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的呼噜声越来越大,两姐妹赶紧下床,点燃了蜡烛,屋子一下子亮了起来,两姐妹眼神惊悚着,不敢往床下望去。
刚跳到月夏屋顶的念念被背后的烛火吓了一条,捂着胸口小心的蹲了下来,回头望着屋内的身影,两份倩影映入眼帘。
“好像多年前的我和她啊,我俩也是亲昵到睡一张床的好姐妹。”念念内心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屋里,烛火拼命的燃烧着,在背后的墙上照出两人妖娆的身影,随着火焰一大一小,像极了妖魔鬼怪。这场景之下的月夏心里哆嗦起来,不自觉的走到月流苏的背后,却发觉姐姐的神色也有些发白。
“姐,底下怎么会有人!”月夏打破了沉默。
“我,我哪知道!床底下怎么会有人!这半夜吓死人!”月流苏自认自己的武功很厉害,就算夜里勇斗刺客也不会含糊,但这夜色正要熟睡之际,两个身子只有见单薄的女子床下有个打呼噜的人,这对于月流苏来说是真的够吓人。
月流苏还是鼓起勇气,眼前床下的呼吸声也渐渐平稳了多少。
月流苏看了一眼身后的妹妹,搂住她:“别怕。”紧接着,转身走向墙角,墙角挂着一只木笛,她想用木笛把他捣醒来。她虽然不知道床下的是谁,但一定是睡着了。
月夏瞧着趴在地上的姐姐,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红晕,火光一闪一闪的,眼前的女人的背影留在墙上的一个大影子,忽大忽小。
月流苏使劲往床下乱捣着。
阿酒感觉自己身处一片林子当中,眼前都是参天大树,高插入云,于是阿酒什么都没想,自己也浑身不舒服,感觉有一道力在束缚自己,就躺在树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着睡着,感觉自己来到了天上,碰见一位天神,身后洁白的羽毛随着微风慢慢飘着,阿酒很是奇怪,正要说话,看着眼前的天神慢慢褪去自己的衣甲,露出满身的毛,就像那种家里养的公鸡的毛一样,天神开口就是尖叫着,阿酒瞬间消散,是的,阿酒看见自己变成对面满身洁白羽毛的天神,背后还长出了翅膀。眼前的出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子,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阿酒想大喊,却发现自己只听见一阵鸡叫声。
阿酒捂着自己的脑袋,痛苦的向自己眼前的男人奔去,忽然眼前的男人变成一个少女,他感觉自己见过,确实在想不起她是谁了。接着,自己从天上掉了下来,从下往上看,这天上的竟然是一座岛屿!这座岛屿就漂浮在天上,底下是云彩。阿酒就这样往下掉,忽然,他感觉自己就在往下跑,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变了,他在往下跑着,于是阿酒开始开心的跑起来,越跑越快,终于跑到了尽头,阿酒猛地一跃,接着掉了下去,接着又是一阵美丽的景色,眼下的远古森林广袤无垠,只是自己离地面愈来愈近了,阿酒想大喊,却发现,地上有个仙女般的少女妖娆的看着自己,抬手招呼着什么。
阿酒也不自觉的招手,张开双臂,阿酒想告诉地上那个耳朵尖尖的女子,头发还有点绿的少女接住自己,可是那女子只是在盯着他看,丝毫没有帮忙的样子,最后,不知过来多久,阿酒最后掉在了地上,屁股正坐在树下的石头,石头很尖,正中菊花,阿酒大叫,脸猛地一红,眼前的女人也开始大叫,终于,一道晕黄的光伴随着两只野猫一般的眼睛映入眼帘。
阿酒摸着火辣辣的菊花,猛地一抬头,又叫出来声,他的头又碰到了床板上。
转头一看,黑幕里,一张晕黄的脸伸了过来。阿酒懵了,谁啊这是,自己又在哪里!怎么又在床下!阿酒在黑夜中仿佛又看到两团突出来的东西,他忽然想着,这眼前的,不会是个女人吧。
阿酒瞬间一脸涨红。
月流苏气呼呼的看着眼前的被绑着的少年,没错,这个就是啊酒,月夏赶紧找了见衣服给姐姐披上。
“是你!”阿酒和月夏同时叫出了声来。
“你们认识?”月流苏夹在一个被捆绑的阿酒和月夏之间,更为惊奇!
“嗯!刚认识。”阿酒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月夏。
“刚认识?”月流苏颇为好奇,他觉得这个男人应该和妹妹今天好几次的怪异行为有关系。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吃了樱花晕了吗!”月夏没好气的说。
“你还好意思说!我下午怎么在你床底下!”阿酒一猜就是月夏的鬼主意。
“什么!”月流苏惊奇,难道这个人是爷爷他们找的那个人吗!
“他今天下午来过小院!”
“什么!你敢翻我家院子!”月流苏捏起拳头,由于过于使劲了,披在内衣上的外衣露出了大半截,洁白的皮肤一闪而过,迅速一个巴掌拍了过来,月夏立马挡住姐姐的眼睛:“不许你看,你个臭流氓!”
阿酒惊了,左半边脸火辣辣的,鲜血顺着鼻孔留了出来。
阿酒依旧看得清楚。
“妹妹!”月流苏被妹妹举动逗笑了,赶忙拉起自己的外衣。
“你看看你,不至于的,看把人家打的。”月流苏看着眼前的少年,上前解开的绳子。
“讲讲吧,你这苦孩子,我妹妹只是单纯,你别在意。”月流苏知道了,这是古家的侄子,还是别闹矛盾的好。
“你真好,比这丫头温柔多了。”阿酒摸着红彤彤的脸颊说道,边说边羞涩的低下了头。月夏在一旁没说话,低下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他不知道姐姐这样做是因为自己打了他,月夏看了不少云游客的怪书,自然只得到异性见到如此香艳的画面后,鼻血都会流下来,自己这样做只是不让姐姐误会,也不让姐姐真的以为这少年是个色狼。好像他并不懂。
阿酒讲起了下午的事情,总算明白了,开始担心起古叔叔他们,本想去找他们,但想来不容易找到,他们又不知道去了哪里。那各个轻功了得,想追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想起那个云线天,他突然有点印象,娘好像提起过他,但自己好像死活记不起这个人来。
月夏终于明白,他为何会在月流苏屋里的床下了。那几个龙帝国的暗探没有带走阿酒,只是把他留在了这里。那也就是说明,今晚,那些暗探极有可能回来。而现在爷爷他们又不在,他们三个很危险。
阿酒实在有点累,肩膀好酸,就躺在床上,看着两位沉默的姐妹。
“看什么看,再看我姐姐挖的狗眼!”月夏瞪着阿酒。
阿酒的血迹已经被月流苏替给的手帕擦了个干净。
“今晚看来是没法睡了,你让我休息一阵,等会还得保护你俩呢!”阿酒一脸自信,他其实不怎么生气,只是觉得这些都不可思议,这一切看起来就像一个故事一样,比在家好多了。
“就你!我姐姐尅时七级剑士!”月夏有点担心眼前的少年:“你还是逃命去吧,少把人吸引过来祸害我姐姐!”
“别,他现在出去万一碰到那些人怎么办,只要灯不灭,那些人就不敢进来。”月流苏看着躺在自家床上的男人,开始产生了兴趣,想起当年帝都的生活,那时候,月流苏比妹妹大个三岁,也是夜里,月流苏参加了好多晚会,都是偷偷去的。好多帝都的公子与大小姐们,各个活蹦乱跳的,群魔乱舞!各种乐器四下响起,因为大多舞会都在地下,隔音效果不错,那时候,太美好,整夜的飘扬在歌声里,也有不少少年俏皮的找自己说话,各种逗自己开心,其中好像还有一位墨家二公子,天真的和自己喝交杯酒呢,那时候,太天真太快乐!说起那个墨家二公子,貌似好像去了边境吧。
阿酒看着眼前的流苏面露幸福的笑意,就觉得渗得慌,猛地坐起:“算了,我还是去地上坐着吧,等明天你爷爷和我古叔他们回来。”
念念发觉窗里多了一道身影,而且这一道身影竟然如此熟悉,好像自己的阿酒。
怎么回事,念念决定靠近看看。
里屋的阿酒走到门口的对外椅子上盘坐了起来,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阿酒的敏觉力是他娘训练出来的,他娘的脚步他自然可以感受到,难道!我娘来了?不应该啊!白叔叔去告诉娘了啊!娘告诉过自己,如此功夫只有三个人会,好像其中一个就是云线天!阿酒开始害怕,能打得过古叔的人,自己定然不行。而且眼前的还有两个女人,虽然有一个七级,但是貌似没有什么作用吧。还有那个月夏,看起来不怎么会武功。
阿酒和屋里的两人眼神一对,看起来都有些领会。阿酒拿起桌上的木笛,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好像自己菊花火辣辣的,貌似是这玩意!阿酒看向月流苏。
月流苏点点头。她可不知道阿酒的意思,这危险关头,说不定外面的暗探很厉害呢,她虽然没感觉出外面的动静,但貌似危险已经来临。阿酒想拿笛子当武器就当吧,能咋办呢!
阿酒眉头一皱,低头看了一眼,这曾碰过自己菊花的笛子,差点晕了过去。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屋里三个人的神经紧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