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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魔咒再现,姜凯结婚

这回在高春的老家这边,亲戚自然也是很多的,高天一的几个伯父和爸爸高春是同母异父,不是一个姓氏,外加上伯父家的孩子们要大出高天微和高天一好多,所以这群孩子们也玩不到一块。但是高天一的老叔和高高春是同一个父亲,也姓高,所以老叔家的孩子高天美和高天龙自然就亲近些。其实孩子们还小,也想不到那么多,主要还是高天美和高天一年纪一样,只比高天一小几个月,高天龙比高天一小三岁,所以几个孩子年纪差不多能玩到一起,关系也很好。

这一天,姜敏发现自家的水缸里有土块,姜敏废了好大的力气把水缸里的水弄干净,可是一连过了几天都发现里面有土块。由于姜敏和高天一二伯父家的厨房就隔一面墙,村里面这几年弄了自来水,不像以前吃井水,当时弄自来水的时候高天一的二伯父刘德华就只弄了一个屋子的,因为那个时候西边两间房也没人住,所以只铺设了东边两间房的自来水管道。由于两家厨房挨着,高春就在墙上打了个洞,在刘德华家的水龙头那里接了根管子,吃水的时候就用管子把水引过来,避免了每天拎着水桶拎水的麻烦。

可是,二伯父家的两个孩子刘金晨和刘金风坏的很,捡了土块塞到管子的另一头,然后顺着管子把土块弄到高天一家的水缸里,有一天正在弄,被高天一抓了个正着,高天一骂刘金晨:“你咋那么缺德呢,真是坏蛋儿!”刘金晨听见了就跑过来要打高天一,高天一知道打不过大自己很多岁的刘金晨和刘金风,就把门给锁上了。

姜敏回来了,看见窗户和门锁的严严实实的,一进屋就对俩孩子说:“你们咋把窗户和门关上了,多热啊!”高天一说:“二伯家大哥和二哥要打我们!”然后就和姜敏说了事情的经过,姜敏伤心地向俩孩子说:“忍忍吧,不要和他们打架,我们住在人家房子里,能让就让吧,打架了你们也打不过,妈妈不在的时候别惹他们!”

高天一家住的西屋两间房没有做吊顶,一抬头就是瓦,夏天还好,冬天是绝对不行的,姜敏和高春说:“这夏天也快过去了,趁着天热赶紧把吊顶做了,不然没法过冬了。”于是第二天高春找了几个人开始忙起来,这个吊顶在这边叫做二层棚,用高粱秸秆做好,下面涂上一层稻草泥,上面填满杨树或者其他树的干叶子,做好了就达到了很好的保暖效果。

暑假还没过完,孩子们也没什么事,高天美和高天龙也跑到高天一家里来玩,几个孩子没事的时候就想起了刘金晨和刘金风欺负他们,看这隔壁二伯家没有人,就弄了个装冰棒的塑料袋,往里面尿了尿,然后沿着接水的水管把袋子捅到了二伯父家的水缸里。

二伯母李全秀回家里做饭,看见水缸里有个袋子,捞了出来,里面还有黄色的液体,李全秀闻了闻,一看是尿,也没做声。坐在窗边,看见了姜敏回来,李全秀就开始哭起来,喊着:“让不让人活了,往我家水缸里弄尿,好心收留你们,你们咋这样!”反反复复的在嘴里念叨,姜敏不知道啥情况,过去看了看,李全秀就哭着和姜敏说了事情的经过,姜敏回到屋子里把高天一和高天微打了一顿,这还是姜敏第一次打孩子呢。高天美和高天龙害怕跑回家里去了。李全秀念叨着一下午,到了晚上还在隔壁念叨,姜敏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去了隔壁找了李全秀,说:“二嫂,你这是干啥呢,都一下午了,不就是小孩子不懂事吗,你干啥和俩孩子过不去,你看你家金晨和金风做的事,我也没说啥。”李全秀一听,说:“我家俩孩子干啥了,干啥了,就你家孩子好,是不是你们大人教的,啊?”姜敏一听这话也真是没法交谈了,就回了自家屋子。

这一晚上姜敏也没睡好觉,和高春说:“你二嫂咋这样呢!”到了第二天,刘德华过来了,对高春和姜敏说:“老三,你们准备搬家吧,我这个当二哥的都好说,可你看你们二嫂不行!”说完这句话,姜敏也知道啥意思了,心里想着这找房子搬家的魔咒啥时候是个头,于是就又开始愁找房子的事,这个时候姜母来电话了,说:“联华村的苏臣听说你们鸡养的好,你们之前养鸡一个月2000元,他说你俩养的话给涨价,2500元一茬鸡,去不?”姜敏也没敢把家里的事告诉蒋风琴,说:“可以养,就是俩孩子不知道咋办?”姜母说:“来我这,我养着我俩外孙!”姜敏和高春商量后,就着手准备搬家,这个二层棚看来也是白做了。

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姜敏一家又要踏上了旅程。邻居亲戚都过来送一送,高天一的大姑刘德凤抓来了两只鸡给放在了车上。邻居老邓太太也信基督教,虽然大了姜敏一个辈份,但二人相处的很好,姜敏临走时,老邓太太也给抓来了两只鸡。要出发了,姜敏去隔壁看了眼李全秀,道:“二嫂,我走了,你别生气了,我为我家俩孩子给你赔个不是,不管怎样,在你家房子里住了大半年还是要感谢你。”说着姜敏就出去坐上车走了。李全秀也没说什么,本来就不同意丈夫刘德华把姜敏一家接来住,心里憋闷的慌,现在终于把她们一家赶走了,这心里也不好受。

高天一和高天微又见到了姥姥蒋风琴,俩孩子很开心,蒋风琴也很开心,老人嘛,就喜欢隔代的孩子,心疼得很。俩个孩子姜母蒋风琴先带着,高天一的大舅妈唐华带着孩子姜赫涛来了。姜赫涛见了高天一很高兴,俩孩子以前就在一起玩,关系也很好。唐华看了看,半开玩笑的说:“哎呦,亲闺女就是不一样,帮着带俩孩子呢,我家赫涛命苦,住得这么近,从小也没被奶奶带着。”姜母蒋风琴听了快气死了,道:“唐华你说啥呢,我不带孩子,赫涛小时候我看一眼你都不让,你在这挑啥歪理!”唐华又要去吵架,高天一的大舅姜圆用手捅了捅唐华,唐华不做声,姜园就带着唐华和姜赫涛回家去了。姜敏听了也没做声,想着刚来还是不要吵架了,而且唐华说的也不全错,毕竟自己家的俩孩子送过来让母亲带是事实。

安顿好后,姜敏和高春去了联华村。联华村不比老贺村,离姜敏的娘家大概有十几公里的样子,是姜敏娘家周边比较大的一个村子,姜敏他们给苏臣养鸡的鸡场也不在联华村,是在联华村外面,村子往南几公里到鸡场,鸡场和联华村之间的几公里是玉米地,没有人家,所以小孩子一个人去联华村上学也很危险,只能是把俩孩子放在姜母蒋风琴那里了,孩子在娘家那个村子民祝村上学了。

对于高天微还好,从小在姥姥蒋风琴那里长大,这回回来很是高兴。可对于高天一来说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从小到大,高天一还是第一次和父母分开,第一个没有母亲陪伴的夜晚,高天一在被窝里偷偷抹眼泪,但高天一这孩子这些年也经历了太多,内心锻炼的也很坚强,第二天一早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想妈妈也不和别人说,大人们也感觉不到高天一的伤心。

姜家的五个孩子就剩下高天一的小舅舅姜凯了,其他的几个孩子都已经结婚了。这几天有人来给姜凯说煤,姥姥蒋风琴很是高兴,这个最小的孩子如果结完婚,姥姥心里最后一块大石头也就算落下了。大家就准备去女方家看看了。

女方名字叫赵立娟,双方父母见面后对俩孩子也很满意,两个年轻人互看了对方也彼此满意,大家谈论着就很快成了一桩婚姻。

很快就到了迎娶的日子,这一天很是热闹。高天一从出生开始还是第一次参加婚礼呢。一大早,家里就来了好多人,一些村里的乡亲们,还有一些住在远处的亲戚也过来了,姥姥蒋风琴给高天一介绍这些亲戚们,这个舅爷,那个姑奶的,高天一就礼貌的叫了一声,但是高天一也根本记不住。

由于还要养鸡,高天一的爸爸高春只能守在鸡场里,姜敏一个人回来了,虽然妈妈难得回来,但这次姜敏也没时间和高天一亲近,因为她要忙前忙后的。不止是姜敏,高天一的大舅姜圆、二舅姜立及小姨姜杰都在忙着招呼客人。二舅妈李秀丽和小姨夫王东也忙的不亦乐乎,但大舅妈唐华坐在那里,什么活也不干,自己像客人一样在那坐着。

看见大家忙活,高天一也想去帮忙,但大人嫌他太小,就让他一边玩去,所以几个小表兄弟姐妹聚在一起,就到处瞎跑。突然,鞭炮声音响了起来,几辆车就开到院门口,在鞭炮的烟雾中,下来一个穿婚纱的女人,就是未来的小舅妈赵立娟。她先迈过了一个火盆,然后就被婚礼司仪带到台子上。随着生活日新月异的变化婚礼自然也在变化,90年代末了,大家不再穿中式服装了,都变成了西式婚礼,还请来婚礼司仪及乐队活跃气氛,还有录像的,以后翻出来放一放光盘回忆一下,总是比照片要生动形象的多。

经过一番婚礼宣誓、交换戒指等环节,就到了孩子们最期待的酒席了。酒席是村里人做饭好吃的人掌勺,家里的媳妇及村里处的好的几个妇女帮忙择菜、切菜等打下手。上菜是村里的小伙子们端着方盘,放了好多菜然后挨桌上菜。那个时候菜很好吃,一共16个菜,菜品丰富,虽然盘子看着不大,但绝对够吃,因为每盘菜里放的好满,不像现在的酒店,盘子大的要死。结果菜就放盘子中心那一点,一桌如果坐的人多,每个人都吃不到一口菜就没了。

孩子们最喜欢的就是花生米了,因为吃完饭后揣在兜里可以当零食。吃过饭就会有一些农村妇女把吃剩的菜倒在一个盆子里,所有剩菜都混在一起,然后就成了烩菜,很多妇女分一点拿回家里,之后吃的时候再热一下,菜的味道还真的是说不出来的好吃。这个烩菜在现在人看起来是不卫生的,但当时家里都条件不太好,再说农村人过得质朴,也不嫌弃,都吃,说来也怪,也没见谁惹上传染病啥的。

酒席散去,那些帮忙的人就是做菜上菜的工作人员会聚在一起吃饭,吃的菜总类当然是少很多了,但厨师会把好东西比如猪蹄、鸡心等等量少又是大家喜爱的东西留下来,大家聚在一起吃,主人家也不会让帮忙的人白辛苦,会给厨师包个红包,其他帮忙的人发一条香烟和毛巾以此表示谢意。其实帮忙这东西也是礼尚往来,谁家有事去帮一帮,到时候自己家有事的时候自然也是很多人来帮你。

折腾了一天,总算结束了,高天一望着这个小舅妈赵立娟,又陌生又好奇,不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呢,他内心祈祷,不要和大舅妈唐华一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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