是一个弃婴，当时我被凌家人找到时，我身上有一个卡片，上面写着Herry Cheing于是这就成了我的名字。”Herry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在我三岁的时候，他们让我养了条狗，那个狗很可爱，一直陪伴着我，陪了我有4年吧，然后他们要我把这条狗杀死，如果我做不到，死的就是我，我当时也是被吓到了，没想那么多，手起刀落，刺进了狗的脖子，前一秒还对着我摇尾巴，下一秒就死了，那时我直接坐在了地上，不敢相信是自己动的手，眼睁睁看着他们把狗拎出去，我是亲眼看着一只狗活生生的被肢解，变成桌子上的菜，他们让我吃掉它，我肯定是不干的，但是他们又不给我其它东西吃，我最后实在饿的不行了，于是就一边哭一边吃，当时我还偷偷埋了一块在凌家的院子里，立了块小石头当它的坟墓……”
“嗯，然后呢？”凌零看着Herry那乱转的眼珠子。
“然后，我被送到了一个地方，那里就像是一个监狱，或者说就是一个监狱，除了我，里面有九个像我这样的小孩，男女都有，凌家的人每天都会来送饭，刚开始还好，可他们突然有一天只送了九份饭，大家当时还是比较和谐的，每个人都分出了一点，这样又凑出了一份，可后面每天都少饭，八份，七份……直到每天只有三份饭时，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和谐的大家一下子变了，他们开始抢，开始打架，我也不敢参与啊，就一直躲在角落里，可能我是不一样的，我的眼睛是红色的，喉咙上也有一个十字架，他们都不理我，把我看成异类，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天，没水，没饭，我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感觉快要饿晕过去，就在我快闭上眼睛的时候，一个人摇了摇我的肩膀，那个人把饭递到我的面前，当时我也不多想，立刻狼吞虎咽起来，吃完我才发现，给我饭的是一个女孩，她已经饿成皮包骨了，虽然我也差不多，然后我就给她道歉，因为我没留一点给她，她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我看着那边打成一团的八个人，他们根本没注意少了一份，就算是后来发现只有两份饭，还以为是凌家的那伙人又少给了一份，我也和那个女孩认识了，她叫凌灵……”
“什么？凌零？和我一样？”
“你想多了，她的灵是精灵的灵，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之后每天她的偷一份饭过来，我们俩躲在角落，一人一半，直到有一天，他们发现了凌灵，他们好像瞬间达成了一致，慢慢的围住凌灵，当时她是唯一一个女孩子，看着她被欺负我肯定忍不了啊，然后我脑子一热就挡在了她前面，看着一个拳头向我的脸砸过来，我害怕极了，可是那个拳头突然停了下来，也不是停了，而是被慢放了，当时我想都没想，一拳打过去，那个人直接飞了出去，当时我也没想到，我以为我一点力气都没有，所以当时那一拳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他的脸直接被我打变形了，飞出去撞上了墙，又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那是我杀的第一个人……”
“等等等等，你这个是怎么来的？”凌零指了指Herry喉咙上的图腾。
“啊，这个啊，不知道，天生就有，等我把故事讲完再好好跟你聊一聊这个的事。”
“嗯嗯，继续吧。”
“当时剩下几个直接吓傻了，他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也包括凌灵，他们离我远远的，生怕自己也被打爆头，之后每天他们都主动把一份饭让给我，然后他们去抢剩下的两份，当然，我也把一半分给了凌灵，她可能是被我吓到了，但还是接受了那一份饭，我们也对彼此了解的更深了，她也是弃婴，比我大一岁，只不过她的名字是凌家的人取的，这样的日子过了大概一个月，直到每天只有一份饭，他们开始联合起来对付我，我也没信心可以打过这么多人，可每次他们快打到我时，时间都会变慢，每次我都能一下就把他们放倒，又过了一个月，只剩我和凌灵了，其他人要么被我活活打死，要么躲在角落饿死，那时，第一个死的人尸体已经腐烂了，我们也没办法，只能每天离尸体远点吃饭，又过了两三天吧，我们被放出来了，从他们的谈话我得到了一些信息，这其实是一个选拔，本来只能剩下一个人的，可我们这种情况只能把两个都放出来了，后来，我进了一个房间，里面坐着一个女人，他们跟我讲这是我的妈妈，我从来都没见过妈妈，所以很是激动，我只记得那个女人被绑在椅子上，嘴也被封住了，我跟她隔着一面玻璃，我当时还信了，对着她一直叫妈妈，我身后有一个人突然对我说，‘你妈妈抛弃了你，要不是他，你就不用受这么多罪了，现在，该报仇了。’他指了指一个按钮，让我按下它，我当时一直在犹豫，那个男人告诉我什么时候按，什么时候能出来，然后那个房间就只剩下我和那个被说成是我妈妈的女人，最后，我心一狠，按下了那个按钮，你猜发生什么了。”
“发生什么？”
“虫子，好多虫子从她头上的箱子掉下来，掉在她身上，肯她的肉，当时我看到在一幕直接吐了出来，我闭上了眼睛，可那虫子的肯食声还是会让我想起那个画面，直到那个女人被肯的只剩骨头，我才被放出来，我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凌灵从我隔壁房间走了出来，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眼圈红红的，后来我们开始了一种训练，就好像军训一样，不过更残酷，那是我还是八岁啊，每天吃的东西都是自己杀的，然后他们把动物身体拿走，做成菜给我们吃，一直到我十一岁时，我进了一个杀手组织，这个组织是凌家的，后来我发现，这里每个人都是凌家捡来的弃婴，孤儿，死了也没影响的人，我凭借这个变态的能力，一路往上爬，直到我十五岁时，我在凌家的杀手排行榜中排名第二，而第一，是凌灵，杀手里面排前三的可以自由出入凌家了，但是不能走出那扇大门，除非是执行任务，我从那个房间出来的时候，就很久没见过凌灵了，我下一次见到她，是在凌家的客厅里，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凌家有多么豪华，我也没仔细看，因为我的目光被站在一个老头身后的凌灵给吸引了，她变了，变得漂亮了，也变得冰冷了，从她的身上，我感觉不到一点人情味，她注意到了我，冲我笑了笑，然后又恢复了冰冷的样子，她负责保护那个老头，凌老，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我只知道他们叫他凌老，他是凌家的一家之主，我借着凌灵的休息时间，跟她聊了许多，她跟我在一起时，我感觉到了，凌灵没变，还是那个可爱的女孩子，只不过她对其他人必须要不带任何感情，虽然我的实力很强，但是从来没有人关心我，只有那么一两个，一个是凌灵，一个是凌老的二儿子，凌正……”
“二叔？！”凌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因为二叔给他写的信的落款就是凌正。
“怎么？你不是没接触过凌家的人么。”
“他每个月都会给我寄生活费，我给你看看他写的信。”凌零向卧室走去，看着紧闭的门，他想到了什么，“卧槽！”
“怎么了？”Herry向凌零那边跑去。
“没什么，我忘了我还有个妹妹。”凌零挠头，尴尬地笑了笑。
“你也是个人才。”Herry露出个无语的表情。
凌零敲了敲门，“没事了，出来吧。”
“咔哒”，门被打开了。
“哥！呜呜呜，咳咳……”凌依扑到了凌零怀里，直接哭了出来。
“没事了，都没事了。”凌零摸着凌依的头。
“哥，这是谁？”凌擦掉眼泪，看着Herry，刚刚她那样子被别人看到了，要是有个地缝她能立马钻进去。
Herry挥挥手，“我叫Herry Cheing，有兴趣听听我这个背叛者的故事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