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歌知道,她这辈子,哪怕浑身解数,都骗不过一个人,那就是把她奶 大的哥哥。
一段话说话,沈朝祁居然破例没有生气。
反而,他的脸色缓了一缓:“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吧,要是你赢了,我就想办法让他不得不娶你,但是要是你输了,你就给我把你脑子给洗干净,别再想着他了。”
沈朝歌心中一惊:“什么赌?”
……
沈朝祁从宫里出来以后,就来到了沈朝黎的府邸。
清风霁明,竹林微风。
石板桌上正煮着茶,茶香袅袅,渺如丝缕。
沈朝祁可不是来喝茶的,他一来到,就直入正题:“上次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宋家确实是偷偷和江家定了婚。”
沈朝黎听了,冷笑一声:“果然,女大当嫁,这是人之常情,只是,何苦要偷偷摸摸?现在你想怎么办。”
“静安不过是想两头讨好罢了,他们瞒着,觉得我们不知道,我们就假装不知道罢了,免得撕破脸皮,但是他们既然倒戈到江家那边去,我只怕,宋家是不能再用了。”
江陵看上去的永远都是那么和乐安平,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知道,这和乐背后,到底隐藏了多少腥风血雨。
一个小小细节,都藏了许多刀光剑影。
说到女大当嫁,沈朝祁又想起了沈朝歌,头又开始痛了。
正好这时候沈朝黎也开口说道:“江家已经用联姻的手段捆绑了宋家,那我们要不要——”
“你想娶谁?”沈朝祁问。
“不是我娶,我是说朝歌!她好像就快及笄了。我看她和晏家那小子走得很近,不会是喜欢人家吧?我觉得那小子看起来人也不错,将来继承家业,朝歌也能混个主母来当当,就干脆做个媒人,把他们俩撮和了吧。”
沈朝黎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沈朝祁脸色微变,“晏家也不错,他们手里握着不少的兵权,虽然兵力分布零散,但是聚集起来,可是一个不小的数字,要谋反也是绰绰有余的,拉拢他们,总比拉拢宋家要好得多了。”
“算了吧,”沈朝祁叹了口气,“朝歌不适合当主母。”
“而且晏家,也不是什么好啃的骨头。”
……
沈朝歌是偷偷翻出宫墙。
沈朝祁明明和她约定过,赌约生效之前她不能见晏清,她也信誓旦旦地保证了。
但是,她才不管。
经过配了几次假药后,她终于成功地配出迷药,花月,还有看门的几个小宫婢,都被她的迷药给迷晕了。
她只要在药效过去之前溜回去,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情了。
沈朝歌到的时候,晏清刚刚好准备出门了,自然不是刑部干文书,他的伤还没有好。
她看着他上了马车,一身红衣,长发流冕,除了脸色还有些虚弱以外就和从前一样。
马车开了,沈朝歌下意识伸手想拦住,只是突然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念头:他不好好在家养伤,想要去哪?
鬼使神差,沈朝歌把手缩了回来,看着马车走远,并没有拦。
而是默默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