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月婵今天就要离开这了。”古月婵轻声呢喃着说道。
“呼……在这总是被欺负,我干嘛要舍不得。”古月婵倚着门眼见太阳快下山了晃了晃头说道。
她从下午自李轻鸿处回来后,收拾好了一个包袱,其实就只有一件破衣服和一些已经干的发硬的干粮,收拾完之后便一直直傻傻的倚着门呆坐着,虽然她在花行村一直被欺负,但她毕竟从小在这里长大,她最尊敬的爷爷也葬在此地,此刻要离开了,心中反而涌出了强烈的不舍,就连即将要面对的危险,因对未来的茫然而带来的不安都淡了许多。
“该走了,我得赶紧赶到那个山洞里,听说漠城城主是个很好的仙人,等到了漠城,我去求他,或许能学到修行之法,要是有了修为,我或许有机会找到他们吧。”古月婵,拿起收拾好的包袱,自言自语道,今天她打算趁着太阳还未完全落山,赶到以前她爷爷带她去打猎时,南边离花行村不到十里远的一个,他们曾经住过的一个山洞。
天色渐晚,黑夜降临,幸好今天正值月圆之时,又万里无云,夜晚也不算太过黑暗,夜半时分。
“咳,总算……到了。”寂静的夜里,突然在一座山脚下传来了一道声音,正是赶了半夜路的古月婵,花行村到漠城,并没有什么大路,有一些人自村子里来这边山中打猎,令村子到这有了一些路可以走,但从这里到漠城,可再没有什么路可以走了,花行村的人又怎会想要冒着生命之危去漠城,接下来古月婵要走的,要么是崎岖的山路,要么就要横穿丛林,之后便只是百里路,她至少也要走上将近十日才能到。
“呼……呼……”
“爷爷保佑,这个山洞可千万不要被什么野兽给占了呀。”古月婵,半路上隐约听见了狼嚎的声音,焦急之下一路跑到了这里,此时仍在大口喘着气,想着山洞里,会不会有什么野兽编,边想着边捡起一块石头,用尽全力扔进了洞中,而后躲到了洞边的巨石后。
“应该没有野兽吧?”等了好一会,古月婵都并没有听见山洞中有什么动静,更没有野兽走出来,自己小声嘀咕着说道。
“不管了!”被风吹得牙齿都在打颤的古月婵,实在冷得有些受不了了,开始小心翼翼的摸索着进入了山洞中,外面还有一些星光,洞中却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摸着洞壁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前走着,她还记得洞中是什么样子?可那是几年前了,她可不敢,完全靠着记忆中的样子向前走。
“啪!”一声轻响,是古月婵的脚碰到了什么,所传出来的声音。
“我记得这是个石台,我和爷爷在这下面放了几块火石,希望还在。”古月婵,边想着边顺着石台的边缘蹲了下来,然后在石台下的角落摸索着。
“太好了,还在!”古月婵兴奋的说道,兴奋之下,也令她没有再像先前那样缩手缩脚,而是凭着记忆中山洞的样子,快步向着洞里走去,她记得那里有以前爷爷留在这的一些干草与木柴。
古月婵,用干草点起了火,放了几块以前没烧完的木头,金色的火焰升腾,总算令她从家里走出来之后,便紧张的情绪舒缓了许多。
“真暖和呀,真好,不用挨冻了也,爷爷,我上次来这里还是和你一起呢,这次却只有我自己了,不过一定是您在保佑我吧,让这里一点儿都没变。”古月婵,布满伤痕的小脸上带着丝丝的感伤,望着明亮的火焰,自言自语的说道。
虽然此刻古月婵生起了火,可她却不敢完全的放松睡去,花行村,虽然也不算一定安全,可却有漠城城主亲自设的结界,漠城城主漠风刚刚建立漠城时,便为极北之地几个村子建立了结界,走出了花行村,可再没了,结界保护他,她只能轻轻地眯一会儿,然后立刻醒过来,如此反反复复。
漫长的一夜,便在古月婵睡了醒,醒了睡中渡过了,天渐渐开始泛起了青色。
“啊……该走了。”古月婵,从干草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她今天要走的路,可比昨天那十里路难走的多,不过虽然没有路,但幸好漠城就在正南方,只要大体方向不错,到了漠城附近就会有大路总能走到漠城。
“我肯定能行的,我不要每天挨饿,我还要学修行之法,要去问他们为什么抛弃我要所有人都不在看不起我,欺负我。”古月婵,在寸步难行的山路上,一边艰难地行走着,一边为自己鼓劲,不过从她的话中也可以看得出,她也并不是对旁人的目光,毫无在意,也并不是那样毫无所求,只是生活所迫,无可奈何而已。
就这样,古月婵,每天白天赶路,晚上小心翼翼的躲藏着,五日过去了,她竟然幸运的什么危险都没有遇到。
“还有好几天才能到呢,干粮却只有这么点了,看来得走的再快点了。”一片荆棘丛生的林子中,古月婵,在升起的篝火旁,看着所剩无几的干粮,有些焦虑的说道,这些已经硬得像石头一样的粗面干粮,是他为了以防万一怕被饿死攒下来的,这几天下来本就不多的干粮,也已经吃的所剩无几了。
“咔!”就在古月婵,为干粮发愁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踩断树枝的脚步声。
“有人!”古月婵,听见传来的这声脚步声,心猛的提了起来,甚至来不及灭掉火堆,赶忙抱起包袱,躲在了不远处一棵大树后。
“会是什么?野兽吗?还是……还是嗜血成性的妖修……”古月婵躲在树后心思百转,脑海中想象着一张张凶神恶煞的脸,心跳得越来越急,身上也不由自主地打着颤。
“呵,小丫头,出来吧,躲什么?我们可不是坏人”突然一道温和的声音传入了古月婵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