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文走到坐在轮椅上的张安良旁边给他递了一杯水说道:“伯父,对于张染的事情,您能给我说一下吗?”
听见王思文问道这些,张安良喝了一口水把杯子缓缓放下,若有所思的回忆道:“十年前,张染十岁,我和他妈妈工作回来,看不见他,就到处去寻找他,在哪里发现了他和一个小姑娘在……”
张安良指着窗外的田地里面部有些痛苦,又有些恐慌。
他再次拿起水杯深深的喝了一大口水。
接着说道:“我们看见他和一个小姑娘在吃一只刚刚死掉的鸟,那只鸟还能动弹,他把那只鸟的一只腿咬了下来,那个小姑娘,把那只鸟的羽毛拔了下来,两人都是满脸鲜血,面部狰狞。”
张安良说到这里面露痛苦状,王思文走进安慰。
张安良接着会议道:“那天我就把张染关了起来,想在第二天送他去医院检查,本以为,他们只是顽皮,也没太放在心上,不曾想,当天晚上,那女孩家就被大火烧了,她就是张东阳的女儿,张雪。”
王思文听到这里疑问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谁点燃那把大火。”
张安良看了看王思文再次把头转向窗外说道:“那天我把张染关在了我们家的地库里,让他妈妈看着他,我和张海林,张大海三个人一起到张东阳家,找他商量村里的股份分红比例,他是村集团公司的财务总监,我们四人一起谈论到深夜,喝了一点酒,张东阳喝的多一些,他说在他家,喝多了,就直接睡觉了,我们四人喝了一些酒,把方案敲定之后,我和张海林,张大海三人酒就离开了,我们离开的时候差不多到深夜十二点了,我到家的时候,他们都睡了,我还特意去看了张染,他在他妈妈的怀里睡着了,因为喝了酒,我也就睡了。
我感觉刚睡下不久,就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了,我迷迷糊糊的起床,打开窗户,看见不远处火光冲天,急忙冲下楼去,拨打了火警电话,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灭火,在天亮后,终于把火扑灭了,我才发现原来是张东阳家,在平时抹黑也能知道是谁家的我,那天却非常的糊涂。”
王思文听完张安良的回忆,更是一头雾水,张染说,那场大火是张海林放的,资料显示是张东阳深夜抽烟,点燃没有关闭的燃气引起火灾,张安良又说不清楚是谁点燃了大火。
张安良又说道:“那天我才发现,张染患了严重的自闭症,他不和任何人说话,聊天,可是却和张东阳的女儿,张雪聊的很开心,可是那天之后,那个女孩就被烧死了,张染也从此变得更加的沉默不语,完全封闭自己,我带他去医院检查了,可能是医疗水平有限,医生说他只是不爱说话,要我们和他好好沟通,打开心结就好了,
本以为真的像医生说的那样,我们就经常带他去玩,和他沟通交流,让他参加学校里的各种活动,让他敞开心扉,就这样过了几年,有一天我又发现了我们家养的一只母鸡不见了,我找了半天发现,在田里的麦穗堆旁,只剩下了两只鸡爪,血淋淋的,
我跑回家发生张染满脸是血,我吓坏了,再一次把他送到医院,这一次,我送他去精神科,医生说。”
说到这样张安良停了下来,双手掩面,痛哭起来。
王思文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张安良抬起头,擦了一下眼泪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医生告诉我,他是精神分裂,会幻想自己是另一个人,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建议我把他送进精神疗养院,他妈妈听说之后,不同意,就没送他去,而是托人花了大价钱,从国外买了很多进口药,给他吃。”
张安良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在楼下厨房弄吃的东西的张菊,似乎听到了哭泣声,在楼下喊道:“怎么了,谁在哭吗?”
张安良急忙收声,意识王思文让他回应一下。
王思文急忙回道:“没有,没事,我在陪伯父看电视呢!”
张菊的声音才消失。
王思文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王思文看着电话来电是他的同事对张安良说道:“不好意思,伯父,我接个电话。”
张安良边点头变擦着眼泪。
王思文接通电话道:“喂!怎么了。”
电话那边安静了几秒之后说道:“队长,张染死了。”
王思文听见这个消息心里一紧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电话那边回道:“是中毒,氰化钾中毒,有人在他的镇定药里,加了足以至死的氰化钾。”
王思文听到这里,想起来昨天晚上,那个有些笨手笨脚的护士:“难道说,她真的没有死,真的回来了吗?张染问的,那个人是她吗?”
王思文急忙告别张安良和张菊,回到警局,调查结果是,那天晚上有一个护士被人打昏了。
翌日清晨,康城国际机场,一个身着白色连衣冬装裙的女孩,拉着一个黑色行李箱,面戴黑色的墨镜,披肩头发,围着红色围巾,头戴黑色鸭舌帽,走进了飞往洛杉矶的航班上。
机舱里的广播响起:“各位乘客请关闭您携带的电子产品,本航班将在三分钟后起飞。”
那个女孩在手机上不停的打着字,在飞机起飞的最后一刻,她安下发送键,把手机放进手提包,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靠在靠背上,深吸一口气,看向窗外,看见飞机在跑道上快速前进中,在她的嘴角挂上了一丝邪恶的坏笑。
王思文坐在办公室前发呆突然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短信:“你永远也无法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