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清早醒来,我纳了半天闷:昨天怎么会这么失态呢!我感觉喝了第一杯酒以后,就迷迷糊糊的了。这座宅子好像有种特殊的魔力。
这时进来两个婢女,端着洗脸水和漱口水进来了。我一抬头,这府里就连普通奴婢都美艳动人,奇怪,奇怪。
我洗漱完毕,前去带着清风明月去给老太太请安,顺便辞程。
刚一进正堂,老院君正跪坐在大厅台阶上的正面。曾琳的舅父跪在一侧。昨日那个领头的歌姬站在老太太旁边。
曾琳站在大厅里,见了我不吭气,头一低。
我抬头向向老太太说道:“老院君,昨天多有叨扰。我师徒三人正欲往西域谈道论法,拜会西方教众圣……”
老太太道:“不急不急,我正有个喜事想与你商量。琳儿舅父,你与他说吧。”
舅父笑道:“老公子,我妈妈是此间大户人家,空有偌大一片庄院,金银财宝无计,奴仆美姬,无人继承。只有一个孙女曾琳,无比疼爱。老院君知道你救过我家曾琳的性命,乃是一个赤忱君子。我母亲想招你入赘为婿,日后也好掌管这份家业。君岂有意乎?”
我凯然长叹道:“哎!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院君,我与徒弟是修道之人,早已无意红尘。多蒙老院君错爱,还请令择佳婿为妙。”
老太太开口道:“老公子,我孙女曾琳国色天香,美貌绝伦。我听她说被你所救时,与你有了肌肤之亲。岂不闻:男女授受不清。如果你们不成亲,我家岂不是要让人耻笑吗!”
我连忙解释道:“我当日救曾姑娘是因为情势危急,才顾不得男女大防。绝无半点轻薄之意,也断然没有玷污曾姑娘的清白。”
曾琳舅父又道:“老公子,你们师徒虽然是修道之人,可是不远万里去西域,怎比得在此间良田美妾,享受一世的富贵。”
听到这里,我正色道:“老院君,舅父正所谓人各有志。我师徒三人早已发下宏誓大愿,不达西域誓不回还。还请不要勉强。”
乌鸦将军变化的舅父眼珠一转说道:“既然这样,也罢!老公子对琳琳的大恩,请老公子师徒三人略住几日,我们也好尽地主之谊。就请老公子不要推辞了!”
听到这里曾琳“哼”的一声,甩袖而去。
我也不好推辞了,只得说道:“晚生,恭敬不如从命。”
舅父一挥手道:“来人啊,准备酒宴款待老公子一行。”我们便由奴仆指引,来到一个专门饮宴的偏厅。
九尾妖狐变化的老太太问道:“这老呆不着道,怎么办?”
乌鸦将军说道:“那么,只有牺牲她了”,用手一指站在九尾妖狐旁边的那个歌姬。乌鸦将军附在老太太耳边狞笑道:“咱们只需让胡美人,这般……”
原来那个绝色的歌姬名叫:“胡美人”,满院的奴婢家丁和歌姬童子都是九尾妖狐的徒子徒孙。只有黑牡丹和手下猞猁狲一伙马匪是人。
我们师徒三个人和曾琳的手下猞猁狲三人进了偏厅。曾琳可能生气了,并没有来。
过了一会儿,胡美人领着昨天那些歌姬和一群女婢来服侍我们饮宴。舅父作为主人,跪坐在上首道:“这位女子乃是我的女儿也是琳琳的表妹小名唤做:胡美人,今日就让她替我好好招待娇客。”
而我跪坐在下首,清风明月跪在一旁。猞猁狲他们三人跪坐在陪客的位置。
不见了曾琳,我心里倒是怅然若失。曾姑娘是个好姑娘,可是……
舅父敬酒我也顾不上吃饭,只胡乱的喝起酒来。
一会胡美人也戴着面纱款款而来,媚笑着连连向我敬酒。盛情难却,我饮不几杯,居然大醉。
舅父手一拍道:“几位,老公子醉了。让我女儿安排人服侍他吧!我陪诸位继续饮宴。来啊,上歌舞。”说着进来了一群歌姬表演歌舞。而我则被胡美人带领的奴仆抬进了客房。