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
晏清终于将沈朝歌给扒了下来,沈朝歌只好不满地站到了一边。
晏清又觉得面具有些碍眼,反正已经被认出来了,再戴着面具也没意思,他便轻轻地将面具给摘了下来,面具下,他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那我一没赌博,二没开赌场,我还真是搞不懂,我到底是犯了哪一条律法,让慕容小公子给拉进牢里了呢?”
慕容筝脸色一沉。
他身后站着的一个暗卫上去去,附在他耳边解释道:“属下刚刚有盯着晏公子,他只是在一旁看着,没有亲身下过注。”
晏清嘴角笑意渐浓,“慕容小公子,我是来了赌场,但是那又怎么样,宣和哪条律法是规定不能来赌场的人呢?难不成,这宣和的律法,连一个人能去哪里的自由也限制吗?”
“你……”闻言,慕容筝张了张口,却只发出一个字音,便没了声响。
只是脸色愈加阴沉了些。
周围的群众心中都不住喊了声大神,晏公子不愧是晏公子,这一下子就能将雷厉风行的慕容小公子给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说来也是,晏清刚刚是真的没有赌过。
他只是陪沈朝歌来,看着沈朝歌,自己其实对赌博下注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而慕容筝为人,心中以坚守法度,晏清刚刚好就是抓住了这个法律漏洞,慕容筝就拿他没辙了。
好一会,慕容筝的嘴角才再次开口了,脸色依旧阴郁,那一片云翳依旧笼罩未散,声音倒是更加冰寒,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冻成冰棱:“那么晏公子还真是出淤泥而不染。”
面对慕容小公子发出的冰冷强大的气压,晏清依旧面不改色地笑着:“过奖,过奖。”
晏清正说着,沈朝歌也将带着的面具给摘了下来,再抬头,却倏尔发现慕容筝那冰冷的目光转到了自己身上。
沈朝歌不住心里猛地一疙瘩,感觉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果然,下一刻,那冷冰冰的声音便传来:“那么,把那个小的给我抓了。”
动不了大的,他还抓不了小的吗?
要知道,刚刚沈朝歌,可是赌得很起劲的。
眼看着周围的几个人就要上了抓自己,沈朝歌赶紧一溜烟地再次往晏清身上爬去。
“晏清!救命啊!”
晏清看着再次倒挂在自己身上的沈朝歌,内心有些奔溃,牙缝里不住硬生生逼出了几个字眼:“沈小三你太重了!”
沈朝歌还不是一般的重,巨大的重量压着他的脖子,他几个踉跄,差点要摔倒了。
这还不是最糟的。
转眼间,那几个人已经跑到沈朝歌身前,用力扒住沈朝歌的手,要将她给从晏清身上拔下来。
然而沈朝歌却还死死抱住晏清的脖子不放,任凭他们怎么拉,就是不放手。
两者陷入了短暂的拉锯。
而这其中,最痛苦的就是晏清了,沈朝歌的指甲还不是一般的尖锐,扒住他脖子不放,那指甲就仿佛陷进了肉里,滑出了几条醒目红痕。
还不是一般的痛。
晏清整个人都被沈朝歌扒住了,连动都动不了,简直叫苦不迭。
沈朝歌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还是敌不过两个人的拉扯。
很快,她就从晏清身上硬生生地给被扯了下来。
沈朝歌离开的那一瞬间,晏清感到身上终于自由了,但是脖子上被抓过的地方还火辣辣地痛,他伸手摸了摸,在手指碰到伤口的那一刻不住痛得微微皱了皱眉。
沈朝歌和别人一样,被按倒在地,眼睛还不住巴巴地晏清那方向望去:“晏清,救我!”
闻声,他抬眼看了一眼沈朝歌,看她被按到在地上,眼珠子还骨碌碌地转着,莫名有些滑稽。
晏清眉目倏尔舒展开来,然后朝她微微一笑,笑得那样无辜。
“小三,我救不了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