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有那个十二岁的男孩,他是重生前的那个于夭夭,不知在那座破庙捡的,一个人缩在一个角落,不知父母何人,身旁也没有任何信物。
亏得长得好,被以前的于夭夭捡回了府中,那冰冷的天,一个大人都受不了,何况这破庙还四处漏风他身上衣不蔽体的小孩。
那个于夭夭捡回去后,他便高烧不退,身体寒凉,那个虚的啊。
废了府内大半药材,人参、鹿茸,浮珠养身丸跟不要钱似的往里送。
这才把人治好了个七八分,可是从此也落下了病根,从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也对毕竟那么大一场冰,人没烧糊涂就算好的了。
遇见他那天是小寒便想起一首诗:
燕外青楼已禁烟,
小寒犹自薄胜绵。
画桥红日下秋千,
惟有樽前芳意在。
应须沈醉倒花前,
绿窗还是五更天。
“夭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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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渐浓,秋晏紧张的筹备中中。
于夭夭终于在阿鸣和胡尚宫的唠叨中,找到机会溜了出来。未走远耳边还是传来:
“殿下要去哪里呀!我还没安排完呢。”
“我们开席时是用西域进贡的葡萄酒,还是江南米酒,是用琉璃杯,还是白玉雕花杯...”
“殿下!你听到没有...”于夭夭赶紧拔腿就走,走得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声音了。
“这小姑娘嗓门真大,以前怎么没发现,还在那里呆着,折磨我耳朵吗。”于夭夭无奈的说到。
自己漫无目的地逛着,想起也有些天没去见叶崇舒了。
便走向了那片柳树中,还未走到院内。
就听到院内,闹哄哄的。尖叫声、谩骂声、哭诉的声音混乱像沸水般沸腾:
“把这个凉州来的压下去,什么不要脸的东西尽然敢私通婢女,竟然还有了胎儿,还不认?就算这儿不是皇宫,但长公主也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人,我们府中丫鬟可都是清白世家的人,他以为他是谁,不过是来取乐殿下的。”
“他也敢,真是不知廉耻。”
“一个罪国质子也敢如此嚣张。”
院内嘈杂。
于夭夭干紧前去,刚走到门口。
“咻!”一条软鞭差点打上了她的脸。
于夭夭惊魂未定,但他一看,只见叶崇舒双手双脚被绑着,身后有两名男主强制着他压着他,让他被迫跪着,后背上更是有触目惊心的鞭痕,大概是疼的满头的大汗,但就算这样叶崇舒也硬是没发出一声。
“你们这是做什么!”于夭夭大声呵斥。
那个行刑的人一看自己竟然差点打到长公主殿下,脸上顿时白得像面墙,这长公主殿下从来暴戾残忍,如今自己竟然差点打到她,鞭子也拿不稳了。
噗通,跪到了地下,声音都是颤抖结结巴巴地说到:
“殿殿殿下恕恕罪。”
众人一个长来了也纷纷跪下,本来嘈杂的院子瞬间鸦雀无声。
“砰!”没有了那两人的支撑,本来就体力不支的叶崇舒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先不和你们计较,等会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我的男主怎么会干这种事。
于夭夭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手忙脚乱地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焦急的说:“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帮我把他扶进去。”
于夭夭扶起他让他撑着自己的身体轻声对他说:“撑住.”
叶崇舒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于夭夭扶着他的手臂,虚弱地说:“我没有...”边说口中还流出血迹,但他还坚持想说下去,于夭夭心疼地看着他说: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叶崇舒以为她不相信自己,正坚持要开口,就听到于夭夭坚定的说:“我相信你。”
叶崇舒听到于夭夭这句话后眼睛睫毛微微颤了颤,体力不支最终昏迷。
众人一见殿下这样焦急,赶紧冲上前去将人扶起,与殿下一同将人扶了进去。
这样把人搬到床上,于夭夭扶着这高大的人,一放下人就脱力惯性的倒在了叶崇舒的身上。
“唔”倒下的同时,身下的身体喷出来口鲜血。
于夭夭心里大叫不妙:卧槽?!这不会被我压出个重伤吧。
“赶紧叫医师啊!还愣着干嘛。”刚说完,门口就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
“医师到了,医师到了,快让让,让让。”那个丫鬟穿过层层人群领着一个手提木箱,步履蹒跚的老人进来了。
原来是有个聪明丫鬟看到这场景早早的就去请了医师。
于夭夭不知何时已经从叶崇舒身上起来了。
“殿下!您怎么了。”
阿鸣三步并两步地从院中冲进来,走到于夭夭身边揉了揉她因过度用力而发抖的手,心疼地说到:“我之前在前殿,听到有些小丫鬟奴才,说这里的事情,想来看看,没想到殿下也在。”
“无事,”便向医师问道:“他怎么样了?”
那个医师把了把脉,又检查了叶崇舒的伤势。
检查完后,医师颔首回道:“并无大碍,只是外伤背部的鞭伤比较重,但是不伤及根本。只要按时涂药,伤口切勿碰到水,便会好药房。还有嘴上的伤口应该是刚刚自己咬的。”
于夭夭眉头紧锁:难怪刚刚被打成那样也没说一句话,竟硬生生的憋着,实在憋不住了咬自己的舌头,也难怪刚刚讲话时还流出了血,是他自己把血憋在了口中,而自己刚刚一压只是把他口中憋着的血挤了出来,这是多么强的意志啊。
“好了,你去抓药吧。”于夭夭对医师说。
“是,殿下。”医师拿起自己的箱子走了出去。
于夭夭目光深沉,看着刚刚鞭打叶崇舒的那个男仆,语气冰冷的说:
“好了,这边解决了,那来说说吧,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声音,阿鸣不禁打了个冷颤,她从未见过殿下这样的神情,这可是阿喜姐姐口中的殿下吗。
场上众人移步到前殿,于夭夭走做到主椅上,阿鸣站着她旁边。
刚刚场上的人都跪到了殿前。
于夭夭轻茗了口茶说到:“我们应该还有一个主角没有在吧?”
阿鸣懂了殿下的意思,叫了个在场的人,去把那个“女主角”找来了。
(诗是引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