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本来是要把明圣教的人全杀了,但是她被下了毒药,那段时间确实力不从心,以至于有许多人听到风声,四散逃离,她来不及下手,就在前几天,她知道这件事也有这些名门正派插手,她当时差点死过去也是他们搞得,毕竟这样的东西,谁都想要,但她的想法确实也发生了变化。
不过逃的人数虽然多,还要多亏那个男人的自傲,他说不是所有人都能喝他的血,按他的话说就是不配,所以人数也不是多。
当时她觉得奇怪,,这些人逃出来之后还有地方落脚,就查的来说也不是很多,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被当枪使。
而这破解禁术的武功,她也很少用,她当时习的这武功需要的契机,还有她自身的原因,她习过那禁术,武功被废,绝境之处,她自身认为,习武就是要脚踏实地,像这种一蹴而就的武功,害人害己,她即使能教,也断不会把这种武功交于他人。
这两年她也在研究其他方法,但是失败了无数次,也没有办法。
这姑娘她没有在明圣教见过,看她习这禁术应该就是被骗了,而且习了这禁术便不能回头,就是这禁术习了之后就不能停止,否则就会武功耗尽而死,习这禁术没有引子,那就是入门都没摸到,越习越偏。
苏染看她崩溃坐在地上的样子,冷声说道:“人在哪?”
“哈哈哈,我花了三年时间,付出了所有,我的儿子,我的身体,我的爱情,杀了无数的人,竟然被人不到一招就打败,哈哈哈。”她越说越癫狂,整个人坐在地上笑着。
苏染抽出刀,比划了一下,伸手就捅到了她胳膊上,血顺着她的胳膊滑倒了地上,苏染眸中闪过一丝兴奋,她痛的在地上打滚。
“现在冷静了吗?告诉我人在哪?我留你个全尸。”苏染蹲下去将刀抽出来,她又是一阵尖叫,慢条私理的拿出怀中的手帕,将血迹擦干净,声音更冷:“给你三秒钟时间,我可以看看捅到第几刀可以死,你放心,我手法很好,不会让你死的这么快。”
她对于苏染的反差一时适应不回来,如果刚才是一阵温柔无害的神色,现在就跟来自地狱的修罗一样,嗜血可怖,一阵愣神,胳膊的伤还是那么痛,可比起现在,她很快就有了危机意识。
苏染面无表情,又是一刀捅到了她胳膊上,她疼的冷汗直冒,这条胳膊已经废了。
“还要继续吗?很好。”苏染麻木的说道。
“不,我说,在极灵洞,他在修炼,我什么都说,不要杀了我,不要。”她的眼神中满是惶恐,身体都在吓的发抖,她身后的那些人也害怕。
“染染,你……”秦风有些担心,苏染抬眸的一瞬间,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窟,这是怎样的一双眸,冷漠,嗜血,空洞,就像是来自死神的凝视,他一时也没了反应。
苏染收回了眸子,缓缓站了起来,转头对着秦风说:“吓到了?”
“染染,你怎么会……”他还是担心多过其他,走道苏染的面前,上下打量着苏染。
“我在克制,可是总有失控的时候,有时我会觉得我成了令一个他,我在逐渐变成他。”苏染自嘲的说,眸中闪过的确是狠绝。
“是明圣教的那个宗主。”秦风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要是染染知道了那件事,她是不是会疯掉,怎么办,该怎么办。
他想将苏染揽进怀里,却被苏染一瞬间推开,苏染淡淡收回了情绪,这次却是警告:“秦风,别试图靠近我,因为,结果,你无法承受。
“没试过,我们怎么就知道一定是那个结果呢?”他也认真的说道。
看着他帅气的面庞,苏染淡淡笑了一声,其实没有什么情绪:“一个腐烂了的人,我是说,我,一个烂透了的人,你相信吗?一个个婴儿,活生生的在我面前摔死,我肢解了无数的人,是活生生的肢解,杀人是游戏,你牢房里的刑具我都用过,这结果,你,接受的了吗?”
“我也……”他急切的表示。
苏染却转头了,没有听他的话,她这两年也杀了不少的人,但是总是想起三年前的事。
苏染一直想,她对三年前杀得那些人是感到愧疚,觉得自己不应该杀了他们,但并没有改变什么,只是执念罢了,现在却觉得该死的人挺多的,如果她还有时间,她会让他们知道愚弄自己,到底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什么道义,她觉得他们不配,可是三年前的事,又是愧疚。
我总是想到三年的事,总是想起那些我杀的人,他们的眸子,他们的脸,他们的表情,他们的声音。”苏染心里这样想,却没有说话,她杀人都杀麻木了,还是觉得难受。
“染染,你没错。”他说道,心里却有些难受,无法想象她到底承受了什么,他论心狠程度,一点都不亚于她,甚至可以比她更狠,这世界上谁无辜,谁都不无辜,要是其他人无辜,那他们呢,从小就被他父亲当做炼药的器具,他那些年毫无自尊的样子,他做错了什么,错就错在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那他就偏要好好活在这世上,活的比谁都更好,活的让其他人都羡慕,在这条道路上,谁要挡他,他就杀了谁,他不觉得愧疚,也没什么好愧疚的,这世界就是这样的,你自己弱,自己没有本事,怪不得别人。
他知道三年前的事,也仅限于知道,多年前的事,时间要如何消磨阿,你知不知道,没有人该死,可为什么他们还会死呢,弱肉强食,胜者为王的世界,你能怎么办呢?你难道等着别人来杀你吗?他喜欢她的心狠,决绝,心狠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能保全自己。
苏染没有说话,其实就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就是不想说了,她很矛盾,杀人是错的,这点毫无疑问,她痛苦,自责,没想过否认,可没想过会这么不值得。
那个红衣女子的血不停的向下流,顺着她的指间流到地上,脸色苍白而无辜,看着苏染充满惶恐,说:“我可以带你们去,不要杀我。”
苏染没有理会她红衣女子身边的那些人,就跟着她走。
“就在这个洞里,他一直都在里面修炼。”那红衣女子边用手指边往捂着胳膊往后退。”
“有机关。”苏染问道,这练功的地方,不能轻易就被打扰,而这洞口也不是很隐蔽,那一定是这里的主人很有自信才对,对那个红衣女子说道:“打开。”
“开不了。”她又小声又害怕的说道。
“秦风,你退后,我看看能不能劈开。”苏染说道。
“劈开?”他有些震惊的说道。
“嗯,不想动脑子,直接用武力解决了,你觉得让他压死好吗?好像死的不是很惨。”苏染淡淡的说,其实她劈也会留几分力道,只是毁了这里面的机关,让里面的人出来罢了。
“不,不行。”那红衣女子听了,急忙回答道:“里面还有其他人。”
苏染干脆使用千里传音了,别人听不见,但那洞里的人可以听清楚:“韩震,出来,不出来,我就把这洞给劈了。”
从那个洞里出来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子,横眉冷对,看到苏染和秦风眸中划过一丝了然。
“诺诺,过来。”他又将视线转向了那名红衣女子,眸色温柔,只是长相很凶,这样一说,不见几分温柔,还带了些命令的语气。
那红衣女子就向听不见一般,躲避了他的视线,还往后退了几步。
“苏护法,好久不见。”他也不恼火,好像意料到了般,又将视线转向了苏染。
苏染也看着他,往事历历在目,这韩震她有印象,不过在明圣教算是个小透明了,没什么存在感,只是做事的时候每每冲在最前面,如果不是在明圣教,到时个老实可靠的。
看他面色,应该是跟这红衣女子一样,禁术没习到,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
果真是时间改变了太多,秦风说这韩震跟他父亲一样,他父亲就是个畜生,以女子为炉鼎,干的尽是那龌龊事,折磨女子为乐,当时被秦风折磨了三天三夜,然后被她给杀了。
秦风一看到他,那张俊脸上满是仇恨,就要冲上去,苏染把他拦住,形式不明,先不能动。
他也没有逃,只是看向苏染充满祈求:“我自知罪该万死,只求苏护法饶了诺诺和洞里的孩子。”
“你哪来的资格,你当初杀我母亲,辱我妹妹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天。”秦风朝着他吼道,走上前掐住那红衣女子的脖子:“你喜欢她吗?我就把她活活掐死在你面前。”
韩震跪下道:“求你放过诺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与她无关,你放过她,一切罪过都由我承担。”
“你拿什么承担,你赔我母亲和妹妹的命,你赔啊,她们能活过来吗?”秦风加重了力道,吼道。
他拿刀抵在自己脖子上,划出一个血痕,血顺着脖子向下流,只是说:“你要是不放了诺诺和孩子,我就死在你面前,我杀了你母亲,侮辱了你妹妹,你不想报仇吗?看我如何痛苦的死在你面前,我这么痛快的死,你甘心吗?”
“哈哈哈,对,你这个混蛋玩意,我怎么可能让你这么痛快的死,我要你千倍百倍的还回来。”他随手一挥,那红衣女子却被狠狠摔在地上。
秦风狠狠一刀捅进他的肩膀,他闷哼一声,却没有反抗,只是看向那个红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