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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演武盛典

每一年的演武大会,第一个撑起来的便是法师之塔的擂台,魔法师们是最先登台暖场的,打擂方式就是最原始的车轮战。这个擂台的唯二规则是:演武者必须在十八岁以上;只能进行魔法对决,先移步的一方判负。按连胜场次从多至少排名次。虽然这个规则既不完善又不公平,也有人提出过完善规则,但三塔人只把演武当成盛典的预热来办,虽然盛大,但不为胜负。

“恭喜蓝方十三连胜!不错啊,到师姐记录的十分之一了!”计数裁判拿着扩音水晶,向四围的观众宣布,又拿开水晶,对演武选手称赞道。

“那比不了,诺兰师姐人中龙凤,我至多再撑个三四场就不行了。”台上的那位魔法师谦虚地回应道。

去年诺兰提尔,才满十八岁就参加了演武大会,连战连胜,竟一举创下了一百三十连胜的记录,致辞又请战克拉伦斯。于是两人的对决成为民众们一年来都津津乐道的话题。

同门师妹挑战师兄,克拉伦斯欣然迎战,先手召出一条巨龙,双翼打开遮天蔽日,右边的天空看不见了。诺兰提尔自然不遑多让,立刻唤来一只天鲸,日出似的从左边地平线上升起,排开了左边的日光。两人分别驱使巨龙和天鲸在高空搏杀,竟让无云的长空下起了微雨,之后几个来回,巨龙张口血盆大口,吞噬了天鲸,天气才重新放晴。但巨龙也十分疲惫,又拖着受伤的翅膀和尾巴,不得不离开战场。在台下的一片喝彩声中,克拉伦斯却发现那条天鲸竟然是幻术,而他的巨龙却是实体。诺兰提尔用魔法创造了一场光影幻觉,骗到了包括克拉伦斯在内的所有人,还骗到了克拉伦斯召唤的巨龙。而在克拉伦斯识破幻术的下一刻,诺兰提尔就微笑,打开双手,主动往前走了一步——认输了。但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若她不认输,这场战斗的胜负,还是未知数。

本来“诺兰提尔”的名字并未传遍三塔,但她这一认输的举动,再加上所有人通过克拉伦斯才得知,天鲸居然是幻术。于是她的名字便有资格与克拉伦斯相提并论了。

虽然所有人都叫她“师姐”,但她却比大多数参赛者都年轻。

“诺兰师姐。”抄录裁判向诺兰提尔打招呼道,“您来换班啦?”

抄录裁判都快四十岁了,仍然对诺兰提尔恭敬地称呼一声“师姐”。

“是,我刚刚一直在后面的塔楼看呢,那个召唤天马的倒很酷嘛。”诺兰提尔随意地坐在地上,抬头着擂台。

“师姐您要召什么召不来。对了,今年用幻术的人明显多了,我们今天已经看到好些个人对着一团空气搏斗了。”

“正常。幻术也是魔法的一种,而且成本不高。只骗对手,不管其他人是一种简易有效的做法。”诺兰提尔笑道。

计数裁判喊道:“红方三连胜”。

“如果要同时骗几百个人,需要多少魔法力?”听到计数裁判的播报,抄录裁判赶紧先笔录下来,又问诺兰提尔。

“几个禁术吧,因人而异。”诺兰提尔在脑内粗略计算,回答道。

“打断一下。现在是正午十二时。”克拉伦斯作为计时裁判,从一道空间裂缝走出来,说罢又走回裂缝,“各裁判请换班。”

诺兰提尔站起来,接过抄录裁判的笔。

-

-

“婆婆,这些擂台有三塔外的人拿过冠军吗?”艾伯特道,和小摊的摊主婆婆闲聊,“一碗肉末汤面,面要宽条的,面条上卧一个蛋。”

“好嘞。”店主婆婆送来一叠小菜,放在艾伯特面前,“三塔外的人拿冠军?那我得想想。”

“是这样的,我是伊尔斯的骑士,想来这扬名的,之后想从军。”艾伯特从容道,拿出一摞铜币,整整齐齐地码好,递到摊主手里。

“打骑士擂台?看你瘦瘦小小的,舞刀弄枪行吗?”摊主又从厨师的人手中接过汤面,端来放在艾伯特面前,思索道,“不是三塔人夺冠,有是有过这样的先例。十几年前,对,就是你们伊尔斯,有个女将军,年轻的时候打过骑士擂台,拿了冠军。好像就这么一个人。”

“那有拿名次的吗?”艾伯特喝了一口汤,又问道。

“那就多得多了,你们伊尔斯的,尤里斯的,缥缈群岛的,都有。不过全是骑士和刺客擂台的,法师擂台到去年为止,拿名次全都是三塔人。还好你要打骑士擂台,你要打法师擂台,那可难喽。”

“不是缥缈屿和教会派的魔法师都很强吗?为什么法师擂台拿名次反而难?”艾伯特好奇道,又自言自语地推测,“因为规则吗?”

“加一钱,我告诉你。”摊主婆婆神神秘秘地道。

艾伯特确实想知道,像是无奈地笑笑,又付了一枚铜币,摊主收好,才开口道。

“规则只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三塔很推崇实用魔法,学就是为了用。你看。”摊主婆婆从货架上拿了个鸡蛋,聚起魔法,掌心上居然生出了一团火,然后把鸡蛋放在火焰上,不过半分钟就拿下来,把火熄灭了,递给艾伯特,示意让她敲开蛋壳,“尝尝。”

艾伯特敲开蛋壳,蛋白全熟,完全脱离了蛋壳,很好剥开,而一口咬下去,蛋黄呈半生不熟的流心状态。这位婆婆,在三塔只是个摆摊卖面的摊主,但若在伊尔斯——她或许就是个精准魔法大师。

“那个第一名的女将军,其实还有一段故事。她也是骑士塔的亲传,后来嫁给了……”

“现任塔主?”艾伯特抢话道。

“对。”摊主点头道。

艾伯特面具下的脸有些僵硬。这是上一辈的事情,她听很多人提过,曾经有一个女将军,一人就是一整支铁骑,一骑当千,万夫莫敌,打退尤里斯。但她自己功成身死,并且死因还众说纷纭。

“塔主和女将军的故事,前边那条街有个剧院,角落里有张说书台,您有兴趣,可以去听。”

-

“这说书台,怎么那么偏?”艾伯特随口问道。那说书台前人很多,却挤在一个很小的角落里。

“一看您就不是三塔人。之前确实是在外边的,有次塔主来了,听到纱夏的故事,哭得那叫个天昏地暗。之后院长就把说书台挪到这儿来了,说是怕塔主触景生情。”

“昨日说到亲传阿切尔与纱夏河畔初见,纱夏穿着金光粼粼的铠甲,佩着黄金铸成的细剑,步伐轻盈,缓缓走下船来。阿切尔受老塔主之命来接伊尔斯的客人,但他素来最不喜贵族做派,见纱夏如此招摇便出言不逊,引得两人在码头上大打出手,说是巧合中的巧合,两人战成了平手。就接着昨天,继续讲咱们这塔主大人和纱夏将军的故事……”

-

-

“老师,您为什么会收一个伊尔斯的贵族当学生?”阿切尔不平道,提着重剑,厌恶地瞥看纱夏,“他们不配进我骑士塔!”

“在下从不以为,人要分贵族和平民。”纱夏一如既往的温雅,冷静应答。

“只有贵族会说这话。”阿切尔反驳道。

“你们三塔不是没有贵族么?为何对在下有如此大的敌意?”纱夏侧过身,问道。

“若不是你们贵族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奥斯蒙家怎会受此待遇!奥斯蒙他们是平民,不愿给你们贵族捐钱,就活该被你们贵族诬陷落得全家流放的下场吗!我——斩了这该死的贵族!”阿切尔提起重剑,当头向纱夏劈去,而纱夏竟然没有躲,细剑却在瞬息间出鞘,将阿切尔的全力一击往回荡开,剑气没有伤到人,却震落了几片翠叶。

“罢了,师兄。”奥斯蒙劝阻道,试图劝和,“害我的人又不是她。”

“她的身份注定就和她那些人一样。没关系,奥斯蒙,我知道你心善。我今日诛杀她为你讨回公道!”

“你认得我们伊尔斯的所有贵族?”纱夏保持着持剑的姿势,质问道。

“不认得。”阿切尔回答。

“你不认得,又怎能定论所有贵族都是这般十恶不赦!”纱夏反问。

“……一丘之貉罢了!”阿切尔终于放下了重剑。

“阿切尔,你闹够了,我们可以开始今天的课业了?从此以后,她就是你的师妹。”

老塔主坐在远处的树下,任由三人胡闹。知道看着纱夏与阿切尔都收起了剑,便出声喝道,随手捡起一条树枝,像握剑一样。

-

老塔主自知时日无多,却一直没有选定骑士塔的继承人。名下亲传无数,却多是三塔之外的人,而他们中很多又因一些缘由陆续请辞。老塔主把塔主候选定在这三个人里,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他们——剑术、骑术、体术、战术,知无不尽,毫无保留。

纱夏为人很温和,剑法却极其凌厉狠辣。人说剑是人心的写照,而这句话唯独在纱夏身上,不适用。

刚来的一段时间,阿切尔很看不上她,不论是她的身份,还是剑术。尽管老塔主都说,善用偷袭刺杀之术,但阿切尔与奥斯蒙虽然学会了都不屑用,更想正面取胜。尤其是奥斯蒙,连带起的剑风都是堂堂正正的。但纱夏不避讳这些手段——就更惹得阿切尔厌恶。

然而奥斯蒙与纱夏的关系却相当好,有时还劝阿切尔放下成见。

“阿切尔,你再学不会战局,我把骑士塔主传给纱夏!你这个星期的战场模拟赢过一局吗!哪怕一局也行!”

“奥斯蒙,你要是连射箭都学不会,就别想当将军了!你射中过一下吗!他们俩都能打移动靶了!”

反观纱夏,老塔主总是愈看愈是满意。她就像个武学天才,处处熠熠发光。即使再也没有穿过那一身闪光的铠甲,也不再用纯金的剑——总之,纱夏如果是个三塔人,老塔主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骑士塔传给她。

“喝水。”阿切尔递给纱夏一杯水,正脸却没转过去。

“不胜感激。”纱夏微笑,双手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做作。”阿切尔小声嘟哝,又像不好意思似的,开口问,“那个,你为什么你排兵从来没输过……我抽到上签,占尽天时地利,怎么还是谁都打不过?”

“因为你总想着先发制人赶尽杀绝啊。”纱夏放下水杯,微笑着回答,“有时候并不是无所不用其极,就可以赢的。”

接下来,纱夏给出了一个详尽的解释,但阿切尔似乎半句都未听进去,他心里在想别的事。

“老师想传你骑士塔是真的么?”阿切尔终于把他心里所想问出口了,问完才觉得自己有所失言。

“应该是假的。据我所知,塔主没有传给外人的先例。”纱夏认真地回答道,“你想,要是传给我了,伊尔斯和三塔开战,我该帮谁呢?”

“那你学成以后,还会留在三塔么?”

“应该也不会。”

阿切尔突然想到,纱夏初来三塔那一天,就与他战成了平手。她要是三塔人,老塔主应该就不会如此犹豫下一任塔主到底该传谁了。

-

-

“很好!红方十五连胜!”

“我来!我来!”

天色渐暮,但民众的热情不减。

“打断一下,十八时到,裁判换班。城西的骑士擂台已开。”克拉伦斯例行公事,再次撕开空间,交代完毕就离开了。

“我不是三塔人,想问一下,为何这些擂台的时间的开启时间如此奇怪?”一个年轻魔法师挤上来,准备打擂,随口问身边的抄录裁判,“而且,各自连打两天擂,这样不就不能同时观看三个擂台的战况了?”

“一来为了错开时间,万一有人想打三个擂台呢。但是这样有大段重叠时间,又不至于让一个人拿完三个擂台的冠军。”诺兰提尔随口解释,把笔放下,下一任换班的裁判已经站在边上了。她同时拍了那个提问的魔法师和下任裁判的肩膀,道:“好好干,我去看骑士们打架了。”

法师们的擂台设在城东,因为城东多商铺,多住店,多酒楼。骑士们则把擂台放在城西,因为城西空旷,多是大广场,有足够的战斗区域。由于骑士擂台禁用魔法,又是入夜才开,因此,它周围常常早一个星期就挂起了十里长灯,彻夜的灯火通明。

“果然比法师擂台好看多了,落地出范围才算输,还能自带兵器。师兄你说是不是。”

克拉伦斯从远处走来,提着一大盒甜点,拿出几个递给诺兰提尔。

“那是你看那些魔法师,没有一个能入流的。”洛伦兹抓着一本大书,披着厚斗篷,站到两人身后,也递给她一个包袱,“来,老师给你送饭来了,抄了一天手酸了吧。”

洛伦兹又看了一眼站在边上、托着甜点盒的克拉伦斯,似乎很是不满,道:“让你计时,你跑城西来做什么?”

“老师您还说从不偏心诺兰。”

“算了算了,懒得听你解释,陪陪诺兰也好,教会的事我也知道了,这群人真不是个东西,尤其是那个威尔伯。”

“好!”计数裁判拿着扩音水晶,叫好道。只见蓝方骑士一个后空翻,右手以剑锋点地作支点,左腿旋踢,将那红方选手摔下了擂台,博得台下一阵喝彩,“恭喜蓝方获胜!”

那蓝方选手收回剑,向四周的台下人行礼。三人被那计数裁判的声音引去,看到了那蓝方选手穿的居然不是甲胄,而是一件鎏金的藏青长袍,就像哪家的阔少爷。而他脸上,戴着一张颜色鲜亮的面具。

从台下,又走上一位穿铠甲的人,看身形是个年轻女人,脸被头盔挡住。两人相互行礼,下一场比试又开始了。

“噢哟!你看这一刀!我以前说什么来着,女子身形柔软,比男人更适合用这一招。”

“嚯,那位蓝衣少爷也不得了。”

“扔刀了?……不对,这不是那招吗,这蓝衣服的输定了。”

“嗬,这少爷可未必输,你看这不扔剑了,他也会。”

师徒三人一边远远地看,一边一同吃晚餐。

“你看,我就说骑士真刀真枪地打才好看嘛。不过武学里面有这种化形的吗?”

“这就是你爸自创的。你们俩想凑近点看吗?跟老师来。”洛伦兹摘下斗篷的帽子,牵着两个学生的手腕,拨开人群往前走去。人们见法师塔主竟然亲自来观战,还带着两个亲传,便自觉为他们让开了道。

而他们三人走到最前的时候,那两个骑士正好分出胜负。红方骑士将扔开的刀收回手上,刀身在空中转向,回到手上的一瞬间顺势挥斩,而蓝方少爷还滞在空中,见状也收回剑,用剑背格挡,并借力脱身再绕回,避开刀路,从另一边突围,一转攻势。红方骑士则生生把刀锋倒转,挡下那致命的一剑。刀剑交错,两股剑气伴随刀剑的巨响冲荡开,两人都被震得后退,同时红方的刀掀开了蓝方的面具,蓝方的剑挑起了红方的头盔。红方骑士意识到自己的头盔被挑起了,立刻分神去压,同时手部用力突然释放剑气使两人却同时被震开,几乎同时落到了台下。而刚好走到台下的三人,却恰好看到了双方的脸。

台下的骑士们一片叫好,有的还挥舞起他们的剑来喝彩。

“演武暂停,我们去核对记录水晶,大家稍候。”骑士塔的人走上擂台。这种事情也很常见,势均力敌的对手几乎同时出了范围。

但克拉伦斯与诺兰提尔却无心与他们一同欢呼,因为他们恰好看到,那蓝方的骑士是威尔伯,红方骑士虽然只有一瞬间的露面,但他们还是能确认那就是艾伯特。所以,刚才的一招一式,都并非是纯粹的演武,而都是双方的杀招。艾伯特怀着杀意上台,威尔伯认出了她,自然也有了杀心。

“还没走呢?”克拉伦斯不悦道,“看来不把你请回去,真是不准备走了。”

“不走便让她拖着吧。艾伯特是最经不起拖的那个人。下一个初秋之前,就能看到谁胜谁负了。”诺兰提尔淡然道。

“你本意是准备让威尔伯坐收渔利?”

诺兰提尔点头。

“为什么你选他?”

“西里尔是个不可能扶得起来的废物。至于艾伯特,她表现得越贤良,越让我感到恐惧。”

“威尔伯就能扶起来么?没那么简单吧。”克拉伦斯望了一眼威尔伯的方向,很难以置信,诺兰提尔素来远见,选择的居然是他。除非,另有所图。

“我扶的不是他——是他身后的那些人。他本来只需要在教皇的宝座上坐好,别动,就可以了。”果然,诺兰提尔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

-

“好!好!”

十余年前。

纱夏用剑卷起了一阵狂风,攻向奥斯蒙,竟生生把奥斯蒙卷上了半空。双脚离地的奥斯蒙如果不采取对策,他立刻就会被卷下擂台。奥斯蒙全神贯注,用剑劈开风墙,此时却发现他中计了,在他应付风墙的时候,纱夏已经绕到他身后,又用剑卷起一阵狂风,打乱他的剑路,又把他从半空挑落。奥斯蒙提剑去挡,却发现落地的他,半只脚已经在擂台外了。

而纱夏的这四两拨千钧的一剑,博来了台下更高亢的喝彩之声。

“承让!”纱夏的行礼之气度优雅,和她无情的剑法判若两人。

奥斯蒙神情恍惚,又立刻站定,也向纱夏回了一礼。

“呆子!表白啊!”

“真是块木头!喜欢就赶紧告白!不然就被抢啦!”

“你们看,二师兄看纱夏姐的眼神都在发光!”

“那是你没看到大师兄,恨不得摘月亮摘星星送给师姐!”

“好羡慕纱夏姐啊……”

“纱夏,休息好了么?”阿切尔提着他的重剑,慢慢地走上台,打破了演武场上片刻的静默。

“你不再等我耗点体力?”纱夏转身,笑道。每个认识她的人,都评价她的剑法和她本人截然相反。阿切尔看到她的笑也笑了,为她递去一杯水。

纱夏是个非常标致的美人,笑容就像吹开十里桃花的春风,性格又坚韧得如同十二月的梅花,剑法却偏偏地又锐利得如同罗刹。除了纱夏自己,每个骑士塔的人都知道阿切尔与奥斯蒙正在竞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两个好兄弟突然在各方各面都较起了劲。纱夏是子爵之女,寻常事物没有没见过的,奥斯蒙绞尽脑汁,终于想到驯服一头缥缈屿的小灵龟,灵龟背上就是一座有山有水的小岛,奥斯蒙驱使神龟驮着他和纱夏出海。阿切尔见状自然不甘认输,也冥思苦想,隔天居然也去了缥缈屿,带回来一对青凤凰,邀请纱夏飞到九天之上,从云端俯瞰整个三塔。

“那胜之不武!我阿切尔不做这样的事!另外,奥斯蒙师弟,你能下台了吗?”

那场演武,纱夏用了什么招式,阿切尔用了什么剑法,所有人一概不记得,只记得两人你来我往,数十个回合不分伯仲。他们还记得,纱夏的细剑折断,阿切尔的重剑被弹飞,两人空手对决,前者化空气为锋,后者化草木为刃,又战了数十回合,仍然没有胜负。最后,阿切尔的草刃碎裂,但人还未退到擂台之外,又凝了一把空气剑。纱夏也重新聚一股剑气迎战,最终,阿切尔被推出擂台半寸。

此时结局才定。

“红方,纱夏,三胜!”

台下的紧张气氛在这一刻舒缓,又变成了一阵阵的欢呼之声。

纱夏上前,行礼。却见阿切尔又聚气,台下突然又变成一片静寂——这是违规的,已经判负的一方不得再战。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阿切尔聚起的不是刀剑——而是一大束花,然后捧着它,单膝跪地。

“纱夏,我爱你,请嫁给我吧。”

沉寂片刻后,台下再次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之声。纱夏愣了片刻,似是惊似是喜,最后面带幸福的笑容,接过了那一束剑气凝成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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