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年的确是抱着目的接近林清的,他也清楚的感觉的到林清对他明里暗里的试探,他不敢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他的内心是自卑的、阴郁的,他怕会吓到林清。
他喜欢林清,在他小的时候就喜欢了,她像是一道光,突然就闯入了他的生命。
李松年的母亲生他的时候差点因为难产而死掉,所以身体一直不好,每年都要花好多钱给她治病,他的父亲是个酒鬼,醉了动不动就要打他们娘俩,家里依靠他母亲每日去富贵人家做工赚的微薄工资勉强撑了下来,到也不至于风餐露宿。
他慢慢长大,开始记事,当他回忆起童年时,记忆似乎都是灰色的,父亲耍酒疯的样子,娘亲隐忍着偷偷抹眼泪的样子,还有他身上不断的伤痕和没饭吃的饥饿感,这些都一点一点刻入骨髓,痛彻心扉。
他开始记恨无所事事的父亲,开始怨念懦弱的母亲,甚至在父亲因为醉酒而摔到了头的时候也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看着鲜血浸湿地面,直至他不再动弹。
父亲死了,那时他才八岁,把父亲下葬之后,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独自去山上采药材拿去卖,小小的身板背着大箩筐,没有悲伤,没有其他同龄人的天真,就像一个破烂娃娃,机械性的生活。
直到那天,他看见了林清,那一年,他十岁刚刚卖完药材,正提着母亲的药打算回家,却不料一转头,看见了刚刚当上将军的林清。
那天或许是个极好的晴天,他不记得了,但是他清清楚楚的记得骑在马上的林清,身姿潇洒,看上去那么高贵,像是一个神官。
他看的呆了,脚步不自觉的跟着她的身影移动。
“谁啊,不长眼啊!”有一个人撞到了他,拽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还想走?”
眼见着林清就要消失在视线里,他急了,想推开那个人,奈何自己太瘦小了,根本推不动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只好气冲冲的瞪着他。
壮汉跟提小鸡一样拎起他:“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想打我咋滴。”
“放开我!”李松年拼命挣扎,对他拳打脚踢的,但是却不见他的手有丝毫松开的迹象。
壮汉哼哼一声,嘲笑他:“不放,有本事打我啊,哈哈哈哈哈。”
李松年的眼神阴冷,盯得壮汉汗毛都竖起来了,刚想骂一句,就感觉手腕一阵剧痛,一个没稳住,就松了手。
“你在干什么?”是听到动静返回来的林清,她拿着剑敲了一下他的手腕,顺势稳住了快要摔倒的李松年。
壮汉揉了揉手腕,瞪着林清:“你哪位,管什么闲事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就你这小身板,我打你都不带用两只手的。”
林清把李松年往身后一挡,直视他的眼睛,冷冷的说:“铁骑将军,林清,还要我说什么吗?。”
壮汉又打量了一下她,大笑:“原来我们新来的将军是一个黄毛丫头,啧,就你这样,打架的时候不会怕的哭鼻子吧,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