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针对李寒蝉的计划,在陈中鸟爷孙三人的商量下,慢慢浮出水面,成了形。
危险再一次逼近李寒蝉,不过他却并不知道。
此刻已经是晚上。
吃过晚饭,经过一阵打闹后,三个丫头已经去卧室睡了。
在另一间卧室内,李寒蝉来回踱步,望着窗外夜空,不时叹气,一脸惆怅。
“相公,你是有什么事吗?”坐在床边的陈青灵见他这般来回踱步,已经有半个小时之久,便开口问道。
“夫人,我确实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事你尽管说吧,我们夫妻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讲的。”
“那夫人我就直说了,关于沁儿……”
“沁儿怎么了,我已经和她叮嘱过,让她以后少吃糖了;怎么,她还有其他毛病?”
“不是毛病,是教育。”
“教育?”陈青灵一皱眉,“教育怎么了?”
“早上的时候,我听黄狗说起,陈家堡还有一个内府学院,我想……”
“你想让沁儿去内府学院学习?”陈青灵一愣,眉头皱得更深了。
“夫人果然兰心蕙质、善解人意,我还……”
“别说了,这事不可能。”
倒是李寒蝉马屁还没拍完,陈青灵已经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不可能,沁儿今年8岁,我打听过,这点年纪正好正好上内府学院。”
“年纪是正好,可是内府学院所招收的学生都有天赋标准,沁儿的话,只怕……”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观察沁儿很久了,她的天赋绝对是超一流水准的,绝对达到招收的标准。”
“就算达到了天赋的标准,还是不行。”
“还是不行?”李寒蝉一愣,“怎么又不行了?”
“内府学院只招收陈家的人,沁儿虽是我的女儿,可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这就更不用说她不是陈家的人啊。”
“这样啊……”李寒蝉皱眉吐槽了一句,“这什么破规矩。”
“虽然是破规矩,可是这规矩在陈家堡流传了三千年之久,想要改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那……那难道就没有什么通融的法子了吗?”
“有啊,去找我奶奶,让她和内府学院的院长说一声,或者沁儿就能进入内府学院了。”撇嘴叹了口气,陈青灵又道,“不过我奶奶的性子,是绝对不会答应这事的,所以求她也没用。”
李寒蝉笑了笑,没接话。
这天底下的事都是事在人为,不去说叨、说叨,又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次日,中午吃午饭后,李寒蝉便去找吕雉后说叨夏沁语进入内府学院一事了。
而在他之前,还有一波人也去找了吕雉后。
那是上午,至于那波人,乃是四个老头。
在陈家堡,辈分最高,也是资历最老,更是有实权的四个老头。
陈东何、陈西当、陈南击、陈中鸟。
这四个老头虽然是亲兄弟,但在早年间为了堡主争夺,多有恩怨发生,所以四人间的关系颇为紧张。
即是关系紧张,那当然很少看到他们四人一同出现的画面。
但今天不一样。
昨晚,陈中鸟特地请三位哥哥喝茶,为的不是缓解紧张的关系,而是赘婿李寒蝉。
“五弟,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请我们喝茶,不知道是有什么喜事?”
被请到陈中鸟家,坐到茶桌旁,身形高大的老大陈东何率先开口问道。
“是啊,五弟,我们几个可有好些年没在一起喝茶了,今日你突然做东邀请,愚兄实在受宠若惊啊。”满脸褶皱的老二陈西当意味深长的一笑。
“行了,老五,说吧,找我们来到底是什么事?”身形瘦小的老三陈南击,留着短促的山羊胡,整个人更是快人快语。
“那就不瞒三位哥哥了,今日请三位哥哥来是为了那赘婿的事。”清了清嗓子,陈中鸟朗声说道。
“赘婿,你说那个叫李寒蝉的小子?”陈东何一愣。
“怎么,那小子惹着你了?”陈西当笑问道。
“我说,老五,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如今和一个小娃娃置气。”陈南击撇嘴揶揄。
“哪能呢。”陈中鸟摇了摇头,又道,“我今日来找三位哥哥,是因为那赘婿身上的兵器。”
“兵器?”
“不错,想必三位哥哥已经知道早上擂台比斗一事了。”
陈中鸟一说起这事,陈西当、陈南击二人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早上,他们二人虽未上擂台,但陈白林和陈黄元分别是他们二人的嫡亲孙子。
自己的孙子败北,那做爷爷的,自然也是脸上没什么光彩了。
“擂台的事我也知道一些,听说我们陈家的子孙白给了一个赘婿,想不到我们陈家的子孙连一个赘婿都打不过,这可真是有些悲哀啊。”说着,陈东何叹了口气,然后阴阳怪气的说道,“不过,还好,我没给陈家丢脸,没有这么差劲的孙子。”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陈西当皱眉。
“孙子差劲,那就意味着做爷爷的更差劲了,大哥是这意思吗?”陈南击更是发挥了不爽的联想。
“哎,我可没这么说,不过如果你们硬要这么想的话……”
“三位哥哥,我请你们来可不是为了听你们吵架的。”一声咳嗽,打断了三人的话后,陈中鸟幽幽说道,“难道三位就对那个赘婿怎么打擂获胜一事,不感兴趣吗?”
“五弟的意思,是赘婿身上的那件兵器吗?”
“大哥说的不错。”
“到底那是一件什么样的兵器。”
“听我孙儿说,那不过是一把发着白光的斧子而已,而且那把斧子满身是皱纹,看着随时就会报废一般。”
“一把随时都可能报废的斧子就把五弟你吓成这样,几年不见,五弟你的胆子可越来越小了。”陈南击不屑一笑。
“三哥,你莫要取笑,要知道今天败那把斧子上的还有三哥最引以为豪的雷电大刀哦。”
陈中鸟一句冷冷提醒,陈南击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雷电大刀都被那破斧子给打败了,看来,那破斧子有点厉害啊。”僵住的笑容成了尴尬,陈南击脸上的表情冷了下去。
“雷电大刀,那还有其他的吗?”陈西当问道。
“有,二哥你昔年最称手的冰霜长枪也被那斧子给打败了。”
“两件玄器?”陈东何皱眉。
“不止两件玄器,还有我孙儿的火鸦扇。”
“火鸦扇是什么?”
“火鸦扇是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