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和讨厌的人吵了一架,还吵赢了,沈朝歌不住心花怒放。
出来御书房,沈朝歌不住拍着晏清狂笑:“哈哈哈哈哈……晏清,你有没有看到宁折兰刚刚那脸色,太美妙了!”
晏清被她拍得生痛,“呵呵,你高兴就好。”
……
御书房中,宁妃几乎砸了一切能砸的东西。
“岂有此理!好不容易得到的监国权,这些天来的我辛辛苦苦才管好这个烂摊子,他一回来,随随便便就要抢去!”
“气死我了,沈朝歌就是个小贱人,和她娘简直就是一样的嚣张!”
“当年我就被许氏那贱人压着,她病死了也就算了,如今我还要被那贱人的女儿压!气死我了!”
骂着,她有一把将旁边的一套茶具抡倒在地,上好的瓷器顿时化为粉末。
洒了一地。
沈朝昭看情形不太好,悄悄拍拍屁股,准备开溜。
没想到,还没走出门口,又被眼尖的宁妃逮了回来。
“废物,我还没说到你呢?你又想去哪?给我回去坐好了!”
她口中的“废物”无可奈何,只好默默地又坐了回去。
这又将是一段冗长而繁杂的煎熬……
……
沈朝歌和沈朝祁回到了江陵,所有事情仿佛都回到了正轨。沈朝祁顺理成章再次接手江陵政务
昭和帝病重,沈朝祁顺理成章再次接手江陵政务,就如同从前一样,只是战事愈发吃紧,沈朝祁手上的事务也更加繁忙了罢。
至于沈朝歌,她之前虽公然逃婚,将昭和帝气的不轻,但是昭和帝此刻病着,也没有心思去罚她,况且,沈朝祁回来了,有沈朝祁顶着,哪怕是作为父亲,他他也不好罚。
一切都回归到正轨上来。
仿佛从一开始,生活就如同一潭静水,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就是一颗小石子,打出一圈涟漪,水波散却以后,又回归到了平静。
就好比沈朝歌脸上的红斑,她回到江陵之前,还在那驿站中,就已经消散了。
次日,沈朝歌顺理成章回到了国子监上课。
考试将至,课程已经从教学转入了复习。
这节课讲的是兵法。
刚刚好如今宣和又在和北漠抗衡,教书的杨老头侃侃而谈,借着宣和与北漠这两天来所发生的战争为题,大谈兵书。
宣和与北漠,两军拉锯在了朔方城,大大小小的战役打过好几次,只是,谁也没有占谁的便宜,几场战役都是势均力敌,也没有分出个胜负来。
沈朝歌本来就不爱听课,虽然这堂课上没有睡觉,但是却也是宛如自我封闭住了耳朵,杨老头的话,她是一句也没听。
只是,作为课堂上最为老师所看重的“宠儿”,无论她听没听,当叫学生回答问题时,杨老头第一个关注了她。
“小殿下,请你谈谈,对朔方城一役,看法如何?”
她靠着窗边坐,窗外梧桐树筛下日光,点点的树影光斑投影在书桌上。
沈朝歌缓缓站起来,树影也有一部分投映在了她雪白的裙子上,随着她动,也跟着摇曳起来,缀在她的裙摆上。
沈朝歌抬了抬脸,对着杨老头微微一笑:“我没有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