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祭司的地盘待了几天，大家都陆续离开了。帝都虽然好，但是也是人类的主要聚集地，众多血族中，只有最开始扎根帝都的祭司有资格驻扎这里。
苑紫凝离开的时候，瞥见一个人，披着黑色斗篷站在祭司身后。
那人身形比身为老者的祭司还要佝偻一些，浑身散发着令苑紫凝难受的气场。
“那是祭司最开始转化的人。”希诺解释道。“祭司自己或许是接近失败的产物，于是他几乎不允许他的侍从中有比他年轻强壮的。他专门挑上了年纪的人转化，成功就留在身边，不成功就杀掉他们……”
“实际上也不一定杀掉了对吗？”苑紫凝接过话。“祭司肯定是把不成功的那些养在什么地方当做备用武器。”
“猜测是这样，不过就算是他们一起攻上来，也奈何不了高阶血裔。”希诺看出苑紫凝的担心。“至于普通人类，被他们咬了也不会转化，只不过他们下口没有轻重，也许会令很多人死亡。”
但是祭司身边老者模样的血裔不多，希诺来之前跟苑紫凝说过，祭司喜欢招揽各方有实力的血裔，背叛主人到他麾下做事，分给他们权利和名誉，一般还都是高阶血裔，才能违抗原主命令。
这样的人心，虽不牢靠，但也分散了许多贵族的势力，一个贵族能有几个直系血裔，俯视多年知晓弱点之后再去祭司那里做事，无疑被牵制住许多。给自己的授爵，恐怕也有同样的意思。
但是，初为血族，对各方气味都十分敏感，苑紫凝明显感觉到，那些血族身上，带着一些腐败的臭味。那可不是血的味道。对于血族来说，血再难喝，闻起来也不至于是臭的……
“你是不是想说，他们身上有臭味？”希诺直接问道。
苑紫凝点点头。“像是……去救哥哥的时候，天牢深层的味道。”
“腐尸臭味。”希诺说道。“祭司有问题，不仅仅是因为他好像知道一些血族源头的秘密，还因为他似乎，不止是血族。”
“我看到的那个人，尤为明显，他似乎整场宴会，只有最后封爵的时候悄悄出现在了祭司身后。”苑紫凝仔细回忆。
二人上了马车，还是简陋的木头车，刚够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刚坐稳，一个灰黑色物体极快地朝着苑紫凝的脸飞来。
希诺在它撞上苑紫凝的脸之前将它拦了下来。摊开手，是一只小蝙蝠。
苑紫凝生在中原，还没见过蝙蝠，只见画册上有过。这下近距离一看，倒是有点儿好奇。
希诺满足苑紫凝的好奇心，提着它的爪子将它吊在手指上。
“吸血蝙蝠，不过只吸食动物的血液，我无意中发现，将纯血血液给它喝，它会飞得比正常蝙蝠快很多，而且好像会拥有一定的智慧。”希诺干脆把它递给苑紫凝。“这也是人类总认为蝙蝠跟血族有关系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基本用这个东西通信，比信鸽有用很多。”
纯血血液，确实可以干很多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