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子似乎也生气了,“出尔反尔,慕容小公子,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慕容筝冷冷地开口 ,“贩卖盐铁本来就是罪,你认为,就凭你那口舌,能哄得了我来帮你掩饰走私?”
黄公子的眼睛一下子瞪大。
原来,原来慕容筝一直都只是在哄他玩?
慕容筝一挥手,顿时这房间四角挂着的帘帐纷纷撕开,刀锋迸出。
里中伺候的姑娘都惊呆了,纷纷尖叫吵嚷起来。
场面变得混乱,混乱中,慕容筝长身而立,眸光清冷,道:“黄硕,束手就擒吧!”
与黄硕同行的都是些乌合之众,见到这阵势,纷纷都慌了,哭着喊着躲避。
唯有黄硕咬碎了一口牙,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盯着慕容筝,硬气地道:“慕容筝,你别太得意,你别高兴得太早,现在你手上还没有实质的证据捉我,何况,我还有个底牌。”
他的话音未落。
门“啪”的一声打开,晏清一脚将被轻纱卷成五花大捆的牡丹踢进了屋,轻轻拂袖,抬眸朝黄硕微微笑道,“黄公子,你的底牌没有了,不仅仅如此,她还变成了我们定罪你的证据。”
牡丹狼狈地倒在地上,她咬牙切齿地回眸,恶狠狠地盯着晏清,身子剧烈抖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只可惜,嘴被塞满了绫罗,什么也说不出。
晏清叹了口气,轻轻绕到她身前,提起牡丹的下巴,依旧轻佻温润的笑,“可惜着,本来我是想怜香惜玉的,没想到姑娘性子这么猛,我就只能用强了,姑娘干什么不好,何必翩翩要落入这风流之地,当别人的线人呢…别拿这样子的眼神盯着我,你打不过我,不服气也没有用!”
说着,缓缓起身,走到一边的沈朝歌身边,看到她的装扮,暴露雪白的双肩,眉头一皱,笑容顿时收敛住了。
经历了一连串的事情,沈朝歌一脸懵逼,她问晏清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晏清却将外衣一脱,甩她脸上,语气强硬,不容拒绝:“给我穿上!”
沈朝歌拿起那外衣,“……”
晏清这看上去像是有点生气了,沈朝歌暗自嘟嚷,将袍子围上,她又没有得罪他什么,他生啥气呀?
……
黄硕缓缓地瘫倒在地,他瞪大眼睛看着慕容筝,声音逐渐变得沙哑:“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你来牵制住我,假意与我结盟,然后又派人去劫牡丹。”
“是又怎么样?不然,你觉得我会有时间陪你去喝酒吗?”慕容筝冷冷地道,“来人,把他们统统带回去,押到大理寺,好好审问!”
……
看着人被拖走,沈朝歌抬头问晏清:“这都是你们的计划?”
“是呀,那个叫黄硕的,贩卖私盐,他将自己的妹妹牡丹送进牡丹阁为线人,生意做得很大,慕容筝盯上他很久了,一直想捉他,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且这牡丹也不是省油的东西,中间还有多有阻挠,很是麻烦,于是今天,就是我和慕容筝布下的一场局…瓮中捉鳖,只是为了,将黄硕一网打尽。”
晏清解释完,转身看着沈朝歌:“毕竟呀,我总不能就真的天天无所事事吧?总要拿出点业绩来才过得去。”
沈朝歌摸摸鼻子,悻悻地道:“那你为什么要带上我?”她就知道,晏清和慕容筝,才不会随随便便就来青楼。
晏清反问:“如果今早我从刑部出来的时候,不让你跟着,你会怎么样?”
沈朝歌想了想,还是很诚实地回答:“生气,发脾气,死都要跟着。”
晏清无奈摆摆手:“那就是了,反正你死活都是要跟着我的,我带不带你,又有什么区别呢?还不如一开始就带上你,免得你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