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得知这一切,心里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慕墨越说越慢,好像在试探什么,又好像真的只是一个他现编的故事,讲到这里他就讲不下去了一样。
“够了!”左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故事是真是假他最清楚不过,只是从这么一个小辈嘴里说出来,左越的脸面瞬间都掉光了。
“刚好我也就记到这里,后面的故事左伯伯有没兴趣和晚辈说一说?”原本温文尔雅的慕墨瞬间变得像个地痞流氓一样靠在座椅上坏笑着看着左越。
“你到底想做什么?”左越这会真的摸不清慕墨的套路了,干脆开门见山的问清楚慕墨来这里的目的。
“讲故事,如果可以的话我还可以请人把这个故事写成一本书。书名就叫《左家简史》左伯伯您觉得怎么样?”慕墨笑着问道。
左越被慕墨气得手抖,正想要破口大骂,忽然想起来之前有个不知名的记者给自己的一张照片,左越这才收了心中的火气,慢慢的坐了下来说道:“原来你是给那个女人来出气的,有意思。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兄弟的女人最好不要碰。”
“哦?”慕墨眼底闪过一丝不快,却又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道,“左伯伯指的是左伯母和您的好兄弟当初的那段感情吗?的确挺惨烈的。”
“慕墨,我看你是晚辈不和你计较那么多,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你就不怕我给你苦头吃吗?”左越举起手中的拐棍就朝慕墨砸了过去,慕墨灵巧的躲开,拐棍砰地一声重重的砸在慕墨身后的置物架上,带倒了一片摆件。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后,那些摆件碎的是稀里哗啦的。慕墨有些可惜的摇摇头,捡起左越的拐棍走到左越身边,将拐棍放到左越手里说道:“我敢一个人来,还敢说那些事,我就不怕你会对我做什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对你了如指掌,你呢?”
左越听着慕墨的话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老老实实的被慕墨按在沙发上,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放到嘴里,拿起桌面的打火机打了半天都没打着火。慕墨重重的拍着左越的肩,接过左越手上的打火机,打着火,替他点了烟说道:“左伯伯你也别害怕,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像你当初那么狠心,连自己亲生父亲都吓得去手。”
一个录音笔出现在左越面前,慕墨打开录音笔,里面的内容被播放出来:
“左越,怎么会是你?”
“父亲,你别怪我,别怪我!这都是被你逼的!”
“我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死在你手上,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应该看你可怜把你接回来!”
“你在说什么?你说谁可怜?我是左家长子,左家的一切理所应当都由我来继承,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一个小妈生的来继承你的一切?我不服,我不服!”
“左越,难道五岁之前的记忆你都忘了不成?罢了罢了,都是命,都是命啊!”
左越听着录音笔里的对话,脸色越来越难看,就连烟蒂掉在了裤子上他都没有半点反应,直到裤子被烧了个洞,烧疼了大腿的肉,左越这才有了反应。抬起头,满脸的汗水模糊了他的双眼,刺得左越疼痛难忍。
慕墨从旁边抽出几张纸巾温柔细致的替左越擦去脸上的汗水,慢悠悠的说道:“是空调温度不够低吗?左伯伯出了好多汗啊。还是说左伯伯想起了什么,心虚,所以才流了这么多汗?”
“你,你,你从哪里弄来的录音?是谁给你的?”左越紧紧的抓住慕墨的手,好像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一样,死都不愿意放开。
“谁?我怎么能告诉你呢?”慕墨一脸冷漠的看着一脸慌张的左越,冷冷的抽出自己的手,问道,“左伯伯相信人死了还能复活吗?我只能告诉你,给我这个录音的人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是一个对你恨之入骨的人。”
“你,你骗我!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你这个小骗子,你别以为拿个录音就能吓唬到我,我和你说我不怕!什么死而复生,你让那个人出来!”左越只感觉口干舌燥,心口发慌,努力睁开眼睛却怎么都看不清面前的人,明明室内温度只有二十度,左越就好像待在汗蒸房里一样,身上的汗水如同有个巨大的烤炉一样在烤着,不要命的在左越的身体里沸腾,往外蒸发。
“我不光有这个录音,我还有其他更劲爆的证据,如果左伯伯想看,我不介意下次来的时候带过来和左伯伯分享。”慕墨倒了一杯水放在左越面前,“以你现在的状态,想要再和你谈别的事情是不可能了,好好休息一晚,下次我会再来的。”
“你,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谁给你的录音。你说的那个死过一次的人是谁?告诉我是谁!”左越视线模糊的看着慕墨的方向,伸出手想要抓住慕墨,慕墨一个侧身躲开,左越扑了个空,重重的摔在地上。
慕墨冷淡的低下头看着虚弱的倒在地上的左越,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玻璃盒,玻璃盒底部铺着一层叶子,叶子上有两只食指粗却身体灵活的蜈蚣在盒子里串梭着寻找出口。
“听说左伯伯的品位挺独特的,见你之前我看了你柜子里的收藏,密闭空间装满老鼠的那张碟挺不错的,不过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做这些,这两只小蜈蚣就当是给您的见面礼吧。”慕墨说着就将透明玻璃盒打开,机械的将那两只蜈蚣倒在了左越的脖颈处,原本被关着的蜈蚣得了自由,头一扭,就都转进了左越的衣服里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地盘。
“对了,左伯伯你可千万别乱动,不然在被人发现你倒在地上之前被咬了中毒可就没人能救得了你了。我拿来的这两只可带有剧毒,咬一口,不要一分钟你就……”慕墨话没说完就大摇大摆的走了,留下左越一个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连喊人的力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