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西陵一家客栈。“我先去收拾。”叶泽见焓花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街上琳琅满目的事物,微微一笑,“记得早些回来吃饭。”焓花眼睛放光,用力点了点头。
“让开,都让开!”焓花走在西岭的大街上,远远便听见一个男声高声喊着。焓花识趣地退到一旁,准备看看是什么花样。只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旁边四个侍从跟随,一个男人驾着车。突然,一个衣衫破旧的老妇跑到马车前跪下哭喊起来:“大人,大人啊!求您开恩,放了我家小孙吧!求您,求您了!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是为了我这医不好的病才冒险偷了府上的东西来买药吊着我的命,您要罚就罚我吧!”一个侍从快步跑到窗边询问,但马车里之传来一句冷冷的话:“接着走。”“是。”
那马车继续往前走,那老妇便跪在那里,边磕头边哭喊,额头已是血迹斑斑。焓花快步向前。“你们没看到有人跪在前面吗?”那马车仍在往前走。焓花拔出剑,抵在驾车的那个男人的脖子上。“你们再向前走试试。”焓花的语气冷冷的,剑刃不断抵近那男人的脖子,冷冷的痛感。“大,大人……“
“停下。”马车里总算传来声音,一个长相清秀,身着华贵紫衣的男子从马车上走下来。突然,除焓花外的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全然不敢注视那男子。焓花抬起头看他。那男子的眼睛竟是呈金黄色,眉宇间都带着冷峻的神色。
“你为何不伏地低头?“他注视前方,并未直视焓花。“这人也太高傲了吧。”焓花心里嘀咕
“我为何要伏地低头?“
“你不怕死?”那男子的语气带着威胁的意味。虽然四岭各归不同的家族统领,但都依照章法治理,没人能滥杀无辜。“我怕啊,可我又没做错事。”焓花的语气亦是硬硬的。
那男子微低下头,与焓花四目相对,然后双方陷入片刻的沉默。那男人有些诧异:“你怎么还——”“我怎么还什么?”焓花觉得一头雾水。那男人不知为何,有些惊喜地走近她。焓花慌忙后退。“你干什么?”
“难道我——“他快速转身,蹲下,和那老妇对视突然,那老妇被一股黑气围绕起来,只听见一身惨叫,那老妇便随着黑气消散,尸骨无觅。焓花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手心有些出汗。“你对她做了什么?”“既然犯了错,便理应受罚。是她自己要代替孙儿受罚的,我只是如了她的愿。”他转头,“朔风,吩咐下去,免了那小厮的罪,将他赶出府中。”
那个男人转过头,笑盈盈地看着焓花:“不知姑娘芳名,家住何处?”
“我为何要告诉你?”焓花对眼前地这个怪人充满警惕。
“姑娘莫担心,我并无恶意。我乃西岭蓝氏蓝眠蓝凡澈,想和姑娘交个朋友。”蓝眠的脸上带着欣喜的神色。焓花不自觉地有些害怕。
“可我不想。“焓花转头就走。蓝眠倒也未留她,只是笑着。焓花快步跑进客栈,刚好撞上站在门口的叶泽。
“叶泽!吓死我了。”焓花顺着气。
“怎么了?”
“遇到了一个可怕的怪人。先进去吧。泽领着焓花走到她的房间。“我就住在你旁边,有事便可唤我。”
焓花点点头。“叶泽,我刚才遇到的那个人,说自己是蓝氏蓝眠,一双金瞳,而且在他和一个老妇对视后,那老妇便被一团黑气吞噬了。好奇怪。”
“蓝公子生来便如此,一双金瞳与人对视就会给那人招来恶灵的攻击,但不论是医师还是修士却都诊不出异常,倒也是一个可怜人。你下次见着他记住定不可与其对视。“
“可是,很奇怪,我刚刚和他对视了,可我完好无损。会不会是传言有假,那位蓝公子的奇异不是对所有人,而是对他想杀的人?”
叶泽沉默片刻。“不论传言真假,我们小心就是。“焓花点点头。
夜晚焓花回到房间,刚关上房门,莫名一阵倦意。她躺在床上,还在思索着白天见到的场景,不知觉间就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