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开始张罗的起来,晏清的寝室内,沈朝歌搬了一面铜镜,正对着镜子打扮。
突然见晏清进来,沈朝歌忍不住嘟嚷:“你这个主意,到底靠不靠谱,请帖发出去了,可是,他们就真的这么蠢,不会猜到这是个鸿门宴,他们会来吗?他们敢来吗?”
晏清抢过她手上的粉底,盯着他的脸一刻,眼光突然复杂诡异,忍不住张口吐槽,“你不会擦就别擦了,擦那么多,白得跟个吊死鬼一样。”
沈朝歌果然又气:“还不是你说要打扮得好一点!现在怎么反过来骂我了?”
“行行行!小祖宗,真是怕你了,你还是先去洗把脸吧,我待会找人去请个妆娘来给你化妆,你就高抬贵手,不要再自己碰了!”
晏清无奈,拿了一张手帕就蹲下来缓缓擦除她脸上过于厚重的粉底,一边擦,一边接上刚刚他没有回答的问题:“他们不会不来,我发出去的请帖上标明,我请他们来客不仅仅是因为要开宴会,还是因为太子殿下有旨,有事情要吩咐,需要当众宣布,如果他们谁不来,就是公然抗旨……”
沈朝歌陡然瞪大眼睛:“我二哥什么时候传达过旨意?”
“假的。”晏清面无表情的回答。
转眼间,他已经将沈朝歌脸上的粉给擦去了大半。
沈朝歌一惊:“你果然假传我哥的旨意,要是被他知道,他肯定要揪着你来罚!”
“你不说我不说,这事自然传不到他耳朵里,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擦干净了,晏清轻轻靠在她耳边,轻声道:“按计划行事。”
说着,晏清突然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他跨出门,正好遇到未临来报,宾客已经来齐。
很好,晏清微微一笑。
与此同时,找来的妆娘已经到了,晏清吩咐:“去给小殿下换个冷厉点的妆容,最好凶一点,能够压得住人……等下——”
不过想了想,沈朝歌无论什么样子都是那么凶,还用担心她压不住人不成,于是又立马改口:“刚刚我说的都不用了,来个得体,能够摆在宴席上看的就行了。”
……
来到时,席位已经满了,只是,满座气氛肃穆,那座位上的一个个人,脸上丝毫没有宴席的欢乐,皆是如临大敌,脸皮绷紧。
晏清依旧若无其事地笑,他笑着走上了主席,“各位都怎么了,难不成是我办的宴会不好,大家看上去好像并不怎么高兴呀?”
说着,晏清向下面看了一眼,他写请帖时,特意写下一行字:诚邀诸卿协同其家眷前来,太子殿下有旨需宣。
果然,这一群官员把家眷也都带得差不多了。
也许是晏清笑得有些毛骨悚然,有一两人吓得连忙跟着点头:“高兴…高兴……”
江温道:“晏公子,你不是说太子殿下有旨有事告知吗?你要说就快快说,大家都有职位在身,可不是那么有空在你这儿饮酒玩乐的。”
“也是,”晏清毫不在意,“只不过,这旨意是有关国事,还请无职在身的众家眷回避。”
下面有人立刻一拍水杯:“晏公子,你既然还要家眷回避,当初请帖上面为什么还要我们把自己的夫人孩子带来。”
晏清冷笑着看了那人一眼:“我又没有说,让你带就一定可以听旨。”
“你……”
晏清丝毫不顾那人满脸通红,转而目光落向门外,“出来吧,小三,把各位家眷们带下去,好好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